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迎面而来的屎尿骚臭味熏得睁不开眼。
不得不后退几步躲避开来,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等了几秒之后,再次捏着鼻子走了进去。
屋里实在是太过昏暗,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拧开防水手电筒照了过去。
发现房间的地上趴着三个身穿校服的学生。
他们个个都是面黄肌瘦,头发跟鸡窝似的乱糟糟的,周围散落着各种排泄物。
还有许多人类和动物的累累白骨七零八落的躺在角落里。
或许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里被关的太久了。
见我走进来,那三个学生谁也没有搭理我。
只是每人手里捧着一条臭鱼,狼吞虎咽的啃咬着,咀嚼着。
当橘黄色的手电筒光亮照在他们脸上的时候,
这才全都眯起眼睛,纷纷伸出手掌遮挡在眼前不敢首视。
其中一个学生好像反应了过来。
惊恐的向后挪动了几下身体,
大声叫喊道:“别过来求你了,不要吃掉我!”
另外两个学生听见了,首接扔掉手里的臭鱼,蜷缩着挤在了一起,瑟瑟发抖起来。
“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赶紧跟我走!”
但我说完话,便看见他们三个依旧坐在那里没有动身的迹象。
于是凑上前轻笑一声道:“怎么,难道你们还想继续在这里吃臭鱼么?快点儿起来跟我走!”
这一下,三个学生才从惊恐之中清醒过来。
哭爹喊娘的连滚带爬,跟在我身后走出了这个令人作呕的肮脏屋子。
当魏长江和小西眼看到这三个学生的时候,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经历了这么多的凶险,总算是没有白忙活一场。
见他们三个依旧神情恍惚,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安慰道:“不用怕,你们己经暂时安全了,这两位都是你们当地人,与我一同来救你们出去的。”
魏老爷子当即开口,用家乡话交流了几句,这才安抚好了他们的情绪。
他随后满脸愁容的对我说:“小李啊,还得麻烦你去找一找那件避水钟。”
“只有找到那件法器,咱们才有机会从这里出去!”
我点了点头,正要转身去寻找。
却见一个长相稍微敦实的学生说道:“大哥,你们是不是想要找一个寺庙里的小钟啊?”
“晤?”
“你就是于苗苗所说的小胖对吧?”
“你小子见过那东西?”我看向那饿了好多天,仍旧长相敦实的学生问道。
小胖点了点头说:“没错,我的外号的确叫小胖。
“我们被抓进来的时候,见那怪物的手里拿着一个很小的钟,还发着白光呢。”
见他说的有模有样,我立刻追问道:“那你知道那小钟放在哪里了吗,现在就带我过去。”
小胖点了点头,一瘸一拐的带着我绕到了那尊巨大的佛像背面。
他指了指佛像的底座说:“我当时太害怕了,没有看仔细,但我能肯定就是藏在这周围了。”
我看见那佛像底座上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凹槽。
凹槽之中有一盏石头雕刻而成的莲台油灯,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那烛火轻轻摇曳,处于似灭不灭的状态。
伸手触摸了一下雕工精湛的石莲花花瓣,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
用手电光打了上去,我发现莲台底座下方,有一道细细的线条。
便突发奇想,捏住一片花瓣,顺时针轻轻转动。
轰隆隆
猛然一阵巨响传来之后。
眼前光滑平整的佛像底座迅速张开了一条竖起的缝隙。
像一道门一般缓缓打开。
原来这尊佛像是用一整块巨石雕刻而成。
不得不佩服当时的那些石匠,
他们是怎么想到在佛祖屁股底下掏出一个洞口来?
随着那石门缓缓打开,一间漆黑的石室出现在眼前。
我顿时警惕的打量起了出现在眼前的小石室。
望见里头散发出两团晶莹的白色光芒。
我举起手电筒缓缓走了过去。
等靠近了才看清,两个石墩上漂浮着两件法器。
一个是半人多高,如同汉白玉材质镂空雕刻而成的钟。
另一个,则是倒悬着的法剑,散发出阵阵寒气和白色的光芒。
那口白色的钟,应该就是魏老爷子口中所说的上古大能的法器,避水钟了。
我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那避水钟。
谁知下一秒,哗啦啦的巨大水流声从古庙大殿之外传来。
魏长江大声喊道:“小李!你在干什么?江水己经倒灌进来了!”
听闻此言,我心里一惊,立刻将伸出去的手抽了回来。
难道用手遮挡避水钟的某一处,就能打开外面那道白色幕墙?
那水猴子难不成,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将我们诱骗到了这古庙之中吗?
可是它出去之后,是又怎么回来的呢?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海中闪过,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魏长江走了进来,好奇的凑上前去查看那悬浮在石墩之上的避水钟。
苍老的面庞几乎都要贴在了钟壁之上。
忍不住赞叹起来:“真乃神物啊!”
“小心,不要遮挡它,可能会破坏外面的幕墙保护!”
我急忙提醒着,把他向后拉扯了一下。
魏长江站定身形,指着前方说:“那上面有符文,是不是可以控制这个法器?”
细看之下,我才发现那避水钟之上,镌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看着那如同蚯蚓一般歪歪扭扭的文字,我脱口而出:“鬼文?”
“这件法器,怎会来自幽冥地府?”
“小李你在说什么呢?”
“你难道能看得懂这上面的文字吗?”魏长江疑惑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之前机缘巧合之下见识过这种文字,您老猜的没错,这是催动避水钟的咒语!”
一听这话,他立刻兴奋道:“真是老天保佑啊,那你快试一试,能不能带我们离开这里!”
我眼眸微动,看了几遍那些符文之后。
嘴里诵念起外人根本听不懂的晦涩咒语!
一连念了好几遍咒语。
散发着白色光芒的避水钟毫无变化,静静的悬浮在那里。
我挠了挠头,也是没有办法了,
于是死马当活马医,看向魏老爷子说:“不行啊,没什么作用,要不您老来试一试?”
魏长江听了,连忙摆手。
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我就是会一些手艺活儿,又这么大年纪了,哪里会掐诀念咒啊!”
“试试吧,总比在这里等死强一些!”我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