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镇定以后,顾爸爸突然想起什么,他翻出结婚时买的真皮钱包,将三张彩票平整地夹在透明夹层里,又仔细塞进贴身口袋,还神经质地拍了拍:&34;这可不能丢了。
顾佳佳不知什么时候也挤了过来,小手拽着顾斯年的衣角:&34;还要给哥哥买钢琴,给妈妈买口红,给爸爸买袜子,爸爸的袜子好臭!
顾妈妈破涕为笑,她蹲下身把三个宝贝一起搂住:&34;好,都买。还要给佳佳报最好的绘画班,给爸爸买不臭的袜子,给年年&34;
第二天,顾家人乔装打扮过后前去兑了奖,钱还没有捂热乎,便在顾斯年的强烈要求下买了新房子。
现在可不是后来房价炒上天的时候,花了一百多万,顾家就买下了一套带花园的小别墅——这是顾斯年强烈要求的,要有个小院子,用来给顾佳佳扎秋千。
顾家夫妻虽然觉得太贵了,但钱本来就是顾斯年的,而且房价每年都在涨,买了这栋房子也算是给顾斯年投资了。
房子是精装修的,可以直接拎包入住,所以几天后,顾家就搬进了大房子中。
搬家那天,阳光正好。
顾佳佳像只小蝴蝶一样在新房子里跑来跑去,粉色的裙摆随着她的跳跃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转身帮顾爸爸搬箱子,却被顾妈妈拦住。
新家的客厅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顾斯年特意要求的小花园。
与此同时,地球另一端的郊区里,韩华年正蜷缩在阁楼的小床上。
八岁的少年比几个月前瘦了一圈,手臂上青紫交加。
楼下传来摔酒瓶的声音和堂婶的咒骂,那个在他成年以后与他重逢时,对他疼爱有加的婶婶仿佛被恶鬼上了身。
韩华年哆嗦了一下,把破旧的毯子拉过头顶。
门被猛地踹开,一个满脸横肉的少年闯进来,揪着韩华年的头发把他拖下床。
那个二十年后,彬彬有礼跟在他身后做事的堂弟,现在也仿佛被人魂穿了。
他粗鲁地翻找韩华年的口袋,找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34;就这么点?你他妈是不是藏钱了?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时,韩华年只得咬牙忍着,因为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人可以为他做主。
记忆里那个和蔼可亲的堂叔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个酗酒暴戾的中年男人。
而堂叔所谓的生意,不过是一些地下赌场,条件虽然比顾家好一些,但他过的日子简直是天壤地别!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凭什么前一世,顾斯年就是高高在上的韩家太子爷,而他却要在那个地下室里忍饥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