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和‘爱情’绑在一起,有钱人愿意买,没钱的咬牙也要凑。
我们做的,不过是把他们钱包里的钱,顺顺当当地请进我们的口袋。”
“他们心甘情愿掏钱,我们提供看得见的价值。
你情我愿的事,哪有什么亏欠?”
“利润这么高,以后多久办一次?”
靓坤抿了一口红酒,语气已带上几分期待。
“每月最后一天。”
高志胜答得干脆:“一年十二次,过年那阵子加一场,最多十三场。”
“再加上连锁店的销售节奏,未来几年,才能把这些珠宝、宝石、钻石,一点点变成现钱。”
靓坤听得眉开眼笑,忍不住仰头喝了口酒。
百年前海盗王埋下的宝藏,如今全都握在他们手里。
不急,财要慢慢发。
总有一天,所有的珍宝都会化作滚滚现金流,流向他们掌中的帝国。
“港岛和别的地方有不少人都爱吃西餐,我们可以搞个西餐连锁品牌,走高端环境路线,但价格要亲民。”
高志胜微微一笑:“别人一想到吃西餐,就觉得得花大价钱。
那我们偏不这样——环境讲究,服务专业,但菜价压到最低。
两个人来吃套餐,四十九块就能吃得饱饱的。
最贵的一道单点,也不超过一百港纸。”
“单点都比别家便宜,情侣约会哪怕不点套餐,开销也更少。”
“可这样怎么赚钱?”
靓坤皱眉问道。
“靠翻台,靠人流,把成本控制死。”
高志胜淡然道,“从港岛到暹罗,再到湾湾,这个品牌的路我已经想好了。”
“不会叫‘洪兴西餐厅’吧?”
靓坤打趣猜道。
“不是。”
“我打算叫它——全球鹰酱西餐连锁。
目标就是最好的氛围、最到位的服务、最实在的口味和价格。”
他轻笑一声:“光是‘全球’和‘鹰酱’这四个字,就足够当招牌吸金了。
年轻人一看就有好感,进店吃过一次,自然会带朋友来。
这种口耳相传的力量,像炸开一样,扩散起来快得你想不到。”
靓坤翻了个白眼:“老表啊,你别整这些文绉绉的词,你哥我听着费劲。”
“但我支持,百分之百支持。”
他说着举起酒杯,和高志胜碰了一下。
“你这人就是这样,想做的事,总能做成。”
靓坤由衷说道。
“哪有今天,全靠表哥当初帮衬。”
高志胜也举杯回应,“我记得咱俩头回见面,你二话不说甩给我二十万,还让我带人去慈云山摆阵仗、立威风。”
“我也记得。”
靓坤点头,“后来听说你带了八十八号人杀去钵兰街,专抓随地吐痰、乱扔烟头的,我当时脑子都炸了。”
“真没料到,你能靠这路子挣出一百万来。”
他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五年了……我现在连儿子都有了。”
高志胜笑着点头:“表哥,继续加油,多子多福,儿女绕膝才叫享清福。”
“那你呢?”
靓坤反问,“真不打算成家,不留后?”
高志胜轻轻摆手:“这事你就别劝了,我知道你说服不了我。
不说这个,喝酒。”
他知道靓坤酒量差,偏偏又好这一口。
等靓坤喝得醉意上头,话都说不利索时,高志胜便起身告辞,离开表哥的别墅。
回到自己位于浅水湾的独栋宅子,刚进门,便见到大梵的母亲迎上来。
“高先生,晚上好。”
她语气平和,目光沉静。
“你好。”
高志胜微微颔首,嘴角含笑,举止得体。
“可以谈一谈吗?”
她忽然开口,“上次的话题,还没有答案。”
“当然。”
高志胜没有拒绝,两人一同走进客厅,接续未完的对话。
“您究竟想要什么?”
她直视着他,“只要是我和大梵能给的,绝不推辞。
为了家族复兴,任何代价我都愿意付。”
“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高志胜叼起一支雪茄,眯着眼望向她。
“抱歉。”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已经二十年,没人问过我这个名字了。”
她与他对视良久,终于开口:“我叫耶利亚。”
耶利亚?
高志胜心头一震——脑海中瞬间浮现那首常听的老歌,《耶利亚女郎》。
“家族崛起,是你毕生执念?”
他缓缓问道。
“是。”
她答得干脆,毫无迟疑。
“那是你的执念,还是大梵的?”
他再问。
这一回,耶利亚沉默了。
高志胜嘴角微扬,眼神却冷了下来。
到了这一步还在遮掩,仍在演戏。
女人啊,总以为自己藏得住心事。
“大梵不是你亲生儿子。”
他忽然开口,语气笃定,“我敢断言,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对面的女人神色骤变。
“你在复仇。”
高志胜继续道,“大梵只是你收养的孩子之一。
我相信,你培养的不止他一个,但他无疑是最锋利的那一把刀。”
“他很孝顺,对你言听计从。”
“但他不知道真相——你并非他的生母。”
耶利亚终于失了镇定,复杂地盯着高志胜,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人。
许久,她低声开口:
“二十年前,在鹰酱的哥谭市,四大家族之一的大梵家族,被其余三家联手围剿,一夜覆灭。”
大梵家族的二十名核心成员中,只有年仅二十岁的大梵耶利亚活了下来。
她是如何从那场浩劫中脱身,又怎样在腥风血雨里苟延残喘至今,始终无人知晓。
哥谭市昔日鼎立的三大家族翻遍地下世界也没能找到那个漏网之鱼的踪迹。
后来,亨特与保利两大势力联手,吞并了第三家,彻底改写了格局。
自此,鹰酱哥谭市曾称雄一时的四大家族,只剩其二。
“你……你你……”
大梵的母亲瞪着高志胜,声音发颤,几乎失语。
“很震惊?难以接受?我说的话超出了你的想象?”
高志胜缓缓吐出一口雪茄烟雾,嘴角扬起一抹讥诮:“你以为我高志胜真看不出来一个女人有没有生过孩子?
你仍是处子之身,我说得对吧。”
“大梵耶利亚小姐!”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大梵家的事?”
高志胜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