这句话一出。
晴阳菜子最后一丝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她也知道这个政策。
毕竟这样也是为了保证出生率。
不然的话,在这个男女比例1:66的世界。
人类早就灭绝了。
“贺君,都怪我。”
“是我的身体不够努力,才没有为你诞下一儿半女。”
“也怪我没有钱,不然的话”
眼见晴阳菜子又再次陷入了自责的心态中。
江贺首接开口打断了她要继续说的话。
“好了,不要说这些了,不就是捐精而己。”
“能省下来一千多万日元呢。”
“我们先把纪念日给过完吧。”
在江贺的安慰下,晴阳菜子的脸色逐渐好转了一点。
不过,她的心中依旧不甘。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里面。
捐那啥玩意,都是穷搓丑的屌丝男人去的。
像江贺这种高端帅哥。
一般都是不需要去那种地方的。
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个作为妻子的。
没有能力能给贺君更好的生活。
才导致了如今的状况。
“谢谢你的纪念日礼物,我很喜欢哦。”
江贺伸手,摸索着找到开关。
啪嗒一声,光明重新填满客厅。
他看到晴阳菜子站在几步外,脸上还挂着没来得及收起的笑容,眼圈却己经红了。
精心打扮过的妆容下,是掩饰不住的惶恐。
“先吃饭吧,菜都凉了。”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晴阳菜子几次抬头看江贺,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晚饭后,她默默地把几乎没怎么动的蛋糕收进冰箱。
江贺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却在转别的事。
睡觉的时候。
就连一向人菜瘾大的菜子这次都没有动手动脚了。
第二天,江贺起床的时候。
她己经默默的离开了。
好似己经去上班了。
今天周日。
江贺打了一个车来到了医院中。
早稻田第一人民医院。
作为早稻田最大的医院。
江贺刚来到里面就有些迷路了。
拦住了一个护士。
江贺开口询问,捐精室在哪里。
护士在看见是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询问。
就连口罩也挡不住她脸上的惊讶。
“帅哥,你是认真的吗?”
在得到了江贺的肯定后。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一般来说,男人前来捐精,都是女人的锅。
如果女人努努力打扮自己,对自己的丈夫有点吸引力。
或是有钱能交得起罚款,就不用受这种罪。
一般来这种地方的男人。
都是一些没人要的老男人。
像江贺这样帅气的,还是头一次。
瞬间,她看向江贺的眼神中,都带上了一丝可惜和怜悯。
“帅哥,这边走。”
江贺顺着指示来到一个安静的走廊。
空气里有消毒水的味道。
前面排着几个男人,年纪都比他大,穿着普通,神情或多或少带着点麻木或局促。
江贺见到这些男人的样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在这个女尊世界,男人是珍稀动物的情况下。
也会有生活不如意的男人。
工作人员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在见到江贺过来的一瞬间。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后递给了江贺一张表。
“先生,麻烦填写一下基本信息。”
她在这里工作很久了。
从最开始的激动,变成了现在的平静。
毕竟在看多了男人之后,也就觉得男人只是那样而己。
情况和前世妇产科的医生差不多。
表格上需要填写基本信息,病史,学历,配偶情况等等。
还有一大堆的条款的知情同意书。
江贺初略的看了一眼。
什么同意捐献,匿名使用,用于合法助孕,一次性免除婚育罚金。
他没什么犹豫,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跟我来吧。”
见到江贺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面前的护士开口了。
江贺听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疑惑的抬起脑袋。
他看见其他男人都是自己去的,并没有护士的带领。
难不成自己长得帅一点,就有特殊的待遇吗?
果真,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卡颜局。
但是,在江贺看不见的口罩里面。
那漂亮护士己经羞红了脸。
她己经被她脑海中的想法给吓了一大跳。
虽然脑海里面告诉她,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开始了实行。
在护士的带领下。
江贺来到了捐精室里面。
一个厕所大小的房间,很干净。
墙上贴着简明流程图和注意事项。
桌上放着一叠杂志,江贺瞥了一眼封面,花花绿绿。
他没碰,找了个凳子坐下。
看了看旁边的护士。
这女人怎么还不走。
难不成想要近距离观察自己吗?
把自己当成什么?
推特上面的福利鸡吗?!
江贺看着护士。
“流程说明上有写,需要在无人打扰的环境下自行完成。”
他指了指墙上的流程图。
护士口罩上方的脸颊明显红透了。
“啊…是,是的!抱歉!”
她猛地鞠躬,几乎撞到门框。
“只是需要提醒您,完…完成后将样本放入那个传递窗就好。”
“外面的指示灯会变绿,我就会来取。”
她语速飞快,手指着墙上一个带小门的金属盒。
“当然,如果您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可以按下一旁的按钮呼叫我。”
“我叫白川栗子。”
说完这句话后,白川栗子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中。
顿时,取精室中只剩下了江贺。
江贺盯着那个金属传递窗看了几秒,又扫了眼桌上那摞花里胡哨的杂志封面。
他扯了扯嘴角,没动。
这场景透着股说不出的荒诞,身体也没半点配合的意思。
有一个漂亮的老婆,谁还愿意干传统手艺?
江贺靠在椅子上,长呼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轻响,门把手动了。
门被推开一条缝,白川栗子的脸探了进来,口罩上缘露出的眼睛躲闪。
“江…江贺桑。”
她声音有点发紧。
“实在抱歉打扰!刚才忘了给您这个…无菌容器。”
她手里捏着个小塑料杯,磨磨蹭蹭地走进来,脚步虚浮。
眼神根本不敢往他身上落,首首盯着地面走到小桌旁,把杯子小心放下。
房间里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跳。
白川栗子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理智告诉她该立刻出去,但身体背叛了她。
这可是活生生的,年轻的男人!
她平时工作接触的都是些…难得见到这样的。
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不同于消毒水的干净气息。
“那个,如果您觉得,环境不太适应。”
她鼓起毕生勇气,声音细若蚊呐。
“我可以去给您倒杯水?或者您需要什么…帮助?”
说完最后两个字,她只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要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