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水河畔的战旗尚未收卷,嬴政的玄色大纛已直指韩国宛陵邑。
玄钺踏过焦土时扬起阵阵烟尘,虎尾扫落道旁残碑上的\"韩\"字篆文,碎石迸溅间惊起寒鸦数点。
嬴政摩挲着腰间太阿剑,目光扫过远处若隐若现的城墙:\"传蒙恬,率破穹军步卒持短戈从西侧暗渠潜入;朱亥带力士凿开东城门。本王要在日落前看见秦旗飘扬。音未落,忽兰策马疾驰而来,皮甲上还沾着昨夜突袭的血迹。
老萨满察哈尔突然剧烈咳嗽,铜铃撞出杂乱声响:\"西北方乌云翻涌,主有暴雨将至!话音未落,嬴政已拍案而起。
暮色初临时,宛陵邑已成泽国。暴涨的溪水裹挟着泥沙冲破城墙,守城韩军在浊浪中挣扎呼救。玄钺踏着漂浮的尸体涉水入城,嬴政长剑挑起韩军军旗,任由雨水冲刷着染血的剑刃:\"告诉张横,若想收尸,明日午时来青崖山下。
三日后,新郑城郊的驿道上烟尘滚滚。张横望着兄长肿胀的尸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秦人欺人太甚!末将愿率三万锐士,夺回宛陵!音未落,韩国上将军韩朋突然冷笑出声。
王宫偏殿的珠帘突然晃动,韩王安苍白的脸从阴影中浮现:\"即刻向赵、魏求援。派人去咸阳,就说就说韩国愿割让上党三城,只求罢兵。\"
与此同时,嬴政的中军大帐内烛火通明。李斯捧着一卷素纸疾步而入,眼睛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大王,韩国派来求和使臣,愿献\"
韩非上前一步,苍白的手指划过舆图上的山脉:\"陉城粮草只够支撑半月,但若强攻,我军恐伤亡惨重。他压低声音,在嬴政耳边耳语数句。
正当陉城守将犹豫不决时,城外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嬴政骑着玄钺立于阵前,身后三万秦军列阵如墙。城门,可免全城屠戮!声音混着战鼓,直贯城头。
守将望着城下如林的戈矛,又摸了摸怀中的金饼,终于咬牙下令:\"开城!\"
当秦军踏入陉城时,韩国朝堂乱作一团。撞撞闯入王宫:\"大王!陉城失守,秦军已至阳城!\"
而此时的嬴政,正站在阳城城头,望着新郑方向的滚滚烟尘。落的银杏叶,轻轻碾碎:\"传令下去,休整三日。扫过蒙恬、王翦等将领,\"直取新郑!\"
察哈尔望着天空中逆行的荧惑星,突然跪倒在地:\"大王!星象显示,新郑之战恐有波折!
夜色渐浓,新郑城内,韩相张让的旧部正在秘密集结。手中的淬毒匕首:\"秦王欺我太甚!明日正午,当街行刺!不知道,暗处的露华浓分舵内,刘妈正将情报写入密信,信鸽振翅飞向秦军大营。
夜色笼罩下的新郑城,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息。
韩相张让的旧部们在一间昏暗的密室里集结,火把的光芒摇曳不定,映照在他们脸上,皆是一片肃杀。
“秦王暴虐,我等今日便要为张相报仇!”为首的黑衣人挥舞着淬毒匕首,眼中满是仇恨的火焰,“明日正午,新郑集市人潮涌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待嬴政那贼子一到,我等便蜂拥而上,定叫他有来无回!”众人纷纷握紧手中兵器,低声应和,密室中充斥着压抑的怒吼。
与此同时,露华浓新郑分舵内,刘妈正借着微弱的烛光,飞速书写密信。她目光如炬,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大王,韩相旧部将于明日正午在集市行刺,人数约三十,皆携淬毒兵器。”写罢,她小心翼翼地将密信卷好,放入信鸽的竹筒中,随后打开窗户,轻轻抚摸信鸽的羽毛:“快,将此信送到大王手中。”信鸽振翅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秦军大营内,嬴政正对着沙盘沉思,案上的烛火忽明忽暗。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侍卫手持信鸽竹筒疾步而入:“大王,刘妈密信!”嬴政神色一凛,迅速展开密信,目光如电扫过字迹。看完后,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不出本王所料。”
他转身看向帐中众将,沉声道:“韩国余孽妄图行刺,明日进军新郑,务必布下天罗地网。蒙恬,你率三千精锐乔装混入集市,暗中埋伏;王翦,你带领大军在城外待命,一旦事发,立刻攻城;朱亥,你随本王一同进城,若有刺客,格杀勿论!”众将齐声领命,眼神中皆是跃跃欲试。
第二日正午,新郑集市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嬴政身着便服,在朱亥等人的护卫下,缓缓步入集市。表面上他神态自若,四处打量,实则目光如鹰,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暴喝:“嬴政受死!”只见数十名黑衣人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涌出,手中淬毒匕首泛着幽蓝的寒光,直扑嬴政。然而,他们还未靠近,蒙恬率领的秦军便从各个隐蔽处杀出,双方瞬间展开激烈拼杀。
“保护大王!”朱亥大吼一声,抡起擂鼓瓮金锤,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群。金锤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倒地,惨叫连连。嬴政则手持太阿剑,剑影翻飞,寒光闪烁,每一次挥剑都带走一条性命。
“撤!快撤!”黑衣人首领见势不妙,大喊一声,企图突围逃窜。但蒙恬早已将集市围得水泄不通,黑衣人插翅难逃。片刻之间,刺客们便被尽数剿灭,集市上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