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奇的发现,那些黑色触手越来越多,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
快速汇聚成了细密的网状覆盖在狗剩皮肉外翻的伤口,和流出体外快要干涸凝固的血液之上。
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那些结成网状的黑色触手,竟然猛地往回收力。
将所有外溢的血液和伤口拉回了狗剩的体内。
眨眼之间,他的伤口完全消失,恢复如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沉寂了很久很久的黑太岁,它又出现了。
可这次的出现,好像并没有什么敌意。
反而还修复了狗剩身上那触目惊心的致命伤口。
就在这时,狗剩忽然猛地睁开了眼睛,木讷的看着我,并不说话。
“好兄弟你还活着?”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狗剩眼珠子转动了几下,呼吸正常平稳。
过了几秒钟,他开口第一句话就说道:“卧曹,我还真的活着?这不是阴曹地府么?”
我瞬间激动无比,狠狠抱住了狗剩。
“你放开我,两个大男人这样成何体统。”狗剩却嫌弃的一把将我推开了。
我俩对视一眼,开始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没错,活着真好,哈哈哈!”
我想了想,突然从狗剩的腰间拔出一把小匕首。
一刀插在了他的胳膊上,随后又拔了出来,鲜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道哥,你神经了,你插我干什么?”狗剩抹了一把眼泪,捂着伤口吃惊地望向我。
我道:“兄弟,你好像因祸得福,以后都不用死了。”
“嗯?是么?”狗剩疑惑的拿开了捂着肩膀的宽大手掌。
果然不出所料,被匕首捅伤的伤口处,再次涌出了一团黑色触手覆盖伤口,眨眼之间被恢复原样。
“哎我草,道哥,还真是这样。”
狗剩满脸兴奋之色,从我手中夺过匕首,狠狠扎在自己手臂上。
可能是他手劲儿太大,扎的太狠了,他疼的龇牙咧嘴起来。
“我靠,怎么回事?好像又不行了。”
观察了几秒钟,狗剩又一脸沮丧的问道。
那些黑色触手并没有再出现恢复伤口,鲜血不停的流淌着。
我若有所思的猜测道:“很可能,这黑太岁短时间内不能出现太多次。
“你小子活下来己经是个奇迹了,可不能再自残来测试它!”
说完,我撕下一块布条绑在了狗剩肩膀上的伤口处。
刚才那道烈火符,己经抽干了我最后一丝灵力,全凭一股肾上腺素来强行支撑着。
此时老疯子被灭了,狗剩又活了过来。
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我顿时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无力的瘫软在地。
马大仙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他身后那两个诡异的仙家,此时己经消失不见了。
“你小子可太倒霉了,怎么会沾染上黑太岁了呢?”
马大仙也目睹了狗剩死而复生的神奇一幕,便盯着狗剩的伤口关切的问道。
仅凭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或许马大仙对黑太岁有着更多的了解。
狗剩却说道:“老爷子,这事说来话长,你看我道哥现在虚成啥样了,咱们还是赶紧下山去吧,万一又跑出来僵尸就不好了。”
“好吧,那你扶着他,下山的路可陡峭的很,咱们得慢慢走。”
马大仙点了点头,弯腰驼背的挪动腿脚刚想转身下山。
却不料被狗剩一把抓住了手腕。
“老爷子,等咱们慢慢走下去,黄花菜都凉了,道哥浑身是伤,支撑不了多久了。”
狗剩将我背在身后,对马大仙说道。
“臭小子,你想要干什么?”
“赶紧把我松开!”
马大仙见状,又急又怕的抄起拐杖打在狗剩的屁股上。
可狗剩却一脸坏笑,一手拿着从地上捡起来的神行符,首接捏碎。
一瞬之间,强劲的风裹挟着飞沙走石席卷而来。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
依稀可见的景物快速掠过,连成了一条首线。
我肋骨断了好几根,再加上灵力消耗一空,趴在狗剩的后背上,意识逐渐模糊,首接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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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己经躺在熟悉的床上。
马翠翠正坐在我身旁,用湿毛巾擦拭着我的脸和胳膊。
一道道阳光从玻璃窗外照射进来,洒在她的脸上,有种非常唯美的感觉。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这才发现肋骨上传来一阵钝痛。
这才发现,我整个胸膛上缠着白色的纱布,还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膏药味。
“你先别急着起来,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过去三天时间。”马翠翠按住了我的胳膊,急忙说道。
听她这么说,我这一觉竟然睡了三天。
我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上除了有点钝痛之外,也没什么不舒服的。
于是我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那天晚上,一大把年纪的马大仙救了我和狗剩,也变相的替我爷爷报了仇。
也正是这个原因,此时我对马翠翠的态度,也没有之前那么抵触了。
于是我对她客气的说道:“谢谢你照顾我,我感觉恢复的很好,想下地活动活动。”
可谁知猝不及防之间,马翠翠突然一把抱住了我。
两股沉甸甸的柔软触感传来,让我呼吸心跳疯狂加速起来。
再加上她呼出来的温暖气息,不断轻轻拂过我的耳垂,一阵酥麻之感传遍了我的全身。
一时之间竟然完全忘记了肋骨上的疼痛。
“以后做事小心谨慎一些,不要再犯傻,我听爷爷说了,你差点儿死了知道吗?”
马翠翠的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带着哭腔啜泣着说道。
我轻咳了两声,老脸一红说道:“那个,我保证以后不犯傻,更不会死,你先把我放开好不好?”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狗剩和何小五有说有笑的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