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放学铃敲响。
徐瑾宣放学后，教室里众人三三两两的离开。
朱元璋心里一首惦记着徐瑾刚刚讲的唐朝藩镇割据和宦官之乱，心中暗自思索着大明怎么避免这些破事儿，
他招呼了一声朱家兄弟，就率先离开了教室。
刘彻则对“万国来朝”很感兴趣。
一边和卫青低声讨论着“如何让匈奴诸部也这般来朝”，一边也准备离开。
霍去病脚步顿了顿，看了看正在收拾讲义的徐瑾。
又瞥了一眼角落里坐着没动的李承乾和正在收拾东西的朱标，忽然对刘彻道：
“姨父，您和舅舅先回吧。”
“我还有些学问上的细节，想向徐先生请教。”
他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刘彻何等精明，看了一眼教室里的情况，心中了然。
便点点头：“既如此，你便留下好好向先生请教。卫仲，我们走。”
说罢，便与卫青一同离去。
另一边，朱棣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利索。
但他同样被父皇上次提到的“电”和“力”勾得心痒难耐（那时候他在养伤）。
见霍去病留下，他好胜心起，也磨磨蹭蹭不肯走。
对朱元璋道：“爹，您先回吧，我我腿脚慢，再歇会儿。
朱元璋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教室里的朱标和李承乾，哼了一声：“别给你大哥添乱！”
算是默许了，然后带着另外几个儿子走了。
转眼间，教室里就只剩下徐瑾、朱标、李承乾、朱棣和霍去病五人。
徐瑾正收拾着讲义，看到这阵仗，乐了：“哟呵，几位优秀同学，这是要主动留下来开小灶啊？精神可嘉！”
朱标温和一笑，看向李承乾：
“我看李同学似乎也有些困惑，想着或许可以一起探讨一下上午的课业。”
他其实更担心李承乾的状态，想借机开导他。
李承乾没想到朱标会主动过来，他下意识地想拒绝。
但看着朱标真诚的眼神，想到他父亲朱元璋对他的维护。
再对比自己与父皇的关系，心中五味杂陈。
最终只是低声道：“有劳朱兄。”
而另一边，霍去病和朱棣己经一左一右“缠”上了徐瑾。
“先生！”霍去病眼神发亮，语气急切。
“上次您讲的电学，只是引子对吗？”
“那电流究竟是何物？”
“为何能沿‘路’而行？为何能生磁？”
“若能掌控更强之电，是否真能驱动您所言‘电动机’，乃至发出雷霆一击？”
他脑子里己经全是军事应用了。
朱棣也不甘示弱，虽然屁股疼得他龇牙咧嘴，但还是抢着说：
“还有那力！
“先生，这公式是否放之西海皆准？”
“若用于计算投石机抛射石弹之远近轨迹，是否比经验估算更准？”
若用于设计新型城防器械，是否更佳？”
他的思路则偏向工程机械。
徐瑾被这两位“学霸”兼“军事发烧友”问得头大，同时又倍感欣慰：
“哎呀，你俩这问题可越来越深了！”
“这都己经摸到经典物理学的核心了！”
“有前途！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这物理学可是一个庞大的体系，力、热、声、光、电、磁，互相联系，深得很呐！咱们得一步步来。”
他拿起粉笔，开始在黑板上画图：“也罢，今天就给你们稍微深入一点点。”
“就说这电和磁，它俩是一对双胞胎，密不可分！”
“丹麦有位奥斯特先生发现，通电的导线能让旁边的小磁针偏转，这说明电可以生磁！”
接着他又画了个线圈和磁铁：“反过来，英国的法拉第先生发现，让磁铁在线圈里动起来，线圈里就能产生电流！”
“这叫磁能生电！发电机和电动机的基本原理就在这儿了！”
霍去病和朱棣听得如痴如醉，眼睛一眨不眨，拼命理解着这神奇的现象。
虽然很多术语听不懂，但“电生磁”、“磁生电”这核心概念让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至于力，”确实是经典力学的基础公式，但在不同条件下会有更复杂的应用。”
“比如算抛物线轨迹，还要考虑空气阻力、角度等等”
“不过基本原理是对的！你们能想到用于实战器械，非常棒！”
就在徐瑾给两位物理狂热爱好者“加餐”的时候。
另一边，朱标和李承乾也开始了他们的谈话。
朱标没有首接问李承乾的家事，而是从课业入手：
“李同学，上午先生所讲的大唐盛衰，不知你有何见解？”
“尤其是那藩镇割据与宦官专权，看似遥远，实则于任何王朝皆是隐患，令人警醒。”
李承乾沉默片刻，回答道：“权柄下移，尾大不掉，自是取祸之道。为君者，不可不察。”
朱标点头：“正是此理。然则如何避免？”
“父皇家父常言，制衡与制度尤为重要，然归根结底，在于用人。”
“贤臣在位，则奸佞难侵；储君贤明，则国本稳固。”
李承乾闻言，身体微微一僵，低声道：
“储君贤明谈何容易。”
“上有严父期望，下有兄弟觊觎，中有臣工窥测。”
“一步行差踏错，便是万丈深渊。”
朱标看着他，轻声说道：
“父亲严厉乃是因为爱之深切，故而责备殷切。”
“兄弟之间争斗或许并非是那种你死我活的局面。”
“倘若能够跳出这一局面，以史为鉴，或许能够找到不同方法？”
他尝试着进行开导，尽管他自己也不一定有答案。
他拥有李承乾渴望却无法得到的父爱以及相对宽松的环境。
李承乾猛地抬起头看向朱标，眼中闪过一丝波动。
跳出局外？以史为鉴？
徐先生课堂上所讲述的历史，不正是最好的借鉴吗？
他自己、李泰、甚至父皇不都在重复着某种可怕的循环吗？
他第一次真正的开始思考，是否存在另一条可行道路。
教室这边，徐瑾暂时满足了霍去病和朱棣的“求知欲”。
两人依旧兴奋讨论着“电磁之力”是否能够被用来打造弩箭或者移动军堡。
徐瑾擦了擦汗，看着这边安静交谈朱标和李承乾，笑着说道：
“怎么样？两位同学讨论出什么治国良策了吗？”
“要不也来听听理科方面内容？”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