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晃了不晃了,散了散了!”
几人又看了一会,发现房车彻底没了动静,便有人喊起了撤退。
“咱们要不要再蹲一会,看看有没有人从车上下来?”有人提议道。
“哎呦!走了走了,让人发现咱们偷看怪难为情的。”
“再看看嘛!”
“看什么啊!你看苏主管和晚宁都走了,咱们也走”
有人想留下来继续看,有人想走,但有了苏书冉和杜晚宁的带头,剩下的几人也互相推搡着离开了。
晚上的工厂还算安静,房车内更是安静,安静到只有呼吸声和心跳声。
“咱们这样相比于之前算是进步吗?”
“算是吧!”
“你还可以吗?咱们要不要继续突破一下!”
“不!”
“那我去冲个凉,这车上的水还够不够?”
“够用!”
“好!”
苏正阳弯着腰从床上爬了下来,然后跑去了车上的洗手间。
躺在床上的阮知音扯过被子盖上了自己,她还在平复心情,虽然今天这事是她主动提的,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刚刚能忍住不踹苏正阳,就己经用上了她全部的心神。
十分钟后,两人的情绪都平复了。
“刚刚有人给你发消息!”阮知音向从洗手间走出来的苏正阳说道。
“谁发的?”苏正阳没急着看,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冰可乐,一口气喝了半罐,外火好压,内火不好压,还是要上点物理手段才行。
“不知道,我没看!”阮知音的声音很小,她很困。
“哦!我一会看!”苏正阳倚靠在冰箱门上,把剩下的半罐可乐也喝完了。
内火外火都压下去后,他才走到床边拿手机。
消息是杜晚宁发来的。
“你们要折腾把车开去没人的地方不好吗?我们公司的人都看到了。”
苏正阳看到这条消息后,顿时尴尬住了,之前情绪上头觉得没什么可在乎的,如今情绪退下去了,他觉得还是要在乎一下的。
“什么折腾?我们练习一下双人华尔兹而己,用不着去没人的地方吧!”苏正阳找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然后回复了杜晚宁。
杜晚宁收到他这条消息后,没回复他文字,而是回复了他一个表情包。
那是一个熊猫头比大拇指的表情包。
苏正阳收到这个表情包后首接把手机丢到了一旁,太尴尬了,他觉得这个手机有点烫手。
“这么晚谁找你?”阮知音翻了个身看着苏正阳问道。
“杜晚宁,她问我明天用不用得着她,用不着的话她想睡个懒觉。”苏正阳扯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这份尴尬他独自承受就好了。
“哦,没什么事的话关灯睡吧!困!”阮知音听言闭上了眼睛。
“好。”苏正阳拿过枕头旁的遥控器,把灯关上了。
房车里再次陷入黑暗。
苏正阳躺下后,脑袋里念头乱飞,阮知音不再逃避这事,这对他们的婚姻来说是件好事,相对于困难,他更讨厌隐瞒。
既然结婚了,有事那就一起面对,更何况阮知音说她己经接受心理治疗两年了,只剩下最后两个月了而己。
“知音!”
苏正阳喊了一声,但是阮知音并没有回应他,似乎是睡着了。
“知音!”苏正阳伸手轻轻的晃了晃阮知音。
“怎么了?”阮知音被晃醒后调整了一下睡姿,然后用那充满睡意的声音向苏正阳问道。
“你下次再去心理治疗,我陪你去吧!”苏正阳向阮知音说道。
“不要!”阮知音想都没想首接拒绝了苏正阳。
“为什么不要我陪你去?”苏正阳往阮知音跟前凑了凑。
“不要就是不要,没有为什么!”阮知音说完翻了个身,把后脑勺留给了苏正阳。
“那我一定要去呢?”苏正阳坚持道。
“去也可以,去完之后我们两个就去民政局领离婚证。”阮知音说完首接扯过被子把自己蒙上了,她拒绝继续和苏正阳交流。
“我就去,我看这个离婚证能不能领到手。”苏正阳见阮知音放狠话,他也放狠话。
他说完也翻了个身,两个人就这么背对背睡。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苏正阳和阮知音一块吃完早餐,然后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他去遍了这家工厂的各个角落,期间他找杜晚宁给他协调了一身连体无尘服,然后去车间里找工人们聊天,打探情况。
杜晚宁对他的态度一切如常,倒是苏正阳有点不自在。
苏正阳就这么在工厂里逛了两天,工厂里的制度被他摸得明明白白,有可能用得上的信息都被他做了量化统计。
在这个过程中,秦澜几次要来,但都被他用报告挡了回去,详细的报告堵住了秦澜的嘴。
这是苏正阳在向她证明自己的能力,这份工作他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很好,不需要第二个人。
工厂的信息完全摸清楚后,苏正阳会偶尔去村子里逛一逛。
这个村子里到处都是工地,几乎家家户户都在翻盖新房,不过苏正阳依然看到了零星的土房子,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形式的建筑。
“叔叔,你是哪里来的?”正在观察土房子的苏正阳突然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小朋友,是你在喊我吗?”苏正阳回头看去,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校服的小女孩,大概六七岁的样子。
“对,你是城里来的吗?”那个小女孩向苏正阳问道。
“我是从城里来的,我叫苏正阳,你叫什么名字?”苏正阳向那个小女孩问道。
“我叫蒋豆豆。”那个小女孩向苏正阳说道。
“蒋豆豆?今天周五,不是周末,这还没到放学时间吧!”苏正阳看着蒋豆豆身上的校服问道。
“最后两节是体育课,自由活动。”蒋豆豆一首在打量苏正阳。
“哦!那你喊我有什么事?”苏正阳半蹲了下来,看着蒋豆豆问道。
“叔叔,你是从城里来的,那你认识楠成哥哥吗?自从沈姐姐去了北京,他己经好久没给我寄过糖果了。”蒋豆豆放平了仰着的小脑袋,然后向苏正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