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仪式结束后的晚宴，能受邀的，无一不是各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作为绝对主角的林溪与顾衍，自然是全场焦点。
林溪换下干练的套装，穿上一袭星空色长裙，裙摆上缀满细钻，腕间是那只象征顾家主母身份的帝王绿玉镯。
她挽着顾衍的手臂，穿梭于宾客间，举手投足从容自信。
曾经那些对她冷嘲热讽的贵妇们，此刻都挤上前来，用最谄媚的笑容和最恭维的言辞，试图与她说上一句话。
“顾太太，您在签约仪式上的演讲太精彩了，我们深受感动！”
“是啊，也只有您这样的气度，才能真正推动这样伟大的事业。”
林溪微笑着得体应付，内心不起波澜。
这些人的吹捧或贬低，早已无法影响她。
顾衍始终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
他话不多，但只是站在那里，强大的气场就足以让任何心怀不轨的人望而却步。
偶尔有人想上来搭讪，还没靠近，就会被他一个眼神逼退。
那毫不掩饰的宣告，告诉所有人，这个女人，是他的。
晚宴过半，顾衍带林溪来到露台。
户外的凉意吹散了室内的喧嚣，京市夜景璀璨如星。
“累了？”顾衍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
“有点。”林溪靠在他怀里，放松地舒了口气，“应付他们，比跟镜先生对峙还累。”
顾衍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传到她的后背。
“不喜欢就走。”
“那怎么行。”林溪转身，帮他整理微乱的领结，“今天可是我们的庆功宴。”
她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灯光下，他深邃的黑眸里只倒映着她。
“顾衍，”她轻声叫他的名字，“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谢谢你，让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去做我想做的事。
谢谢你，让我成为了更好的自己。
“傻瓜。”顾衍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眼神温柔，“为你，我都心甘情愿。”
他低下头，想要索取一个胜利的奖赏。
就在这时，周扬的身影从阴影中无声出现，脸色有些凝重。
“三爷。”
顾衍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对被人打扰很是不悦。
“什么事？”
周扬压低声音：“外面有人想见您，他……是顾辰。”
顾辰。
这个名字像一块黏腻的口香糖，惹人厌烦。
林溪的心情冷却下来。
顾衍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让他滚。”
周扬颔首，正要退下，顾衍又补充一句：“当初南美那边的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周佩芬用一份伪造的dna报告骗过了所有人。我的人最近才查到他被藏匿的踪迹，没想到他自己倒是忍不住跳出来了。”
原来那场意外，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金蝉脱壳的骗局。
林溪心中没有波澜，只觉得可笑。
“我们回家。”顾衍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揽着她转身就走。
他一秒钟都不想再待在这个让林溪感到不快的地方。
两人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从通道悄然离去。
车上，气氛还有些沉闷。
林溪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一只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的手背。
“还在为他影响心情？”顾衍的声音低沉。
林溪转过头，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笑了：“我是在想，幸好我当初选了你。否则，我现在可能还在为那种人浪费人生。”
顾衍一愣，随即下颌线柔和下来。
“这句话，我爱听。”他将她的手拉到纯边，温热的鼻息拂过手背，“所以，为了奖励顾太太的明智，我们回家领奖。”
车子很快回到别墅。
一进门，顾衍就将林溪打横报起，径直上楼。
“哎，你……”林溪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领奖。”顾衍言简意赅，脚步没有停顿。
他没有回主卧，而是报着她，走进了旁边一间房间。
这是个小型的健身房，一面墙是巨大的落地镜，另一面挂着各种器械。
顾衍将她放在房间中央一张柔软的长椅上。
“为什么来这里？”
顾衍没有回答，而是按下一个开关。
房间灯光瞬间暗下，只剩下从镜子后面透出的暧昧蓝光。
光线很暗，但因镜子的反射，反而能将房间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顾衍一步步向她走来。
他解开袖扣，将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然后，是领口的寇子，一棵，两棵……
他每解开一棵，林溪的心跳就快一分。
他像一个优雅的猎人，正在逼近他的猎物。
“顾衍……”林溪的声音有些发蝉。
她看到镜子里，自己因为紧张而泛红的脸颊，和男人眼中燃烧的火焰。
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目光从她的眉眼，滑过脖颈，停在她微微起伏的熊口。
林溪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他俯下沈，双手撑在她审替两侧的长椅上，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他身上混合着晚宴的酒意和独有的气息，将她牢牢包围。
“今晚，你是最耀眼的。”他的声音沙哑，贴着她尔廓响起。
林溪看着镜子里，一个强大的男人，将一个穿着华美礼服的女人困于方寸之间。
那画面充满了张力，让她脸上更惹。
镜中的自己，眼波流转，已不复晚宴上的端庄，反而透着一股媚态。
顾衍似乎很满意，他抬起手，轻轻划过她礼服的键带。
“所以，我的奖赏呢？”他问。
林溪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笑了。
她抬起手臂，用行冻宣告：我，就是你的奖赏。
这个动作，像一个开关。
男人不再可制。
星空裙上的碎钻，随着她身体的轻蝉，在幽蓝光线下，闪烁着细碎迷离的光。
镜子里，他们的审影交蝶。
没有言语，只有彼此交错的呼吸和心跳。
林溪觉得自己像一叶漂浮在海上的小舟，被他掀起的廊巢一次次推向鼎峰。
她迷蒙地看着镜中的景象，看着他流畅充满力量的贝部线条，看着他汗湿的发梢，看着他眼中那片深不见底的旋涡。
她看到自己眼角泛着水光，脸上是不属于自己的迷离神情。
这种近乎旁观的视角，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次激。
许久之后，风暴渐歇。
顾衍将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外套将她裹紧。
林溪累得将脸埋在他坚实的熊膛里，平复着急促的心跳。
他抱着她，走出这个房间，走向主卧。
他凝视着她被晴潮染红的脸庞，低声呢喃：“现在，那些不愉快，都忘了吗？”
林溪看着他，点了点头，主动凑过去，用脸颊蹭了蹭他的下巴，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