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血之池聚居区内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血之池仁二离奇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在这个不足百人的小族地里,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在顷刻间传遍每个角落。
不少族人们聚集在昨晚关押仁二的石屋前,望着空荡荡的屋内,脸上写满惊疑。
“听说了吗?仁二昨晚从上了锁的石屋里消失了!”
“我就说族长不该对族人用幻术”
“是宇智波还是云隐的人已经来了,把他带走了吧?”
各种猜测在族人之间流传,有人坚信仁二成功叛逃,有人怀疑他被外敌掳走,更有甚者暗中议论,说仁二因为触怒族长而被秘密处决。
波风夜藏身在一处岩缝中,神乐心眼将族地内的每一句议论都清晰地捕捉。
这场意外的骚乱,比他预想的还要理想。
临近正午,血之池百惠终于出面,召集全族在中央空地上召开族会。
这位族长站在高处,眼神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她扫视着下方神色各异的族人,声音依旧保持着威严:
“仁二的事,我会调查清楚。但在那之前,我希望各位保持冷静。”
场下一片寂静,但波风夜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些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不满与猜疑。
这个本就濒临疯狂的族群,只要稍微一拨撩就容易触怒到敏感脆弱的神经。
“云隐的使者不日就要到来。”
百惠提高了音量:“这是我们离开地狱谷最近的一次机会。
如果错过,恐怕我们这一代人,不!我们血之池一族都要在山谷中消亡。”
她的话让不少族人动容,但仍有几个年长的长老面露不屑。
“百惠,我们凭什么要寄希望于云隐?”
一个须发皆白的长老冷笑道:“当年就是他们和宇智波联手将我们囚禁于此,如今会这么好心放我们出去?”
“时局已经不同了。”
百惠沉声道,“三代雷影需要我们的力量,这就是我们的价值。只要展现出足够的实力和诚意”
“然后呢?成为云隐的战争工具?”
另一个长老尖锐地打断道:“为了云隐流尽最后一滴血,这和慢性死亡又有什么区别!”
场内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波风夜注意到,几个年轻族人的眼神开始动摇,显然长老们的话戳中了他们内心最深的恐惧。
一位胡子花白的长老正打算自持身份继续说些什么,被血之池百惠余光扫去,那位长老浑身僵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够了!”
血之池百惠的血龙眼已然亮起,强大的精神威压让所有人呼吸一窒,显然血之池百惠的忍耐也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其余族人感受到了血之池百惠血龙眼的释放,讨论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
她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这才继续说道:
“我以族长的身份命令你们,在云隐使者到来之前,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哪怕是要反,也给我等到云隐使者离去。
这是命令,不是请求。如果有人胆敢破坏这次机会,就别怪我动用族规。”
族会在一片压抑的沉默中结束。
波风夜看着百惠离去的背影,注意到她的步伐比昨日沉重了许多。
这位族长正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一边是全族渴望的自由,一边更像是步入万劫不复境地的深渊。
而她做出的每个决定,都会将直接影响到整个血之池一族的未来。
波风夜在崖壁上静静观察着这一切。神乐心眼清晰地捕捉到每个人查克拉的波动,恐惧、期待、不甘、愤怒种种情绪在人群中交织。
同时他也注意到,那名已经确认了名为“御屋城”的年轻族人对此竟然是颇为憧憬,此刻正紧紧握着一名女性族人的手。
早就知道后世血之池一族的结局,他猜测这次谈判应该是无疾而终才是,这或许也是此人黑化的的其中一个原因吧。
“看来不需要我多做什么了。”波风夜轻声自语。
这个极端的族群,注定要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与此同时,雷之国云隐村。
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轻忍者已经整装待发,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甚至有些反光,结实的肌肉线条分明,一头浅黄色的短发显得格外精神。
“霭,这次任务就交给你了。”
三代雷影看着这个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儿子,语气中带着十足的信任:
“血之池一族虽然没落,但血龙眼的力量不容小觑。权衡好利弊,是否带回他们,由你全权决定。”
被称作夜月霭的年轻忍者咧嘴一笑:“放心吧老头子,我知道该怎么做。“
“记住,宇智波那边也要留意。他们看守血之池这么多年,不会轻易放手的。”
夜月霭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宇智波?整天只知道琢磨那双眼睛的短视家伙。要是敢阻拦,我会让他们见识云隐的厉害。”
三代雷影无奈地摇头,对这个性格冲动的儿子既欣赏又头疼:
“别小看写轮眼。而且我收到情报,木叶似乎也派了人前往地狱谷。”
“木叶?”
夜月霭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那正好将他们一同收拾了!”
他背上行装,转身大步离去,身影转眼就消失不见。
这位未来将成为四代雷影的年轻人,此刻正踌躇满志地踏上前往地狱谷的旅程。
而他并不知道,在那里等待他的,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地狱谷,宇智波营地
“云隐终于启程了吗?”
宇智波八筒看着手中来自云隐的信件,喃喃自语道:“下一任雷影候选,倒是重视。”
看完将手中信件烧毁,不留一丝痕迹,并未将此事告知同为队长的宇智波八代。
地狱谷此地已经被他经营了数年,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就连血之池得知云隐前来的消息,也是他秘密散布,只为刺激这个敏感族群的情绪。
只要血之池做出任何出格之事,他们就与自由无缘。
而他自己也能够
八筒的写轮眼一闪而过,甚至透漏出狂热的光芒。这场多方博弈的棋局,他早已布下自己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