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着修为碾压的三名炼九修为的弟子和两名炼八修为的弟子同样没能打败这个队伍,一众大能又讨论起了到底是九肆太强,还是苏时太强。
——尽管苏时这次是完完全全的没出手,只在一旁指挥作战。
很显然九肆单独对上三个炼九弟子,就算能打,但也绝不会打的这么轻松,连重伤都没有,只受了一些轻伤。
所以就算苏时没出手,也没人忽视她的能力。
更何况,他们早就看过苏时和人对战,不说其他弟子,能把九肆打的剑都抢不回来,那可真是和弱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么说来,这次的卷轴怕是有不少都在苏时和九肆手里了?”
一个修士忍不住开口道。
“怕是有至少三分之一都在他俩手里,再有三分之一是不少弟子直接传送离开比试浮地带出的作废卷轴,剩下的才是如今比试浮地上其他弟子手中的兑换卷轴。”
连九圣尊早把自己的桌案椅子换了一遍,如今随意地靠在太师椅上,身侧一把剑悬着,正是她自己的剑。
她看着天镜上的情况,挑眉道:
“她这一队就有三十三个人!虽然除了她和九肆,其他弟子都修为不高,奈何他们也如同一块铁板——这可不合比试规矩!
“何况,这队里有合欢宗弟子,还有玉清宗弟子,又有长明宗和无尘宗弟子!哪有如此组成队伍的,成何体统!”
萧空雪当即反驳,这时候自然要替自己看好的好徒弟撑腰了:
“虽说弟子是各宗弟子之间的比试,以往也都没有这等情况,但也确实没有明文规定不得一起组队。何况苏时本来就是半个玉清宗弟子,没听见玉清宗那些外门弟子都叫她小师叔吗?
“再说了,九肆那是组队吗?分明是被苏时打败了,这不叫组队。硬要算起来,也就那两个长明宗的剑修稍有点不合规矩,但两个外门弟子,一个炼气一层,一个炼气二层,将其忽略不计也完全没问题。”
众人:……
还能这么算?
合欢宗宗主出声了,长明宗宗主立马不满道:“我宗活生生两个外门弟子怎么就忽略不计了!你这合欢宗的歪理”
萧空雪看向那人:“那你说怎么算,这俩外门弟子可是跟着我们家小苏时分了不少东西。”
——萧空雪已经想通了,双修过得伴侣的徒弟,怎么就不算是她的徒弟?
长明宗宗主顿时一噎:
“但是话又说回来,炼一炼二的修为确实在比试中无甚用处,也不成气候,苏时就算和她们俩组队,倒也确实可以当做她们俩不存在。
“这一堆玉清宗弟子才是在苏时队伍中占了大头,玉清宗剑修谁不知道,玉清宗素有剑宗之名,其外门弟子肯定也比其他宗门弟子要强上几分。”
整个大殿的人已经没有最初那般的正襟危坐,此时都各自放松,四周放着的都是自己带来的东西,或是相应的法器。
可谓是琳琅满目,随便一眼看去,那流光溢彩的桌案或是盆瓷碗,可能都是一件品阶不低的法器。
因着初赛比试还有几天便要结束,比试中途冷清过一段时间的宫殿此时又座无虚席,空中殿中都是修士的身影,甚至还有他们的随手造景。
众人就这么听这合欢宗和长明宗两宗宗主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可耻地达成了意见一致。
最后是上次宗门联合比试排在第一的玉清宗宗主孟涧出声敲定:
“合欢宗宗主说得在理,苏时小师妹是太初圣尊唯一的亲传,和玉清宗弟子组队倒也情有可原。以后便明文规定不得与其他宗门弟子组队,如小师妹这等情况的半个宗门弟子也不行,只得与本宗弟子组队。”
太一宗宗主心平气和道:“嗨,倒也不用这么担心,能有她这能耐,既能压得住这些弟子,又能教会他们剑法,还能纵观全局把控战局的弟子,那可不多。何况还有个九肆不听话的,她也照样能让变量变成优势——不过规矩是要改改,下个十年之后不让其他弟子有机会钻空子了便是。”
其他人纷纷点头。
这个队伍的情况确实是巧合。
拜入合欢宗,却因为修剑阴差阳错成了曾经的玉清第一剑的亲传徒弟,江枕雪又飞升成圣尊,又有御虚圣尊亲自承认,由此在玉清宗有了立足之地。
加之天赋异禀,不仅自己对剑道有领悟,还能指导外门弟子学剑——没有弟子交战时,天镜便会将苏时这一队人的切磋练剑当做弟子交战展示出来,各宗修士也因此看过几次。
有多少天才是自己修行天赋极高,却对寻常弟子该如何修行摸不捉头脑的——对天才来说极为简单的事情,对外门弟子而言可能是一个不小的门坎。
苏时却好似能清楚地知道他们的难处在哪,仿佛曾走过如外门弟子一般的困难重重的修行路。
善引导,知疑难,性沉稳——加之拜入宗门的弟子有灵根,也不是愚不可及之人,她这十几二十三十人的剑修“大军”,就这么被她亲手教出来了!
“起初我还担心她只有一个人——现在看来,我的担心也是多馀了。”
墨临渊看着天镜上这一队依旧把被抓住的弟子放走的作风,忍不住感慨一句。
他这么一说,殿上顿时就热闹了,不少人跟着好笑地感叹一两句。
“还以为合欢宗这唯一的独苗剑修要孤孤零零的,没想到现在成了她队伍里人最多!”
“别的不说,这性子倒是适合入合欢宗,一般人想不出这办法。”
“那不一定了,要我说这苏时颇有我太一宗弟子风范呢。”
众人向开口的太一宗修士投去“你自己领会”的目光。
太一宗那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家伙。
也就比合欢宗的臭流氓和无尘宗的杀星好那么一点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