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墨凌川刚离开芙蓉院。
话音未落,月芽在外喊着,“你们来做什么?”
姜苡柔端起瓷碗,轻轻一嗅便知其中玄机。
她唇角微扬,很痛快的将燕窝羹一饮而尽。
她抚摸着腕间的翡翠十八子,若有所思:\"宫里那边,也该有消息了\"
晌午过后,皇宫。
太医院内,妇科圣手李大夫刚进宫就被王院判叫住。
李大夫虽是民间大夫,却深知宫闱明争暗斗的复杂,一不小心就会掉脑袋。
半个时辰后,他去了祤坤宫。
宁贵妃颓然坐回椅中,这与太医院的说法如出一辙。
“李大夫,你是闻名京城的妇科圣手,若是能调理贵妃娘娘顺利怀上皇嗣,娘娘必定能大大赏赐你。”
李大夫心慌意乱,从刚才的诊脉断定,宁贵妃常年被寒凉侵体,想必是宫中其他势力不想她有孕。
他又怎么敢管此事?
佯装镇定道:“草民定当尽力,请贵妃娘娘放心。”
心里却已经盘算着,要抓紧离开京城,千万不能涉入宫闱阴谋,挣银子事小,保命事大。
宁贵妃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受孕,哭得昏天暗地。
“本宫的身子为何如此不争气!还如何怀上龙胎,陛下都几日没来祤坤宫了,本宫该怎么办?”
被果绮劝住。
“娘娘,您要振作,就算您不能生,宫里有的是能生的人,您最重要的是笼住陛下的恩宠。”
“你说的对,只要陛下宠爱本宫,别人的孩子也可以是本宫的。本宫一定要振作精神,把陛下的心夺回来。”
“是啊,陛下最宠爱的就是您,这段时间只不过生气,气消了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疼爱娘娘。”
宁贵妃愁容满脸,到底如何才能让陛下消气呢?
“娘娘,有一事不好。”
“何事?”
“贵妃将祤坤宫的防瘟疫药包全换了,是庄亲王府重新配制的。
司竹点点头。
敬事房送来彤册——帝王临幸妃子的记录。
岳皇后若有所思:“没那么容易,陛下和宁馥雅是自小相识的情分,那贱人又会装善良单纯,想要把这段情谊斩断需要有更强的人。”
“娘娘看墨府小妾姜氏是否有这个能力?上回出宫后,陛下并未再召见她。”
入夜,养心殿里。
焱渊手中的汤勺顿了顿,未置一词。
“是,娘娘。”
翌日,正午过后,墨府。
管家领着个宫人来到芙蓉院。
姜苡柔知道,这既是保护,也是监视。
墨凌川被她撩拨得心猿意马,抱起她走向床榻。
“柔儿,为夫多努力,你一定能怀上。”
姜苡柔细长手指挠健硕胸肌,故意问:“那若是夫人先怀上呢?
墨凌川眸中幽黑一滞,亲吻温香软玉,承诺道:“这半月我不去她房里,只来你这里。”
“大人如此,夫人又该为难我,还是不要了”
墨凌川将她抱起,“调皮,你明明想日日夜夜霸着为夫,还不敢说,是不是为了惹得我怜惜?”
姜苡柔叹气,“大人是了解柔儿的,柔儿不敢争不敢抢,柔儿太没用了。”
墨凌川喘着,怜惜地抚她脸,“不是你没用,我知道你的柔弱我该护着你不让人欺负”
翌日,是个蒙蒙细雨天。
龙吟寺的银杏叶簌簌落在青石阶上,姜苡柔踩着湿漉漉的落叶踏入山门。
细雨如丝,打湿了她的鬓发,水珠顺着脸颊滑落,衬得她愈发楚楚可怜。
她忽而驻足仰头,任由细雨沾湿睫毛,轻声对语嫣道:\"我的耳坠似乎落在马车上了,你去帮我寻一寻。
语嫣会意,“柔夫人的耳坠掉了,那是大人送的,可得寻回来。”
她带着两个侍卫折返寻找。
姜苡柔见他们走远,提着裙裾闪进侧殿。
朱漆廊柱后,一抹玄色龙纹衣角若隐若现。
她装作踉跄,眼看就要摔倒,腰间蓦地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