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昭宁市文保办主任办公室。
刘国强头部缠着绷带,但精神尚可,坐在椅子上,小王在一旁给他倒水。
“主任,我我给组织添麻烦了”刘国强有些愧疚。
“老刘,别这么说。”
林逸摆摆手,“你和小王都是好样的,临危不惧,保护了重要线索。好好养伤。”
几天后,昭宁市文保办主任办公室。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光洁的桌面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
空气中还残留着消毒水的微末气息,提醒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刘国强头部缠着绷带,但精神尚可,坐在椅子上,脸色还有些苍白。小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给他倒了杯温水。
“主任,我…我给组织添麻烦了…”
刘国强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愧疚,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勘察现场这么点事,还弄成这样…”
林逸从文件上抬起头,目光温和却坚定地落在刘国强脸上,打断了他的自责:
“老刘,别这么说。”他放下笔,身体微微前倾,“你和小王都是好样的,临危不惧,保护了重要的现场线索,为后续破案提供了关键方向。人没事就是万幸,好好养伤,文保战线还需要你们这样的骨干。”
他转向小王,“小王这次表现也非常勇敢,记录清晰,反应迅速。你们俩,都立了功。”
小王脸一红,连忙摆手:
“林主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林逸点点头,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了一丝凝重:
“安和县的案子,虽然‘老刀把子’和国土局那条线上的蛀虫已经落网,但那个战国提梁卣和箭镞的出土,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昭宁地区的地下,埋藏的东西比我们想象的更丰富,也更容易成为某些人铤而走险的目标。”
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新文件:
“这不,刚消停没两天,市里就给我们送来了‘新功课’。”
刘国强和小王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
“什么新情况,主任?”刘国强问。
“市里‘望江阁’私人博物馆,昨晚失窃了。”
林逸将文件推过去,“丢失了一件重要文物——清代中期白玉雕‘渔樵耕读’山子摆件。”
“望江阁?”
小王有些疑惑,“我听说过,是那个民营企业家李望江开的吧规模不大,但听说里面有些好东西,尤其是明清玉器和瓷器。他们安保不行”
“根据他们自己报的案和派出所初步勘查,”林逸解释道,“现场门窗完好,没有明显暴力破坏痕迹。保险库的门锁和报警系统也显示正常,但里面的这件山子摆件却不翼而飞。”
“更蹊跷的是,博物馆内部的监控,在案发时间段,恰好出现了大约十五分钟的‘黑屏’,不是坏了,是被人为切断了主电源,但备用电源不知为何没启动。”
“值班保安那晚因为急性肠胃炎去了医院,只有一个新来的实习保安在监控室,他说自己当时趴在桌上‘睡着了’,什么动静都没听见。”
刘国强皱紧了眉:
“门窗完好,保险库正常,监控被断,保安‘睡着’这听着像是内鬼或者极其熟悉内部情况的人干的。丢了什么级别的玉山子价值多少”
林逸指着文件上的照片和描述:
“就是这件。高约三十厘米,采用上等和田籽料,玉质温润细腻,白度极佳。雕刻的是传统‘渔樵耕读’题材,但布局精巧,刀工精湛,人物神态生动,山林意境幽远。”
“据望江阁自己评估,市场价值在八百万到一千万之间。更重要的是,这件东西是他们前几个月刚从海外拍卖会上重金拍回来的,正准备作为镇馆之宝重点展出,结果还没捂热乎就丢了。李望江本人非常震怒,直接捅到了市里,压力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