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沉清和从喉间挤出一个音节。他眼底翻涌着压抑了太久的情绪。
他不相信茯苓对他毫无感觉,他不允许自己在她心里,依旧抵不过那个曾经深深伤害过她的赵珩。
“不,我不允许。”
话音未落,他猛地伸手,一手紧紧扣住茯苓的后腰,将她揽向自己,另一只手则固住她的后颈,阻止了她任何可能闪避的动作。
随即,沉清和低下头,带着一种愤怒和积压已久的渴望,狠狠地吻上了茯苓的唇。
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更象是野兽般的侵占,带着惩罚的意味。沉清和粗暴地撬开她的唇齿,气息灼热,仿佛要通过这个吻,确认她的存在,抹去另一个男人的痕迹,在她身上打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茯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闷哼一声,整个人都被他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唇上载来的刺痛感,让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寂静的房间里,暧昧的水声与急促的呼吸交织。茯苓被他吻得仰起头,时间久了,不免有些酸软。她捶了一下沉清和的肩膀。
沉清和会意,却并未放开她。他手臂一伸,将旁边的圈椅勾过来,自己坐下,随即双手掐住茯苓不盈一握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整个过程中,他的唇始终没有离开她的,仿佛贪恋到连片刻的分离都无法忍受。
沉清和的脑子早已是一片混沌,所有的理智、算计、都被怀中这不可思议的温软触感所淹没。他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盘旋:好软,怎么会这么软
茯苓被他这般亲吻着,渐渐有些喘不过气。她趁着换气的间隙,偏过头,气息不稳地娇嗔:“不亲了”
沉清和此刻倒是听话,闻声果然停下了,然而,他的欲望并未消退,只是转移了方向。沉清和的唇沿着茯苓红肿的唇瓣下移,将滚烫的脸深深埋进她脖颈处。
茯苓感觉颈间一阵湿痒,被他这黏糊的动作弄得心头微软,方才那点被袭击的恼意也散了大半。她伸手揪住他脑后的头发,不轻不重地扯了扯,嗔骂道:
“沉清和,你属狗的吗?这么又啃又咬的不是打算就亲这么一回,以后都不打算见了。”
沉清和的气息灼热,在她唇边低语:“你别想摆脱我。”
茯苓看着他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平日半分精明沉稳的样子,象一只害怕被抛弃、急于宣告主权的大型犬。她不由得轻笑出声,抬手抵住他的胸膛,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我和赵珩早就没什么了,我也早就不爱他。今日去,不过是去做个彻底的了断而已。”
沉清和猛地抬起头,他象是不敢确信,又急切地追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茯苓肯定地回答,看着他瞬间由阴转晴的脸,觉得有些好笑。
沉清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因为刚才那个吻而显得红肿,泛着水光的嘴唇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眸色暗沉下来,情难自禁地又凑了过去。
然而,这次茯苓却反应极快,一把抵住他的肩膀,坚决地将他推开。
沉清和猝不及防,被推得后退半步,脸上立刻浮现出委屈的神色,眼巴巴地望着茯苓,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控诉。
可惜,茯苓这次是铁了心。她努力板起脸,“不亲了。罚你刚才不等我把话说完,就自己在那里瞎想,还……还这么粗鲁!今天和明天,都不许亲了!不,这一周都别想亲了!”
说完,她感觉被吻得发软的身体恢复了些力气,便故作镇定地转身,准备离开。
沉清和一听这“酷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刚刚才确认了心意,正是情浓之时,却被判了“禁亲”?这怎么受得了!
他立刻象是牛皮糖一样黏了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茯苓身边,哪里还有方才半分的强势,完全伏低做小,一个劲儿地说着好话:
“茯苓,阿苓,好妹妹,我知道错了,是我混帐,是我胡思乱想,你罚我别的行不行?罚我跪算盘?罚我帮你抄帐本?一周太久了,两天……不,一个时辰好不好?”
那低声下气的模样,若是让商场上那些对手见了,只怕眼珠子都要惊得掉下来。
尘埃落定,茯苓忽然觉得清闲了下来。侯府内务早已在她的掌控之中,皇商的名额也因皇后的承诺而等同于内定,只差一道正式的旨意。皇后那边传来的意思是,近日朝中事务繁多,正式的公布还需稍待些时日。
茯苓心知肚明,所谓“事务繁多”,是老皇帝病重,夺嫡之争已进入白热化。她倒是无所谓,都等这么久了不怕这几天,与其被动等待结果,不如主动入局,在这场权力中挣一把,若能搭上新皇的船,无论对她个人,还是对整个沉家的未来,都将是受益无穷。
她推了推那颗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语气带着考量:
“眼下这局势,我想,我们或许可以再进一步。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沉清和闻言,这才慢吞吞地抬起头,脸上还带着被打断的不满足。沉清和伸手,将她颊边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轻柔,“放心,你想要的,都会得到。”
他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我早已和大皇子那边的人牵上了。”
茯苓闻言,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是了,以沉清和这般灵通,怎会等到此刻才行动?他恐怕早在押送军资前往和塞城之前,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沉清和见她思绪又飘到了那些别的事上,不由得带了些委屈,用脑袋蹭了蹭她的颈窝,声音闷闷地控诉:
“你前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都没时间好好陪我。如今好不容易得了闲,心里想的却还是那些事情。”
茯苓被他这孩子气的抱怨弄得哭笑不得,只得扶额道:“方不是已经让你亲了吗?”
谁知沉清和得寸进尺,立刻牵起她一只手,引着掌心贴合在自己轮廓分明的脸颊上。他的皮肤触感坚实。他微微偏头,用脸颊摩挲着她的掌心,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像蜜糖,直勾勾地望着她,语气里带着引诱:
“娘子,你摸摸看,我鼻子生得高高的?”他引导着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挺拔的鼻梁,继而压低了声音,气息灼热地拂过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气音说道,“而,我的舌头也很灵活哦定会让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