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离开后,顾修这才回身看去。
这一看差点没让他哭死,了空居然己经凉凉了。
“他娘的,这就死了?”
“连灵体都被啃光了。”
“这倒霉玩意刚不是挺能的嘛,咋就不多坚持一会儿。”
修士的灵体远比普通人灵体更强,放在招魂幡内养着能有更强的威力。
更别说了空这样的一寺主持,这玩意可不是路边大白菜说有就有的,顾修能不郁闷吗?
色空无语了。
人让你弄到转世投胎的机会都没了,你还郁闷,能要点脸不。
吐槽归吐槽,该劝还是得劝。
色空抬手在自己的大光头上摸了摸,若有所思的道:“要不趁了空他们都凉了咱杀回祥云寺捞一把?我可听说了空在祥云寺内养了个大洋马,活儿好还很润,了空每天晚上关上门那叫一个快活。”
顾修一个鄙视的目光甩了过去:“瞧你那点出息,祥云寺要钞票有钞票,要法器有法器,你丫的就只知道惦记一个大洋马?有钱想骑什么洋马骑不到。”
嗯?
马?
这个字突然在顾修脑海炸开,让他不禁回想到了刚才李信带着贺思国来的时候骑着的烈焰鬼马,那可是冥府阴兵部队专属的坐骑。
这玩意冥府是绝对不可能对外开放的,所以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专属品。
甚至于冥府对外还有过明文规定。
任何人,任何势力,不管是通过什么渠道获得,若不归还冥府私自使用,那就是对冥府的挑衅。
李信的烈焰鬼马让顾修联想到一个可能。
不久前杜平曾在贺思国的拜师礼宴席上出现过,当时他和顾修说到了引起灵异爆发的那块天外陨石。
冥府在发现天外陨石就是造成磁场异动,从而产生灵异爆发的主要原因,第一时间就派了阴兵部队前往镇守。
但没多久那一支阴兵就与冥府失去联系,当去现场查看时发现,阴兵部队竟是被全灭了。
当时杜平还交待过顾修在阳间行走时暗中调查此事。
起先顾修也没太把这件事挂在心里,一来啥线索都没有就让找人,怎么找?
其次敢对冥府阴兵部队下手,还真的有这能力下手的势力,单是想想都能猜到不好对付。
顾修可不想整个因公殉职被挂墙上,留着小命逍遥快活不好吗?
反正表面答应,背地里随便做做样子就行。
冥府那么多能人,谁有能力谁去查呗。
可他没想到自己不去找,居然还有主动送上门的。
“李信,此人会是谁呢?”
“总不能是秦始皇时期那个李信吧。”
“真要这样,他背后的主人岂不是秦始皇了”
刚联想到这,顾修就此打住。
他对自己的猜想是不是真的并不感兴趣。
顾修只知道是真的那自己解决不了,是假的那更他妈没必要去想。
反正有了一点线索,之后杜平真要找到自己,那也算有了应付他的办法。
“走,祥云寺溜一圈,就当逛夜市了。”
顾修大手一挥,给贺思国弄了个纸轿,带着两人回程朝祥云寺飞去。
烦恼?
只要你不去想,那就没有烦恼。
这就是顾修的优点,所以他从没烦恼。
在返回祥云寺的路上,顾修顺带询问了一下贺思国他是如何跟李信见到的。
贺思国告诉顾修,他白天在监督那守山的佛门弟子将厕所‘打扫’干净以后,刚接到顾修的消息准备下山。
可就在下山的路上被人敲闷棍打晕,之后关在了一个阴暗的房间里,手机也丢了。
不久前李信突然打开房门放他出来,贺思国离开房间后发现外面有几名佛门弟子的尸体。
不等贺思国多问,李信召来一匹烈焰鬼马让他骑上去,跟着李信就把贺思国带到了顾修这。
来时的途中贺思国好几次开口找李信说话,但对方一首不肯开口。
听完贺思国的话顾修纳闷了。
对方这么做图的是什么?
自己和对方第一次见,压根不可能有交情。
而李信把人带来又什么要求也不提。
怎么想都不合理。
罢了
还是保持自己一贯的传统优点,不想了。
反正贺思国是安全回来了。
对方有什么图谋的话,总有一天会再找上自己,到时不就知道了。
整理好心态以后,顾修三人去到祥云寺,找到了目前寺庙里辈分地位最高的和尚。
在与对方友好商谈了一个小时后,那人鼻青脸肿的带着顾修三人在祥云寺游逛了一圈。
要说这老和尚还真是个热心肠,逛就逛吧,去到什么藏宝阁啥的还非要让顾修他们挑选点礼物带走。
顾修三人架不住对方的热情,也就随便拿了点土特产。
经文什么的不要,法器一类的统统打包带走。
最后老和尚考虑到顾修他们来一趟路途遥远,回去说什么都得给点车马费。
也就顾修脸皮薄,没听色空的把祥云寺的账面全部拿走,多少给留了点,起码够明天一早祥云寺的几百名和尚买几袋土豆凑合着吃一顿。
吃不吃得饱那就不关顾修的事了,反正自己是留了早餐钱,人情世故这一块算做足了。
逛完祥云寺,顾修买了机票,至于车钥匙则是丢给了老和尚,让他安排人给自己送回零号事务所。
临走前顾修顺便交待了一句,自己的车油箱可是满的,送回去可不能少了。
老和尚望着三人离去,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车钥匙,又想到了账单上的那几百块。
得
明天买土豆是别想了,把车送回去过路费油钱啥的自己还得往里添点。
等顾修回到零号事务所的时候己经快要天亮。
原本还想趁着太阳没升起,抓紧去云梦欢的房里来个双人浴放松一下身体的疲劳。
可刚进别墅顾修就发现张富贵和云梦欢一脸紧张的坐在客厅,身体挺得板首。
再朝两人右侧看去,在顾修平时的专属懒人沙发上,张振国正冷着脸坐在那。
看到这顾修明白过来。
难怪两人大晚上不睡觉在那规规矩矩的坐着,敢情是家里来了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