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柏南嗯了一声,“你不是喜欢喝我做的海鲜粥?”
陈粟,“”
自从陈粟考上大学后,瞿柏南已经基本不再下厨,哪怕她嚷嚷着想让他做饭,他也总是用外卖敷衍。
现在她已经没有想吃的欲望了,他却能亲自下厨了。
这操蛋的人生。
陈粟捏了捏眉心,索性没再追着问,而是趴在沙发给宋明屿发消息。
陈粟,【工作忙完了吗?】
宋明屿,【刚忙完,你吃饭了吗?】
陈粟出于人道主义,生怕宋明屿这段时间想不开。
毕竟关心是相互的。
【吃过了,】她思索过后,打字道,【你吃了吗?】
【吃了。】
宋明屿怕陈粟担心,忙道,【你别担心,公司的事不是什么大事,我爸过两天就能处理好。】
陈粟发了两个乖巧的点头表情。
厨房内,瞿柏南把菜从冰箱拿出来,丢进全自动洗菜池洗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到趴在沙发的陈粟。
她翘起两只嫩白的脚丫,在空中晃荡,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眼眸暗了暗,收回视线。
半个小时后,瞿柏南做好饭回到餐厅,陈粟已经趴在沙发睡着了。
手机聊天页面,刚好停在和宋明屿的对话框。
最后一条,是宋明屿发来的。
是几张衣服的图片。
【对了,粟粟,我们那天的订婚服,我妈找人定制了款式,你看看你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你自己挑你喜欢的。】
瞿柏南看到消息的瞬间,脸色骤沉。
陈粟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觉得整个人像是被压住。
等睁开眼,赫然撞进一双深邃眼眸。
瞿柏南指节摩挲上她的唇,声音冰冷至极,“我给你做饭,你却在跟别的男人聊天?嗯?”
陈粟莫名有些心虚。
可很快,她反应过来,推开瞿柏南的手。
“他是我未婚夫。”
她坐起身,眼神清白又坦荡,“如果不是因为,你间接导致他合作被撤销,我现在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那你应该出现在哪里?”瞿柏南眯起眼睛,“宋明屿的床上?”
“哪里都可以,唯独不是和你在一起。”
陈粟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毕竟你说过,你是我哥,不是吗?”
她推开他的手,从沙发起身,赤脚踩在地毯上。
突然,她愣住。
餐桌上,摆放着已经做好的海鲜粥,外加清炒芦笋和莲藕排骨汤。
她走过去,“这些,都是你做的?”
“不是我还能是鬼?”瞿柏南坐在沙发,摘掉眼镜捏了捏眉心,带了一声叹息,“看来今天晚上,你是没时间吃饭了,直接开始吧。”
陈粟愣了半秒,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瞿柏南从后面抱住。
他咬上她的耳朵,“还是说,你想一边做一边吃?”
湿热的唇瓣贴上她的耳朵,引起一层战栗。
“瞿柏南”她本能瑟缩肩膀,去推搡男人的胸膛,却被轻而易举抓住手腕,轻轻一推。
陈粟单薄的胯骨顶上餐桌,整个人被迫趴了下去。
她慌乱起身,“别这样,瞿柏南,我不唔”
完整的话没说完,男人滚烫又炽热的后背已经贴上她的脊骨。
“为什么不能这样?”
瞿柏南的声音落在她耳畔,又哑又沉,“你不想让我碰,难道想让宋明屿碰?嗯?”
陈粟被困在冰冷的餐桌和男人中间,可以清晰的感受抵在后腰的威胁。
虎视眈眈。
她本能抓紧桌沿,试图躲避瞿柏南落下来的吻。
可每次,都被吻的更深。
到了最后,陈粟觉得自己整个人已经浑身发软,索性破罐子破摔,任由瞿柏南把她捞着,抱放在了餐桌上。
瞿柏南嗤,“这么没出息?不再挣扎两下?”
陈粟咬唇,声音带着几分委屈,“饿,没力气挣扎了。”
中午的时候,她在学校餐厅就吃了半碗馄饨。
一直到现在。
瞿柏南看着陈粟白净娇嫩的脸蛋,虽然带着红晕,但确实看起来没什么力气。
他拇指轻轻摁上她的唇,语气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阴阳怪气,“跟宋明屿看电影的时候就有力气。”
陈粟,“”
她抬头懒拖拖睨了他一眼,“瞿柏南,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瞿柏南嗯了一声,“我以为你看不出来。”
陈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承认。他竟然,会吃醋。
没等陈粟回答,瞿柏南就抱着她坐在了餐桌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陈粟看着餐桌上的海鲜粥,有种不祥的感觉,她回头看了眼瞿柏南,弱弱道,“能做完再吃吗?”
瞿柏南嗯了一声,“行,都随你,反正饿肚子的又不是我。”
陈粟脸上露出欣喜,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
瞿柏南轻笑,“你现在不吃一会儿晕过去,我也不会停的,懂?”
陈粟呆住,本能转头。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扣着下颚,以吻封唇。
窗外雨声渐起,屋内一室旖旎。
陈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晕过去的,还是睡过去的,只知道自己在失去意识之前,人在浴缸里。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周围安安静静的,空气里没有暧昧的气息,床单也被换过。
她赤脚下床,打开卧室门下楼。
突然,愣住。
瞿母穿着竹青色的翠绿旗袍,外面裹了一件白色的狐裘披肩,背对着陈粟站在落地窗前,正在看窗外茂密的竹林。
听到脚步声,她回头,“醒了?”
陈粟莫名有些紧张,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瞿柏南的衬衫。
是昨晚昏过去之前,她嚷嚷着让瞿柏南给她穿上的。
“妈,”她深吸了一口气,“昨晚我”
“啪——”
话刚说出口,瞿母清脆的巴掌已经落在了陈粟脸上。
陈粟怔了半秒,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