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讲的,比我看资料时想象的还要精彩。”茯苓先给予了肯定的评价,然后话锋一转,切入正题,“关于合作,我是这样打算的。”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带着紧张和期待。
“我准备以公司的名义,正式签约你们整个团队。公司会成立一个专门的动漫制作小组,由你们添加。”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的脸,“我们出资金、场地、设备以及必要的行政和法务支持,你们出创意和技术。薪资待遇方面,会参照行业标准,并且只高不低,确保大家没有后顾之忧。”
茯苓将一份提前准备好的合同草案推到桌子中央:“这是初步拟定的合同,你们可以带回去,找信得过的朋友或者律师仔细看看,好好商量。我们尊重你们的创作自主权,不会干预动漫乃至后续的内容走向。但是相应的,项目版权归属于公司。这是我们合作的基础。”
七个年轻人互相看了看,他们知道,这已经是在维护他们创作独立的基础下,能得到的极好条件了。王一帆作为代表,拿起合同:“任姐,我们明白了。我们会认真考虑,尽快给您答复。”
回去的路上,是梁观山开车送茯苓。他看着身旁茯苓,不由得轻笑调侃:“我现在都快成你的专属司机了。”
茯苓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斜睨他一眼,唇角弯起:“怎么,梁总委屈了?给你开工资。”
“那就不用了,给我张签名照当工资就可以了。”
“签,肯定给你签。”
第二天,考虑了一整晚、并咨询了学长学姐意见的七人,早早地来到了星耀传媒。
“任姐,周姐,我们签。”
他们知道,这份合同或许不是市面上最优渥的,但茯苓给予他们的尊重、信任以及对创作自由的保障,才是真正无价的。
有了星耀传媒充足的资金注入,王一帆团队他们立刻退掉了那个狭小的出租屋,搬进了公司为他们租贷的工作室。
茯苓在签约团队后,又凭为公司招聘了数码经验丰富的技术专员。
茯苓对这部名为《浮生记》的动漫寄予厚望。她记得在原世界的轨迹中,这个创意雏形就曾惊鸿一瞥,如今在这个拥有完整团队和充足支持的世界里,它必将绽放出更耀眼的光芒。
《浮生记》的故事内核,围绕一只名为南烛的九尾狐展开。
南烛法力高深,容颜绝世,却性情疏懒,开了一家名为“浮生”的杂货铺。铺子看似不起眼,却联通三界,什么都卖,只需支付足够的“代价”。
南烛象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交易着人、妖、鬼、神的各种欲望与执念。
每一个进入“浮生”的客人,都带着一个故事。《浮生记》便以单元剧的形式,通过南烛的视角,展开一幅幅关于人性、欲望、因果与救赎的浮世绘。
王一帆团队将美术风格定为国风,南烛的形象更是被设计得风华绝代,既有狐妖的魅惑,又有超脱尘世的清冷。方毅构建的剧本扎实深刻。
看着团队提交上来的初步制作,茯苓眼中满是惊艳。
《浮生记》的制作,在公司的全力支持下,快速制作。
所有人都憋着一股劲,要做出能让任姐骄傲、能让市场惊艳的作品。
在王一帆团队全身心投入《浮生记》制作的同时,茯苓也没有停下脚步。
凭借着对剧情的先知优势,以及系统666对项目潜力的冷静评估,茯苓仔细审阅这些项目的创意和团队背景后,做出了让周姐都感到心惊肉跳的决定,投!而且往往是主要投资方。
更让圈内人感到意外的是,茯苓投资有一个鲜明的原则:“只出钱,不塞人”。她完全尊重创作团队的主权,不强行安插自己公司的演员,不干预剧本和选角,只要求在合理范围内享有投资方的知情权和后续收益分成。
这一做法,让她在创作者群体中获得了极佳的口碑。星耀传媒和任茯苓的名字,迅速成为那些有才华、有梦想但缺乏资本的创作者们最渴望接触的合作对象。他们知道,找上任茯苓,意味着能得到宝贵的资金支持,同时还能保有创作最珍贵的“自由”。
然而,在外界和传统资本看来,任茯苓的行为无异于一场疯狂的豪赌。
“她是不是之前受刺激太大了?把拍戏和代言赚的钱全砸这些无底洞里?”
“听说她连那个做游戏的都投了?真是钱多烧得慌!”
“只投不看好的项目,还不塞人,她图什么啊?做慈善吗?”
“等着看吧,用不了多久,星耀传媒就得破产,她还得回来乖乖拍戏。”
圈内流传着各种质疑和嘲讽,甚至有人给她起了个外号叫“散财童子”,认为她完全不懂资本运作的规则,是在挥霍自己好不容易积累的财富。
茯苓这种投资方式,动静实在不小,甚至连一向看不上娱乐圈的林父都有所耳闻。在他传统的观念里,这简直是胡闹,是把他林家的脸丢在地上让人踩!
他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开口便是惯常的斥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厌烦。
“林微染!你看看你都在干些什么?!赶紧给我滚回来!就知道在外面丢人现眼,搞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哪怕有你姐姐一分的省心,我也不至于……”
茯苓直接打断了他。
“林先生,我投资,用的是我自己的钱。请问,碍着您什么事了?手伸得是不是太长了些?”她轻笑了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另外,我听说林氏集团最近好象有一笔不小的资金链出了点问题?您还是先顾好自己那一摊子再说吧。”
林父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尤其是茯苓点到了他最近的痛处,更是让他恼羞成怒,在电话那头破口大骂:“逆女!你这个逆女!”
“逆女?”茯苓冷笑,“林先生在说什么糊涂话?我的户口本,可从头到尾都没迁到过林家。我们之间,有什么法律的强制关系吗?”
林父气得浑身发抖,却一时语塞。他猛地挂断了电话,胸口剧烈起伏,心中除了愤怒,更涌起一股巨大的疑惑,这个任茯苓,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以前那个在他们面前小心翼翼、甚至带着卑微讨好、渴望得到他们一点认可的女儿,怎么会变得如此牙尖嘴利、寸步不让?
他这边气还没顺过来,林薇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
“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和爸爸说话呢?爸爸他也是关心你,为你着急呀。你快回来跟爸爸道个歉吧,爸爸那么大度,一定不会真的怪你的。”
听着这假惺惺的腔调,茯苓只觉得反胃。
“谁是你妹妹?林薇星,一个保姆调换来的假货,也配叫我妹妹?”
电话那头的林薇星瞬间瞪大眼睛,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任茯苓怎么敢?!
“你……”
不等她反应过来,茯苓的攻势继续,语气轻篾。
“我回不回去,你不该最高兴吗?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姐妹情深?省省吧,你浑身上下,除了假,还有什么?”
说完,茯苓直接挂断了电话,懒得再听对方任何表演。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林薇星脸色煞白,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斗起来,一半是气的,一半是任茯苓的转变,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刚挂了林薇星的电话,手机铃声竟又响了起来。茯苓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果然是那位视林薇星如眼珠子的“好哥哥”林明轩。
她按下接听键,甚至没给对方先开口的机会,语气带着嘲弄:
“怎么?今天是林家组团活动吗?你们林家是集体破产了还是公司倒闭了?一个个闲到专门排队来对我进行语音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