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财产将被没收，厂长的职务肯定保不住了，而且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既然如此，不如把刘光齐也拖下水。
没过多久，公安人员就来到了四合院。
整个院子的人都被惊动了。
以往，公安来四合院次数最多的就是贾家。
可现在，棒梗躺在医院，脖子以下都无法动弹，根本惹不出什么事。
贾张氏也被关在精神病院里，更不可能找她。
公安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众人纷纷感到好奇。
只见公安径直走向刘海中的家。
刘海中一见到公安，心里顿时慌了起来。
他听说李长海因贪污受贿被抓，难道是他让刘光齐送小黄鱼的事情暴露了？
刘光齐也是一脸困惑。
“谁是刘光齐？”
公安冷着脸问道。
“我是。”
刘光齐的声音有些发抖。
“刘光齐涉嫌贿赂国家机关干部，且所使用赃款为来路不明的金条，请跟我们走一趟！”
公安神情严肃，上前便将刘光齐铐了起来。
“什么？金条！”
“刘家竟然有金条？”
众人一片哗然，阎阜贵更是难以置信。
刘海中这么多年来一直过得普普通通，怎么看也不像家里藏着金条的样子。
至于刘光齐，就更不用说了。
他在稻城顶多算是上门女婿，岳父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给他这么多金条。
这次他一个人回来，没带上妻儿，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这些来路不明的金条，着实引人怀疑。
要知道，金条这种东西如果说不清楚来历，很可能会被当成敌特处理。
刘海中心里懊悔不已。
当初真不该拿出金条给刘光齐疏通关系。
现在服装厂没承包下来不说，还把公安招来了，实在是冤枉。
他怎么也想不通，李长海那个倒霉蛋怎么就被人举报了。
“公安同志，这些金条不是来路不明，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刘海中急中生智，连忙解释。
刘光齐可是他的心头肉，哪能眼睁睁看着被公安带走。
“我们来之前已经调查过了，你们家上几代都是贫农，根本不可能有金子。”
“如果你说不清金子的来源，我们只能按敌特处理。”
公安同志神情严肃地说。
“公安同志，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以性命担保，我儿子和丈夫绝不可能是敌特。”
二大妈急得声音发颤，几乎要哭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实在难以接受。
“凡事都要讲证据，不是一句担保就能解决的。
刘光齐，请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说完，公安就要带走刘光齐。
刘光齐吓得魂飞魄散。
“该死的刘海中，可把我害惨了！”
他在心里痛骂，脸色惨白。
金条明明是刘海中的，凭什么抓他？
要是被定为敌特，那可是要枪毙的。
如今华夏国和苏国关系紧张，万一真被打成敌特，后果不堪设想。
“公安同志，金子不是我的，是我爸刘海中给我的，要抓就抓他吧！”
“我完全不知情，真的。
你们一查就知道，我刚从稻城回来。”
公安同志和院里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刘海中。
刘海中顿时冷汗直流。
他被刘光齐的背叛深深刺痛。
没想到这个他最看重的儿子，竟毫不犹豫地把他供了出来。
这让他又气又心寒。
而金条的来历，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这些东西虽然过去十多年了，但终究没洗清底细。
公安一查，准能查个水落石出。
公安注意到刘海中紧张得满头大汗。
经验告诉他们，这事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
“刘海中，你也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刘海中一听，顿时慌了神。
“金子是我捡的！我不是敌特，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
他慌乱地嚷嚷起来。
“捡的？一次捡这么多金子，你当我们公安好糊弄？”
“别激动，金子的来历我们会查清楚。”
说完，公安就把刘光齐和刘海中带回了派出所。
二大妈看到这一幕，直接晕倒在地。
许大混在人群里异常安静，破天荒没有上前嘲讽。
没人比他更清楚刘海中的金子是从哪来的。
当初抄娄小娥家时，他和刘海中都私藏了金子。
刘海中实在太蠢。
现在金子明明可以正常兑换成钱票，悄悄花掉根本没人察觉。
偏要拿着显眼的金条去行贿。
更倒霉的是李长海还被抓了，那人底子不干净，黑料一大堆，这下肯定要被牵连。
许大混手里也还剩些金子。
他担心刘海中这种又蠢又没骨气的家伙会把他供出来。
公安办案需要时间，刘海中和刘光齐一时半会儿肯定出不来。
他得赶紧把金子处理掉，免得惹祸上身。
至于他以前下乡放电影时收老乡礼物的事，根本不算什么。
比起金子的问题，这点小事不值一提，许大混根本不担心。
刘海中私藏金子、刘光齐贿赂李长海的事，很快就在四合院传开了。
“刘海中哪来的金子？”
“肯定来路不正，反正不可能是捡的。”
“要说捡金子，棒梗以前捡狗屎当金子还靠谱点。
刘海中一次捡这么多？鬼才信。”
“他一个七级焊工，该不会为了金条当汉奸，出卖国家机密吧？”
“父子俩没一个干净的，一个私藏金条，一个贿赂干部，纯粹是自作自受。”
傻柱看了一会儿热闹，就提着饭菜去了医院。
秦淮茹正在给床上的棒梗换裤子。
傻柱帮忙翻动棒梗的身体，秦淮茹在一旁擦拭。
这段时间照顾棒梗，可把她累坏了。
棒梗已经长成个成年男人，身子死沉死沉的。
整天躺着除了吃喝什么也不会做，身边一刻也离不开人照看。
“刘光齐拿金条去贿赂李厂长，想和付卫国抢服装厂的承包权。”
“结果承包没捞着，贿赂的事还被人捅了出来，把刘海中也给牵连进去了，被公安当成敌特抓走了。”
傻柱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秦淮茹聊着院里发生的这些事。
“我虽然不喜欢刘海中这个人，但就他那脑子，哪是做敌特的料。”
秦淮茹一边给棒梗擦身子，一边搭话。
可棒梗一听，脸色就青了：“傻爸，你说刘光齐没包成服装厂，那现在服装厂是给付卫国包了？”
“可不是嘛，付卫国直接拎了一密码箱的钱，堆得像墙那么高，还答应补发服装厂两个多月的工资，哪还有包不成的道理？”
傻柱压根没注意到棒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该死的付卫国！凭什么我躺在这儿动都不能动，连屎尿都要人伺候，
你却春风得意，包了电器厂又包服装厂！
凭什么！”
棒梗的脸气得扭曲起来，阴沉得吓人。
他现在心态已经很不健康了，一听付卫国过得顺风顺水，心里就堵得慌，越想越气。
“噗——”
一口血突然从棒梗嘴里喷了出来。
秦淮茹和傻柱都吓傻了，顿时慌作一团。
傻柱赶紧跑出去找医生。
“你个没心眼的！以后少在棒梗面前提付卫国的事儿！”
秦淮茹一脸埋怨，狠狠瞪了傻柱一眼。
傻柱也没想到，光是提到付卫国就能把棒梗气到吐血。
付卫国听说了刘海中父子被抓的事。
他内心没什么波动。
刘海中私藏的那些金条，本来就是不正当得来的，是从娄小娥家里搜刮的。
被公安抓去，自然都要吐出来。
不过那个年代情况特殊，算是历史遗留问题，
很多事情放在今天看都不太合理。
刘海中要是认罪态度好，配合上交金条，估计罪名不会太重，
不至于挨枪子，关上段时间也就放出来了。
至于李厂长会被关多久，那就难说了，得看他到底贪了多少。
估计一查下去，黑料一大堆。
院子里这些事，只要不牵扯到自己，付卫国都懒得管。
这回是刘光齐和李厂长联手想搞他，他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
付卫国也不是什么好心人，没那么大度。
这两人如果不敲打一番，以后他经营生意时必然会增添许多阻碍。
像李长海这样的人处理起来就比较棘手。
如果继续让李长海担任厂长，目前他的工厂还没开始盈利，李长海暂时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顶多也就是出现像刘光齐这样的竞争者来争夺承包权。
但以后呢？
等到赚了很多钱的时候，李长海会不会以收回工厂为筹码，来谋求私利？
而且数额可能非常巨大。
付卫国现在需要发展空间。
等到壮大起来以后，他有了足够的实力，也就有了谈判的资格。
等到国家允许私有制的时候，他再转为私有制就会容易得多。
眼下，付卫国还是决定把重心放在工厂这边。
空气炸锅的生产已经步入正轨，全力备货就行。
广交会在四月份，他并不着急。
火锅店那边，于莉已经盘下了第三家店，正在装修，就开在傻柱的御膳餐厅对面。
对付卫国来说，目前首要解决的是服装厂的问题。
要容纳新设备，需要重新调整布局。
第二天一早，付卫国就去找了唐国强。
唐国强已经帮他装修过好几次，带着手下的工人，干活又快又好，付卫国很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