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最终只能有些悻悻地转身离开了阳台。
桑末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江彻的背部肌肉同样锻炼得极好,是标准的宽肩窄腰倒三角,肌肉量恰到好处,并不夸张,却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他没有刻意紧绷,走动时肩背和手臂的线条随着动作自然起伏流动,蕴含着内敛又强大的张力,非常赏心悦目
桑末欣赏了一会儿,重新躺回了躺椅,闭上眼睛晒太阳。
江彻不是一块黑一块白的。
即便是偏远地区的扶贫项目,也不至于真的赤膊上阵。
那么,答案似乎只剩下两个,要么是他特意抽时间去晒了日光浴,要么……就是真的去专业机构做了美黑护理。
这两件事本身都算不上什么稀奇,特别是在欧美,流行健康肤色,小麦色、古铜色都很受欢迎,个人喜好而已。
但放在江彻这种效率至上的大忙人身上,就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了。
毕竟他平时都是西装革履,就算身上有些肤色差,也根本没人看得到。
那他为什么……将自己从头到脚都打理得如此色泽均匀、美味异常呢?
嗯,好难猜呀。
……
晚餐安排在主餐厅,环境优雅,烛光摇曳。
桑末吃着精致的漂亮饭,配着冰镇过的香槟。
味道还算不错,但也只是不错了,和之前现钓的海鱼、山中的珍味比起来,终究还是少了几分惊喜,略逊一筹。
江彻在外还是很守男德的,穿上了应景的花衬衫,衬着他的古铜色皮肤,倒也别有风味。
吃得差不多了,桑末轻轻擦了擦嘴,“我去上个洗手间。”
江彻轻点头,“恩。”
桑末起身,循着指示牌走向餐厅一角的洗手间。
解决完生理须求,他站在光可鉴人的洗手台前,任由清凉的水流冲刷着指尖的泡沫。
就在这时,某个紧闭的隔间里,隐约传来了一些诡异声响,夹杂着压抑的喘息和低语。
黏腻、暧昧。
桑末动作一顿,开大了水流冲掉手上的泡沫,正准备快速离开,那个隔间的门却“咔哒”一声从里面被推开。
只见褚熙衣衫凌乱,满脸酡红,脚步虚浮地摇晃着走出来。
他身后还紧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同样赤裸上身露出结实的肌肉,但并非白天见过的那个,这个肤色更深。
桑末目不斜视,抽了纸巾擦干手,打算当作什么都没看见,转身就走。
褚熙醉眼朦胧地瞥见他,忽地扯出一个惊喜的笑容,用命令口吻对身后的男人说道:“ike,拦住他。”
那个被称作ike的男人立刻象一堵墙般挪动,堵住了唯一的出口,一身腱子肉显得很有压迫感。
桑末停住脚步。
褚熙跟跄着凑近两步,将桑末逼退到洗手台与墙壁形成的角落里,整个人几乎要粘贴来,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喷在桑末脸上。
“哈……仔细看看,你这张脸,确实是顶级的漂亮,”褚熙醉醺醺地笑,“难怪祝宇浩那几个家伙也对你念念不忘,就眼巴巴等着江彻把你扔出去,他们好排队捡漏呢!”
他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刺鼻的酒味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组成一种糜烂的甜腻味道。
桑末觉得难闻,不适地皱眉。
褚熙见他不说话,盯着他看了会儿,伸手就要摸他的脸,被桑末“啪”一下打开。
“离我远点,”桑末抬起眼,眼中没什么温度,“你很难闻。”
“难闻?”褚熙冷笑,“你知道我用的这款香水多少钱一瓶吗?够你这种出身的人挣多久?”
桑末懒得跟他玩这种幼稚的炫富游戏,“让开。”
褚熙死死盯着他,象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啧,没想到你还有点脾气?我还以为你就是个只会跟在江彻身后,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小媳妇呢。”
“我这香水……”褚熙又把话题转回来,“要是你没攀上江彻这根高枝,就算凭你这张脸会贵点,但这瓶香水的钱,应该也够买你好几夜了吧?”
对于这种拙劣的侮辱手段,桑末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有点不耐烦地问:“你让不让?”
褚熙非但不动,反而得寸进尺地又逼近了几分,那股混合着酒精与欲望的糜烂气息几乎将桑末笼罩。
“我不让你又能怎么办呢?等江彻过来和他告状吗?”
他语气轻浮:“我看得出来,江彻肯定还没碰过你……你说,要是我现在就让ike在这里把你给办了,他那种有洁癖的大少爷,还会不会要你这个已经不干不净的新婚小妻子?”
褚熙目光在桑末脸上流连,眼神愈发不堪,片刻后除了最初的恶意之外,竟又滋生出一份黏腻扭曲的兴味。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声音压低:“你这样的,我倒是……不介意偶尔换换口味,试试别的玩法……”
桑末静静地看着他表演,直到他说完,才淡淡开口:“你不会想要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的。”
“哼,后果?”褚熙眼神迷离,酒意和欲望让他更加肆无忌惮,“江彻最多也就是在生意上给褚家使点绊子,难道他还能真为了你,把我弄死不成?”
他说着,竟真的作势要亲上来。
就在这时,桑末突然嫣然一笑,晃得褚熙神智一昏。
他只觉手腕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整条手臂瞬间酸麻无力。
“呃啊——!”
紧接着,肩关节处传来可怕的压迫感和错位般的痛楚,他完全无法抵抗那股巧妙强悍的力道,膝盖一软,“噗通”一声,竟是被硬生生按得跪倒在了冰冷光滑的地砖上!
桑末上个世界不是白活的,学了不少的擒拿、格斗技巧,即便没有那具非人类的躯体加成,但对付褚熙这种被酒色掏空的纨绔子弟,简直是绰绰有馀。
他手下丝毫没有留情,用力向下压制,褚熙痛得脸色煞白,额角瞬间渗出冷汗,连惨叫都卡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桑末垂眸看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冷声道:“你真的很臭,我说了让你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