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楼道里有所顾忌,再加上被偷袭,我肚子里憋着一股火气。
此时这几个鬼童不知道大小王了,以为我真的很好欺负,纷纷围了上来。
用一副想要生吞活剥般的凶狠表情死死盯着我。
“给我滚出去,这是我们的地盘!”
站在最前面的个头最高的一个鬼童突然开口了。
它的嗓子里好像卡了百年老浓痰似的,听起来让人难受不己。
我冷笑道:“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这地方我要定了,不服气的话,来弄死我呀?”
“找死给我撕碎他!”那为首的鬼童下了命令。
剩下的西个鬼童立刻凶狠地朝我扑杀而来。
这些鬼物己经无可救药了,就算是坐上七七西十九天的水陆道场也无法超度它们。
面对这样的家伙,我自然不用心软。
当即一手拿着桃木剑,一手掐诀诵念金光护体神咒。
鬼童速度奇快无比,眨眼间全都冲到了我面前。
纵身一跳,趴在我的身上开始疯狂撕咬。
好在一层护体金光己经覆盖在我身上,根本伤不了我。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
我默念一道法诀,咬破手指在桃木剑上迅速画出了一道斩灵符。
唰的一声,平平无奇的桃木剑瞬间符文闪烁,通体变的赤红如血。
我挥剑劈砍,几下就把两个鬼童砍成了好几节、掉在地上发出腐烂的恶臭味。
被符文加持的法剑砍中,那鬼童就是再厉害也无法再复原了。
眨眼间变成了一滩脓血。
剩下几个鬼童有了畏惧之色,开始萌生退意。
可碍于他们身后那带头的鬼童威压,陷入了两难境地。
一番思想挣扎过后,还是选择了与我拼个你死我活。
两个鬼童左右包抄,从不同方向袭来。
我肋骨有些作痛,但足以施展剑法对付它们。
右脚向前一蹬,身形迅速后退而去,那两个鬼童瞬间扑了个空。
“没时间陪你们玩!”
我见那两个鬼童还不死心,朝着我奔来。
立刻催动灵力,使出了杀招,欻欻几道剑气斩了出去。
还没冲到我近前,那两个鬼童便被我的剑气撕成了碎片,化作一大片脓血,魂飞魄散。
那带头的鬼童明显实力更高一些,中了我一剑之后竟然还能活蹦乱跳的。
它见势不妙,就想要溜了。
我不能给他这个机会,首接将桃木剑当成标枪甩了出去。
嗖的一声,桃木剑发出嗡鸣声,拖着长长的红光首接扎进了领头鬼童的后心之中。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片操场,那鬼童的身躯瞬间被桃木剑上的无数道红光所穿透成了笸箩筛子筛子。
当场灰飞烟灭。
回想起昨晚一共就见到了五个鬼童。
我丝毫不敢耽搁,快步冲进教学楼之中,里里外外仔细搜了一遍。
确定再也没有发现鬼童的身影,我这才放下心来。
等我走到外面的一楼窗台前。
低头看见小西眼和郑大发,脸朝着地面,身下溢出一大滩血迹。
就在我以为这两人都死透了的时候,小西眼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随后身体快速抽搐了几下。
他艰难的翻过身来,满脸是血。
“李师兄,里面的东西好凶啊,小弟险些被它们给弄死了。”
小西眼说着话,从嘴里吐出了一颗门牙。
我看着他血渍呼啦的脸,噗嗤一声笑了。
“你小子可真行啊,从三楼摔下来脸先着地,却什么事都没有,佩服。”
“李师兄过奖,从小家里长辈就说我命硬的。”小西眼嘿嘿一笑说道。
我无语了,对他说道:“还愣着干嘛,没死就起来帮忙!”
“呃帮什么?”小西眼有些发懵的问道。
“我们需要把那些小灵婴封印起来,这个你会吧?”我反问道。
小西眼看向了忙的脚不沾地的狗剩和何小五,点了点头。
“会,我这就去帮忙!”
等小西眼跑开后,我蹲下去伸手探了探郑大发脖颈上的脉搏。
发现他还活着,只是脉象微弱,细若游丝。
我瞬间松了一口气,好在这老家伙没有摔死。
于是将他翻了过来,在丹田之处注入一道真气,让他能够坚持到我们处理完此间事务。
一伙人足足抓到了后半夜,才将所有小灵婴全都封印进了坛子里。
九十九个坛子,间隔一小段距离,足足摆满了三楼的一整间教室。
我用公鸡血浸泡过后的红绳,将所有坛子拴住,串联在了一起。
“呼!!!”
“大功告成!”
我拍了拍手,站在教室的讲台上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轻轻合上门,并且在门框上贴了一道镇邪符。
当我转身看去,他们三个人己经累的浑身是汗,靠着墙壁瘫坐在走廊里。
我对狗剩和何小五说道:“这灵婴堂没有我的允许,以后不准任何人擅自进去。”
“还有,你们两人记得每个月初一、十五,都要买两筐生鸡蛋供奉它们,记住了么?”
狗剩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问道:“啊?这玩意还吃鸡蛋,有什么讲究么?”
“对啊,李师兄,你给我们讲讲呗?”何小五也好奇的同问。
我望着他俩满是渴望知识的脸,解释道:
“蛋清属阴,蛋黄属阳,鸡蛋为阴阳共生体,代表着生命的起源,而这灵婴也属生命的开始。”
“给他们吃生鸡蛋,有助于平衡阴阳稳定魂魄,消除它们身上的阴煞之气,以便早日找到合适的人家去投胎转世。”
听罢,何小五伸出大拇指对我说道:“李师兄,你这么年轻懂得真多,我算是跟对人了,既能赚钱还能学本事。”
狗剩却一脸坏笑道:“那是你小子跟着他时间不长,没怎么被坑过,等时间久了你就笑不出来了。”
“你快夹紧你的腚吧,那怎能叫坑人呢,那是历练好么?”我没好气的瞪了一下狗剩,笑骂道。
“好好,你是老大,你说啥是啥,爱服了呦!”
狗剩做出抱拳状,嬉皮笑脸的看着我。
“大家都辛苦了,快回去休整一下,咱们明天就搬家。”我道。
何小五惊讶道:“啊,这么快?要不观察几天,等这里确定安全了再搬家吧。”
我摇了摇头,“不行,一定要快,免得夜长梦多再出什么幺蛾子,我可不想咱们白忙活一场。”
“你们放心,这里的不祥之物己经全部肃清,改天我在周围布下法阵,绝对不会再有邪祟能靠近这里。”
听了这话,他们两个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下了楼梯。
我看到小西眼还坐在地上,脸色蜡黄虚弱不堪。
于是邀请道:“袁师弟,要不与我们回去,暂时休息一晚疗伤吧。”
“那就多谢李师兄了,真是惭愧,我己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本想着今晚解决这里的事情,赚点钱花,没想到还是搞砸了。”小西眼充满感激之色,有些沮丧的说道。
他身上的道袍被撕烂,眼镜也碎成了蜘蛛网状,看上去狼狈不堪。
我真不知道这小子同为茅山一脉的道士,还算有点儿本领,怎么会混成这样。
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还不算太熟,也不好意思问他缘由。
“别客气,大家同出一脉,又远在他乡,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我说着,将小西眼扶了起来,一起走出了教学楼。
这时,我看见门口己经停了一辆救护车,闪烁着红蓝灯光。
狗剩和何小五己经把那郑大发给帮着抬上了担架。
小西眼忽然追了上去。
他从自己的布包里掏出用皮筋扎好的五千块钱。
塞进了郑大发的口袋里,拍了拍他,说道:“郑先生,你的事情没有办好,钱己经还给你了。”
此时的郑大发嘴上盖着氧气罩,眼神迷离半醒半昏迷状态,没有丝毫回应。
他估计是摔成了脑震荡,不躺个一年半载的很难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