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系统要回来了?(1 / 1)

青云峰顶,晨露在咸鱼道场的琉璃瓦上凝成珠串。

萧闲半倚在万年暖玉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大衍道种温润的表面。

道种在晨光中泛着青玉般的光泽,触感微凉,带着细微的纹路。

一缕幽香从道种内部渗出,像是陈年雪松与初春嫩芽的混合气息。

她冲进殿内,发梢还沾着露水,带着山间特有的清洌气息。

见萧闲还在榻上,她伸手就去拽他衣袖:\"快起来!人家楚师兄都在外面等半天了!

萧闲袖口一滑,秦夭夭抓了个空。

他慢悠悠睁开眼,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吵\"

殿外传来灵茶香气,老道士端着鎏金茶盘进来:”道主,用茶。

茶汤澄澈,泛着琥珀色光泽。

萧闲接过茶盏时,指尖感受到青瓷特有的温润触感。

茶香钻入鼻腔,带着雨后龙井特有的鲜爽,却在尾调里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咸腥——是掺了咸鱼道韵的特制茶。

他抿了一口,茶汤滑过舌尖时泛起微微的涩,随即化作甘甜。

喉头一热,道韵顺着经脉缓缓流淌。

秦夭夭趁机抢过茶盏灌了一口,顿时呛得咳嗽:”咳咳这什么怪味!

殿门被轻轻叩响。

楚临渊一袭白衣立在门外,发间落着几片飞舟上带来的霜花。

他行礼时,腰间玉佩相击,发出清越的声响:“萧峰主,飞舟已备妥。

起身时,暖玉榻发出细微的嗡鸣,似在挽留。

萧闲拍了拍榻沿,这才慢吞吞披上外袍。

衣料摩挲声沙沙作响,带着特有的慵懒韵律。

山门外,剑谷的破界飞舟悬在云海之上。

舟身玄铁打造的骨架泛着冷光,船首的破风阵纹正吞吐着淡青色灵雾。

“萧峰主。渊引路时袖间散出清冷的松木香,”主舱已备好暖玉榻。

舱门开启的瞬间,温热气流裹着沉水香扑面而来。

萧闲鼻尖微动,在诸多香料中精准捕捉到那一缕咸鱼草的气息——显然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秦夭夭蹦进舱内,靴底敲击在灵檀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了抽鼻子:\"什么味道?

角落的青铜香炉里,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烟丝在空中扭曲变形,隐约凝成咸鱼形状,又很快消散。

萧闲唇角几不可察地翘了翘。

他走向中央那张铺着雪貂皮的暖玉榻,指尖刚触及榻面,就感受到阵法传来的温热脉动。

这温度恰到好处,像是晒过三春的暖石。

萧闲整个人瘫进软榻,骨骼与玉榻相触时发出舒适的轻响:”

飞舟破云时,船身微微震动。

萧闲透过琉璃窗望着逐渐缩小的青云峰,山巅的咸鱼道场在晨光中泛着珍珠母般的光泽。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咸鱼令,令牌边缘的纹路硌在指腹,带着熟悉的触感。

舷窗外,初升的朝阳将云层染成金红色。

云浪翻滚时,偶尔露出下方苍翠的山脉。远处传来隐约的鹤唳,混在飞舟破风的呼啸声中,显得格外清越。

萧闲半阖着眼,耳畔是秦夭夭叽叽喳喳的解说,鼻间萦绕着灵茶与沉水香交织的气息。

飞舟轻微摇晃的节奏,像极了儿时记忆中的摇篮。

“萧峰主。渊轻声打断他的假寐,”越雷云层,可能会\"

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劈在舟首。刺目的白光过后,是震耳欲聋的雷鸣。

萧闲眉头微皱。他手指在榻沿轻轻一叩。

一层灰白光晕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

光晕触及舱壁的瞬间,所有杂音骤然消失。

飞舟像是突然陷入粘稠的蜜糖,连颠簸都变成了慢动作。

秦夭夭张大的嘴还没来得及合上:“这这又是什么招数?

萧闲打了个哈欠,翻身背对众人:”

当飞舟穿越雷云时,舱内却安静得能听见香灰落下的簌簌声。

秦夭夭蹑手蹑脚凑到萧闲身边,发现他呼吸均匀,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竟是真的睡着了。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想戳戳那张总是懒洋洋的脸。

指尖刚要触及,萧闲的睫毛突然颤了颤。

秦夭夭吓得缩回手,却见他只是无意识地蹭了蹭玉枕,又沉沉睡去。

枕边,大衍道种散发着柔和的微光。

光芒随着萧闲的呼吸明灭,像是在应和某种古老的韵律。

楚临渊在舱门外压低声音:“让萧峰主休息吧,穿过雷云还要三个时辰。”

秦夭夭轻轻带上舱门。

在门扉合拢的瞬间,她似乎看见萧闲的唇角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

飞舟在云海中平稳前行。

透过舷窗,能看见阳光在云絮间流淌,像是融化的金液。

偶尔有飞鸟掠过,羽翼拍打的声音被阵法过滤得模糊而遥远。

主舱内,沉香渐渐燃尽。

最后一缕青烟在触及咸鱼令的瞬间,突然凝成一条小鱼形状,在空中游弋片刻,才依依不舍地散去。

萧闲的呼吸声渐渐与飞舟阵法的嗡鸣融为一体。

在梦境边缘,他恍惚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声音很轻,轻得像是一缕烟。

飞舟穿过最后一道云层时,下方景象豁然开朗。

整座城池悬浮于云海之上,无数白玉桥梁连接着浮空岛屿。

建筑依山而建,飞檐斗拱间流淌着淡蓝色的灵力脉络,像一幅巨大的电路板。

空气中弥漫着清洌的金属气息,混合着灵草园的芬芳。

塔尖折射着日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萧闲眯了眯眼,袖中的咸鱼令微微发烫。

飞舟降落在中央平台时,早有数人等候。

为首的老者须发皆白,手持一根流光溢彩的玉杖,杖头镶嵌的晶石正规律地明灭。

莫问天上前一步,玉杖轻点地面:“萧道主远道而来,天机阁蓬荜生辉。”声音带着奇特的金属质感,像是齿轮咬合的回响。

秦夭夭好奇地打量四周。平台地面刻满繁复的阵纹,踩上去能感到微弱的能量脉动。

“这位是药王谷圣女苏灵儿。”莫问天指向一位绿裙少女。少女腰间悬着玉制药杵,行走间散发出清苦药香。

苏灵儿一怔:”道主好嗅觉。今晨刚采的千年晨露。

“这位是金刚宗佛子玄悲。“莫问天转向一位闭目合十的年轻僧人。

僧人身披金红袈裟,手持的念珠每颗都刻着微型佛像,檀香气息凝而不散。

玄悲睁眼,眸中金光一闪:”阿弥陀佛。萧施主身上有股令人安眠的气息。

气氛微僵。

一位背负巨剑的赤发青年嗤笑:“装神弄鬼!”他周身散发着硫磺味,腰间葫芦晃荡时传出酒液声响。

炎烬大步上前,地面阵纹亮起灼热红光:\"都说咸鱼道主深不可测,可敢接我一剑?

剑未出鞘,热浪已扑面而来。

秦夭夭的发梢微微卷曲,忍不住后退半步。

萧闲那只手随意一拂。

滋溜!

炎烬脚下一滑,整个人失衡前扑!砸在玉石地面上,擦出一串火星。

他狼狈的单膝跪地,手掌被灼热剑柄烫得通红。

莫问天玉杖轻点,地面阵纹平息:”炎少主,论道台才是切磋之地。

玄悲看着萧闲的背影,手中念珠转快了一颗。

庭院里种着散发荧光的蓝楹树,叶片触碰时会发出风铃般的脆响。

萧闲的厢房内,那张特制的暖玉榻占据了大半空间。

萧闲瘫在榻上,指尖把玩着咸鱼令。

令牌在黑暗中泛着微光,将他的侧脸映得明明灭灭。

机械音在脑海响起,比上次清晰了些。他蹙眉,这声音总在夜深人静时出现,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熟悉感。

萧闲眼皮未抬,咸鱼令脱手飞出!

金属撞击声刺破寂静。一枚三棱透骨钉被令牌击飞,深深嵌入房梁。钉尾系着的黑羽还在微微震颤。

萧闲慢悠悠起身。推开窗时,夜风裹着露水的湿气涌入。庭院里空无一人,只有蓝楹树叶在沙沙作响。

他弯腰拾起掉落窗台的一片黑羽,羽毛根部沾着极淡的血腥味。

秦夭夭凑近细看:“这羽毛有股腐臭味!

萧闲走回榻边,咸鱼令在他掌心微微发烫。令牌背面,一道新出现的裂痕正渗出极淡的金色光雾。

机械音再次响起,带着电流般的杂音。

白玉筑成的高台悬浮于城池上空,四周环绕着流动的星图。

各派修士按宗门分坐,衣袂飘飞间,灵光交织如虹。

萧闲的位置在最高处。

那张特制的暖玉榻被安置在星图中央,引来无数探究的目光。

莫问天立于台心,玉杖顿地:”

星图骤然亮起!无数光流汇聚成巨大的阴阳鱼图案,缓缓旋转。

磅礴的天地灵气被引动,形成肉眼可见的淡金色气旋。

玄悲率先开口:”道如恒河沙数,佛渡有缘人。洪钟,背后浮现佛陀虚影。

苏灵儿指尖绽开一朵灵气莲花:“道在草木枯荣间。”莲香弥漫,台下灵植竟随之摇曳。

炎烬巨剑指天:“道是焚尽八荒的火!”热浪席卷,星图边缘泛起红光。

轮到萧闲时,全场寂静。

他正从暖玉榻的暗格里摸出个油纸包。

慢条斯理的展开,里面是半只酱香灵鸭。

浓郁的酱香混着八角茴香的气息,瞬间冲淡了满场道韵。

满场哗然!

莫问天玉杖微颤,星图流转加速。

整座论道台剧烈震动!星图阴阳鱼突然扭曲,淡金气旋化作漆黑风暴!

狂风裹着刺骨寒意,刮得人脸颊生疼。

“星轨塔遇袭!”尖叫声划破混乱,“护城大阵被污染了!

高塔方向传来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天空中的星图碎片如流星坠落,砸在防护罩上溅起猩红火花。空气里弥漫开铁锈与腐肉混合的恶臭。

混乱中,一道黑影鬼魅般掠向暖玉榻!利爪直掏萧闲心口!

萧闲正把最后一块鸭肉塞进嘴里。手指随意一弹——

鸭骨化作灰白流光!

骨尖精准穿透黑影咽喉!黑影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低头。喉间伤口没有流血,反而渗出粘稠的黑雾。

机械音在萧闲脑中炸响,咸鱼令在袖中剧烈发烫。他皱眉望向星轨塔,那里正涌动着令人心悸的黑暗。

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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