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落得这个下场纯粹是自作自受。
别家孩子偷东西早挨打了，就他们家惯着，总觉得拿点东西不算事。”
“所以说小时候偷针，长大偷金，棒梗现在胆子才这么肥。”
二大妈一边嗑瓜子一边摇头。
“以前棒梗还没这么歪，全是让贾张氏给带坏了。”
三大妈接话。
“棒梗这孩子算是废了，连亲奶奶都偷。
你们可得把值钱东西收好。”
“可不是嘛！听说以前院里就没少丢东西，连地窖里存的白菜心、腌菜干、萝卜都偷。”
“贾家这一家子真是够可以的，要放在十多年前，早被赶出大院了！”
贾张氏在四合院里，早就没什么人缘可言。
院子里的每个人，都挨过贾张氏的谩骂。
因此，当棒梗偷走她的金戒指，还转手便宜卖掉时，自然成了众人津津乐道的笑料。
付卫国听闻了棒梗——这位四合院“盗圣”
的光辉事迹，不由得感慨出手确实不凡。
如今贾张氏害得棒梗失去生育能力，祖孙俩的关系一落千丈。
棒梗盘算着把贾张氏送回乡下，即便让她住狗窝也毫不在意，往后显然不会为她养老送终。
这一家子，纯属自作自受。
照贾家这些个“人中龙凤”
的做派，根本无需付卫国动手，他们自己就能互相撕咬，最终自取灭亡。
付卫国也懒得理会贾家这一堆烂摊子。
他的“川味捞”
二店已在筹备之中。
等过完年，便会正式开张。
至于电器生意那边，付卫国原本早就打算给员工放假，可大家干劲十足，想多挣些钱，一直忙到了现在。
离过年只剩四五天，付卫国强行给员工放了假。
他自己也终于能歇一口气。
也该备些年货了。
过年期间少不了有人上门走动，招待客人的零嘴儿总得准备一些。
这时，阎阜贵已在家门口摆上一张木桌，桌上放着笔墨。
他正忙着给邻里写春联。
往年日子紧巴，阎阜贵帮人写一副对联，只收些瓜子花生当作辛苦费。
如今大家手头宽裕了些，他便改成了收钱。
一副对联两毛。
院里家家户户都要贴春联，都来找他写，阎阜贵也乐得赚这笔外快。
铺开红纸，他提笔蘸墨，一挥而就。
“爸，您这字写得真不赖。
可大过年的，怎么写起创业的对联来了？”
阎解旷一边裁纸，一边不解地问。
阎阜贵小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这是专门送给付卫国的。
咱们全家都得跟他处好关系。”
“现在只有阎解成犯傻，好好的媳妇不要，还跟付卫国对着干。”
他心里明镜似的：阎解旷每月收入不菲，阎解娣在火锅店也做得不错。
跟着付卫国，有钱赚，有前途，绝不能得罪。
“你爸考虑得周到。
付卫国如今本事大着呢，必须把关系搞好。”
“你们可别学你哥，有他后悔的时候。”
阎解旷连连称是。
阎解娣在火锅店上班，春节期间轮到她值班，因此没能回家过年。
若是她在家的话，一定也会坚定支持付卫国的。
现在阎家除了阎解成对付卫国心有不满之外，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不佩服他的。
阎阜贵提着对联和浆糊走到付卫国家门口，轻轻敲门：“卫国，你在家吗？我给你送副对联来。”
付卫国开门，见阎阜贵手里拿着刚写好的春联，连浆糊也一并带来了。
“三大爷，这字写得真不错。
多少钱？我拿给您。”
付卫国仔细看了看对联的内容，觉得写得挺好。
阎阜贵一向是出了名的会算计，过年家里分花生，他都得数着颗数给。
一分一厘都得算得清清楚楚。
以前于莉在阎家借个手电筒用，他都还要收钱。
所以付卫国也没打算占他这个便宜。
阎阜贵故意板起脸来：“卫国，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一副对联而已，我哪能收你的钱？”
“谈钱可就伤感情了，等会儿我来帮你贴。”
付卫国一听，心里就明白了，阎阜贵这是有意向他示好。
阎解旷和阎解娣都在他手底下做事，阎阜贵这也是卖个人情。
付卫国也不再推辞，笑着应道：“行，那就麻烦您了。”
阎阜贵见付卫国爽快答应，心里挺高兴。
趁阎阜贵贴对联的工夫，付卫国骑上摩托车出门买年货去了。
阎阜贵叫来阎解旷一起帮忙贴对联。
刘海中挺着肚子走了过来：“老阎，老规矩，我家要三副对联，两副贴临建房，一副贴大门。”
说完，他背着手转身就要走。
“哎，订对联的钱还没给呢。”
阎阜贵朝刘海中喊道。
“你不也没收付卫国的钱吗？抠抠搜搜的，几毛钱的事，别计较了。”
刘海中摆摆手。
“那可不行，你能跟付卫国比吗？”
“别想赖账，一副两毛，三副六毛，给钱！”
阎阜贵一脸严肃。
他心里嘀咕：付卫国就算要十副，我也一分不收。
但院里别的人家找他写对联，每一家都得收钱，一分都不能少。
“行行行，给你，阎老抠。”
刘海中撇撇嘴，把钱递了过去。
“这还差不多。”
阎阜贵笑眯眯地把钱收好。
接着，傻柱也找阎阜贵写了四副对联，许大茂要了三副，院里家家户户都来找阎阜贵写春联。
写完本院的，阎阜贵还接了些其他院子人家的对联活儿。
贴上春联，院子里顿时洋溢起过年的味道。
何雨水从外地回来，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走进了四合院。
她原本一直在京城工作，后来因为厂里业务调整，被调往河城。
从那以后，何雨水只能两头奔波，只有节假日才有空回来一趟。
“哟，雨水回来啦，真是稀客啊。”
三妈笑着招呼道。
“三大妈好，您还是那么精神，一点没变。”
何雨水笑着寒暄了几句。
一进中院，正在洗衣的秦淮茹就瞧见了她。
“雨水，你回来啦！”
秦淮茹与何雨水关系向来不错，见她回来，立即热情地迎上前来。
“厂里放假，我就回来了。”
“秦姐，最近我哥没惹你生气吧？瞧你好像瘦了。”
何雨水挽着秦淮茹的胳膊，语气里满是心疼。
她从小失去母亲，父亲何大清又跟着白寡妇去了保城。
秦淮茹一直关心她、照顾她，两人打小就亲近。
在何雨水眼中，秦淮茹是完美的女人。
她总觉得自己的哥哥莽撞冲动，总惹是生非。
根本配不上秦淮茹这样好的人。
秦淮茹帮何雨水把礼物放进屋里。
收拾好后，又回到洗衣池边继续洗衣。
何雨水也凑上前帮忙，两人边洗边聊。
秦淮茹边说着边抹泪，倾诉着最近的烦心事。
说傻柱被厂里开除没了工作，家里日子艰难，贾张氏还总添乱。
至于棒梗做的那些事，她一句也没提。
“秦姐，你太不容易了。”
何雨水叹了口气，心里又同情又无奈。
正说着，傻柱买菜回来了。
“我说谁来了呢，原来是雨水回来了。”
傻柱骑着那辆旧自行车进了院子，笑着朝何雨水打招呼。
何雨水却只白了他一眼，理都没理。
“瞧见没？这么久没见，就送我个大白眼，这哪是亲妹妹啊？”
傻柱靠在洗衣池边，冲秦淮茹抱怨。
“哼，谁让你总欺负我秦姐的。”
何雨水冷哼一声。
“我看你是投错胎了，该做淮茹的妹妹才对。”
傻柱装着一副生气的样子说道。
秦淮茹笑了：“我一直把雨水当亲妹妹看的，本来就是嘛。”
何雨水笑了笑，没有接话，低头继续洗衣。
秦淮茹在一堆衣物中，发现了一条又大又破的男士内裤。
看样子，既不是傻柱的，也不是棒梗的。
她瞥了一眼其他衣服，从那尺寸推测，可能是一大爷易忠海的。
“秦姐，你居然帮一大爷洗内裤？”
何雨水一脸惊讶。
“平时一大爷跟我们家一起吃饭，衣服我也顺手帮着洗了。”
秦淮茹表情有些尴尬。
以前为了让傻柱多接济贾家，她没少帮傻柱洗衣洗裤，借此也搅黄了傻柱不少相亲。
如今她为易忠海洗衣裤，是想感化他，其实心里盼着以后棒梗能继承易忠海的财产。
“可也不至于连贴身衣物都帮忙洗啊？”
何雨水神情复杂地看着秦淮茹。
虽然帮易忠海洗外衣没什么，但秦淮茹已嫁给了傻柱，还帮别的男人洗内裤，何雨水总觉得不太合适。
“雨水，你管这么多干嘛，一大爷年纪大了，多洗一件也没什么。”
傻柱憨憨地说着。
付卫国买了年货回来，听到这里，心里一阵好笑。
他有点同情傻柱，自己媳妇帮别的男人洗内裤，傻柱却觉得没事。
这怕是绿到脑门上了，他还浑然不觉。
“秦姐，你别往心里去，我就随口一问。”
何雨水道了歉，毕竟这是傻柱的家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而且她相信，秦淮茹不会做对不起傻柱的事。
“没事的。”
秦淮茹低下头，继续洗衣服。
不久，衣服洗好了，她端着木盆和何雨水一起去晾晒，顺便把外面晾干的衣服收回家。
可找了一圈，秦淮茹怎么也找不到傻柱给她买的那条纯棉红秋裤。
“奇怪，那条红秋裤去哪了？”
她心里纳闷。
棒梗总不至于从偷内衣升级到偷秋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