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在听见他第一句试探时就隐约猜到他到底要探究什么,听见他现在直白的问话,想了想在龙宫发生的事情。
她不由得思考了一下该怎么陈述,详细讲还是粗略一点?
期间也没闲着,都上了床了,当然是着手脱身下人的一身青衣了。
等到衣衫被扯得松松垮垮,露出性感的胸膛肌肉,苏时才道:
“路过枫林,安慰了凤玺半个时辰的样子。
“之后云寂把龙珠给了我,双修了一次尝试炼化。”
止戾:“?”
“您是说在您属于我这天,和另外两人鬼混了一两个时辰是吗?”
什么时刻都能维持那张笑眯眯假面的止戾此时有些笑不出来,语气听起来也阴恻恻的,冷白的手抓住苏时按在自己胸膛上的手紧扣,漆黑的眼瞳缓缓变成竖瞳,隐约多了些许青色。
看起来气得不轻,但隐忍不发,只是盯着苏时的眸光幽幽地,带着一种让人脊背发寒的阴森。
苏时握住他紧扣自己的手:“生气?”
半年多不见,一个两个似乎脾气都变了点。
小鸟变得稳重了点,虽然仍旧喜欢生气,但没以前那么暴躁更没有动不动炸毛。
云寂本就心有城府,现在甚至会偷吃,比之之前似乎更重欲了,还有些惊人的粘人。
做的时候很磨人,尾巴乱缠,特别喜欢十指交扣和拥抱,黏黏糊糊让苏时隐约间有种会溺死在他怀中的错觉。
下了床榻只观外表却看不出什么。
那一身雪色长发和薄凉淡然的神情,给人的感觉是一如既往的禁欲冷淡。
止戾也多了些许真性情,假惺惺的感觉少了几分。
“生气了?”难得从他身上看见没有伪装微笑,流露出其他情绪的神情。
止戾默了一瞬,他或许已经有些失态和越界了,但握着苏时的手,他的呼吸慢慢地紧张起来,面上重新浮现出一如既往的微笑,习惯性试探着:
“主人的意思是,我可以生气吗?”
这句话一听就藏着如果说“可以”定然要付出难以预料的补偿,说不定一直喊着她主人的小蛇会可怜兮兮的当场哭出来——也不一定是真哭,但他很会利用一切时机。
要真是那样,他要是提出什么让人为难但不那么过分的要求,她恐怕还真难以拒绝。
苏时斩钉截铁地答道:“不可以,打起精神来,双修了!”
止戾却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几分欲盖弥彰的逃避。
他倏地笑了起来,她本是生性恣意散漫的人,此刻拒绝得字正腔圆义正言辞,反倒突出了反效果。
“主人,真正的回答是可以对吗?”
“不对。”
“既然有补偿和奖励,那您今晚陪戾一整晚,明日我陪您休息——在、床、上。”
“有时候说话太直接了也不好……”
“您教我的,主人。”
“……”
“你应该有自己的主见。”
“在主人身边,自然更应该听您的。”
“而且,您似乎乐在其中。”止戾仔细观察着她略显慵懒的眸子,忍不住道。
她的话全是拒绝,但和凤玺的口是心非又不相同。
分明是和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对话。
从他选择挑明的第一句回答开始,她眼底就已经满是揶揄了。
象是在逗着某种宠物一般 ,一言一语如有魔力挑动他脑海中的某根弦,让他莫名地在她的委婉或是直接拒绝下,越是想紧追不舍。
以往是他说话弯弯绕绕,苏时相对直接,现在倒是像对调了一般。
“毕竟难得看见你这个狡猾的笑面狐狸这样……”谁能忍住不逗一下?
止戾:“……”
他选择直接用行动向苏时讨要本该属于自己的补偿和奖励。
并且在彼此缭乱的呼吸间隙,舔吻在苏时耳侧时,用喑哑性感的声音低声道:
“我很高兴,主人……”
原来有话直说,真的能够得到满足。
不需要不着痕迹的试探和费尽心思的揣摩。
他问,她就会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