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玲玲虽然心里对虫子还是有些发毛,但也明白这是目前最有效的办法。她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再次拿出那个印着粉色hello kitty的陶瓷罐。她口中发出几声细微奇特的音节,罐口微倾。只见刚才散出去的那些黑色小虫如同受到召唤,迅速从鼠尸中钻出,乖巧地爬回了罐子里。
最后,她留下了一只体型相对最大的甲虫类蛊虫。这只虫子振动着翅膀,发出低沉的嗡嗡声,在傅玲玲的指令下,它飞落到一只刚死不久的老鼠身上,触角摆动。
片刻后,那只大甲虫振翅飞起,不再尤豫,朝着楼梯间的方向飞去,速度不快不慢,正好能让四人小队跟上。
“它找到气味轨迹了,跟着它”傅玲玲低声道。。
杜霄打头阵,茯苓和裴少珩一左一右护住侧翼,傅玲玲跟在中间,小队跟着那只引路的蛊虫。
蛊虫带着他们一路向下,最终停在了一扇门前。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更浓郁的恶臭和令人头皮发麻的啃噬声与窸窣声。
看来,鼠群的大本营,就在这里了。
四人小队潜伏在楼梯拐角,借着门缝向内窥视。里面一片狼借,家具上布满了抓痕和咬痕,地面上散落着不明骨骸和污秽。
茯苓仔细观察后,摇了摇头,低声道:“数量太多了,硬冲进去我们太被动,容易被包围。”
她快速制定了一个计划:“等下我用藤蔓悄悄延伸进去,尽量把它们围在一个相对集中的局域,形成一个临时的牢笼。队长,牢笼成型后,你立刻往里面扔火球,用范围攻击。少珩和玲玲,你们负责解决那些冲出藤蔓牢笼的漏网之鼠。”
裴少珩和杜霄立刻点头表示同意,傅玲玲也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她的kitty罐子。
计划商定,四人迅速各就各位。茯苓摒息凝神,双手轻轻按在冰冷的瓷砖地上,体内异能缓缓流转。无数细小的藤蔓如同拥有生命的触手,沿着地面、墙缝、悄无声息地向鼠群蔓延而去,巧妙地利用阴影和杂物作为掩护。
藤蔓逐渐合拢,形成一个巨大的、由绿色植物构成的包围圈,将大部分鼠群圈在了其中。直到藤蔓开始加速生长、交织成网,鼠群才惊觉不妙,骚动起来,发出尖锐的叫声,疯狂地试图向外冲撞。
“就是现在。”茯苓低喝一声。
杜霄早已准备多时,双掌向前猛推,数个炽热的火球呼啸着砸向藤蔓牢笼的中心。火焰瞬间在鼠群中爆开,点燃了老鼠的皮毛,引发了更大的恐慌和惨叫。
与此同时,裴少珩指尖电光闪铄,精准地点射着那些从藤蔓缝隙中挤出来的老鼠,每一道电光都伴随着一声短暂的惨叫和焦糊味。傅玲玲指挥着罐中飞出的蛊虫,专门扑向那些被火焰灼伤试图从角落溜走的老鼠,蛊虫钻入鼠体内。
藤蔓阻隔,烈火焚烧,雷电点杀,蛊虫清剿。四人配合默契。房间内火光闪铄,电蛇乱舞,虫群嗡鸣,鼠群的嘶叫声逐渐变小。
不过十来分钟,刚才还黑潮涌动的房间,已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燃烧的馀烬、焦黑的鼠尸和空气中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
战斗结束,四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疲惫,但更多的是首次协同作战成功的振奋。
确认房间的鼠群已被彻底清除后,杜霄转向傅玲玲,谨慎地问道:“玲玲,让你的虫子再感应一下,这栋楼里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傅玲玲闭上眼,与她的蛊虫沟通了片刻,然后肯定地摇摇头:“没有了,我能感知到的老鼠,都已经在这里了。”
杜霄松了口气,这才拿起对讲机,联系守在外面的警方负责人:“报告,文化小区三号楼内的变异鼠群已被我方清除,经确认暂无其他威胁,可以进入进行后续处理。”
早已准备就绪的警察和防疫人员立刻行动起来。他们穿着防护服,携带专业设备进入楼内,一方面逐层逐户搜救可能还被困在家中的幸存者,所幸大部分住户是安全的都被安全救出,另一方面开始对整栋楼,尤其是事发局域进行彻底的消杀和清理,确保没有病毒或寄生虫残留。
这场惊心动魄的剿鼠行动虽然结束,但其影响却在社会层面扩散开来。不知是哪个人,将部分经过处理的、显示变异鼠巨大体型和楼内惨状(已打码)的视频片段上载到了网络。
尤其是在一些高校或合租房的社交媒体群组里,画风逐渐跑偏。
“救命,我室友的袜子能立起来。求问怎么委婉地提醒他,我不想某天晚上被这么大的老鼠啃脚趾头?”
“跟邋塌鬼住一起的终极风险:吸引变异生物仇恨。兄弟们,我这就去申请换宿舍,保命要紧!”
一时间,“小心被老鼠吃了”成了督促人保持环境卫生的硬核梗,倒是意外地起到了一些正面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