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从不缺娱乐的场子。
陆铮的新酒吧开业。
是新的营业风格。
不是鼓点躁动,充满重音乐和环境喧嚣的酒吧。
京北很少这种营业风格,清吧。
灯光昏黄迷离,但不影响看清对方的脸。这样的灯恰到好处。
两处的吧台上站着酒保小哥。
这是陆铮特意让人招了两个帅的。
他坚信深夜的男女,颜值至上。
靠着店员的高颜值和新的酒吧营业赛道可以揽到更多的顾客。
吸引更多的新顾客。
中间是舞台,上面有人唱民谣。
陆铮还请了几位驻唱歌手。
歌手名气不算大。
但唱得好听就行。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玩乐的男男女女最讲究的氛围感。
陆铮给的歌单全是煽情的情歌。
多和失恋,恋爱有关。
少数几首充满了激情。
酒吧的中央,少年抱着吉他,他开口声音缓慢,音色清透。
他的歌声,唤起了失恋男女心里藏着的前任。
站在二楼的年斯时吐槽道。
“能不能唱点好听的。”
陆铮知道,这歌也唤起了他哥们心底的那个人——秦戈。
“你弄这么伤感,也不怕倒闭了。”
陆铮笑笑不语。
在开店上,他的头脑灵活。
在悲伤的音乐喧染下,伤心的人会多喝几瓶酒。
今晚的营业额会给出答案的。
一个热烈张扬的身影闯入。
酒吧内充斥着暖气。
进来后身上的寒意被扫荡,瞬间有些闷热。
秦戈脱掉了身上针织外套,递给了侍者。
里面穿得是一条白色的长裙。
裙子布料光滑,富有质感。
她穿着象是骄纵的千金。
她一出现,不少男人的目光都随着她在走动。
每到周五秦戈都会请工作室的员工放松。
听说最近新开了一个清吧,秦戈立马就带着手下的员工来了。
秦戈坐在吧台前,要了杯度数不高的酒。
今天主要是带员工来的。
秦戈听着民谣,喝着酒。
偶尔抽空看看手机。
她发消息约洛南初。
【妹妹,新开的清吧来吗?】
洛南初在医院当了一天的牛马,已经被榨干了。
现在她急需在床上躺着回血。
【不了,秦戈姐。】
【今天上班好累。】
尤其是还和傅寒声拉扯了这么久。
秦戈作罢。
楼上的男人眼神一直跟随着她,她并未发现。
陆铮喝了口酒,感叹道。
“得了。”
“身边站了个望妻石。”
年斯时居然没反驳。
直到陆铮说,“不对。”
“你和秦戈连朋友都不算。”
年斯时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这是他和秦戈分别后的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依旧是酒吧,他主动打招呼。
她微微一愣,然后洒脱的回应他。
她的洒脱,让他害怕。
害怕她不喜欢自己了。
秦戈抬眼的瞬间和年斯时对视上了。
那一秒,她的眼神是放空的。
年斯时百感交集。
秦戈收回了眼神。
坐了一会儿,秦戈就离开了。
年斯时想去追赶的时候,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别追了。”
“秦戈肯定不想见你。”
陆铮的话毫不留情的扎在了他心底。
年斯时坐回二楼的位置,直接闷了一杯酒。
陆铮觉得,应该让傅寒声来陪他喝。
两个情场失意的人一定很聊得来。
傅寒声姗姗来迟。
因为他刚刚才从洛南初家出来。
他到时,已经快凌晨。
凌晨的清吧照样多人。
“生意不错啊。”傅寒声道。
陆铮得意点头。
“那必须的,也不看看老板是谁。”
不得不承认,在开店上陆铮很有头脑。
陆铮知道一山不容二虎。
即使是亲兄弟,放在古代里亲兄弟照样还要九子夺嫡。
放弃和陆家有关的产业和公司继承权,陆铮觉得这是最合适的选择。
他也没什么大志向,活得清醒、通透。
每年从陆氏拿点分成就够。
他不想和陆易因为继承权闹得你死我活的。
傅寒声问陆铮。
“药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事,陆铮倒泄气了。
他摇头。
“没什么进展。”
“最关键的监控都毁了,几乎没有地方入手调查。”
想到中药和香包,陆铮想起一个人。
宋非晚。
他小心翼翼地提起这个名字。
“我记得宋非晚她是不是懂点中药和制香。”
傅寒声的脸色瞬间低沉。
他目光闪过警告和阴冷,他淡淡地说,“不可能。”
“这事和她不会有关系。”
“陆铮,别带着偏见看她。”
陆铮,“唉。”
“知道了,知道了。”
陆铮一向不喜欢宋非晚,傅寒声几乎不会让他们两个人见面。
“这事你继续查,不急。”
“我这边也让人重新去查过了。”
陆铮点头。
前段时间,陆铮在京北的某个商场遇见了宋非晚的母亲。
这才让他想起了傅寒声和洛南初中药的事情会不会和宋非晚有关联。
但傅寒声毫不尤豫就否认的态度,让陆铮放弃了去调查宋非晚的想法。
他也不想因为宋非晚和傅寒声闹不愉快。
万一查出来不是宋非晚,那也不好说。
就显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年斯时提醒道。
“去查查那药的来源。”
“查了啊,没查到。”陆铮摊手无奈地说。
做这事情的人确实手脚精细,做得隐蔽。
到现在都没留下一点破绽。
陆铮和年斯时都不明白,为什么傅寒声这么照顾宋非晚。
年斯时对宋非晚没什么看法,但陆铮觉得她心思重,恶毒。
在陆铮想再次提宋非晚的时候,年斯时拍了拍他的手,递给他一个眼神。
傅寒声走后。
“这个女人也不知道给傅三下了什么迷魂汤。”陆铮带着抱怨。
年斯时皱眉,提醒他。
“算了。”
“以后别在傅三面前说她,傅三不愿意说当年发生了什么自然有他的原因。”
陆铮不满的点头。
“好吧,我以后不提就是了。”
他们曾经差点因为宋非晚大打出手。
还是年斯时拦在了两个人中间。
年斯时说,“想想当年,傅三多护着她。”
“或许和她哥哥有关。”
宋非晚的父母都在傅家做事。
她妈妈是傅家的保姆,爸爸是傅家的司机。
当年一场车祸,只有傅寒声活了下来。
宋非晚的哥哥宋时序和父亲在这场车祸中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