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通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斑。
桑末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习惯性地先摸过床头的手机。
他点开直播平台，果然在主页推送里看到了云昭的道歉声明。
点进去快进着看了看，云昭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照着稿子念了道歉词，承认自己之前言论不当，对桑末造成了不良影响。
评论区倒是很热闹，有粉丝觉得云昭没什么错心疼安慰的，也有路人和桑末粉丝在质疑他道歉不够诚恳的。
桑末平静地关掉了视频。
穷寇莫追他还是懂的，倒也不用再追究下去。
现在看来，虽然他没答应陈总封杀的建议，但云昭的流量和口碑显然已经受到了影响，直播间人气下滑了不少，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他没什么幸灾乐祸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事儿总算翻篇了。
放下手机，他伸了个懒腰，今天还有“正事”要办——那个五十万粉福利的s。
他趿拉着拖鞋，开始在不算大的公寓里转悠，进行一场大扫除。
平时一个人住，即便房子还算干净，但东西摆放得有些随意，现在要把客厅空出来，方便等下公司的化妆师工作。
他把散落在沙发上的抱枕垫子收拢好，地上拜拜玩得到处都是的小球玩具都捡起来，茶几上的遥控什么的也都归到了柜子里。
看着变得清爽不少的客厅，桑末满意地点点头。
刚收拾停当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桑末看了眼时间，才过十二点没多久，比约定的时间还要早不少。
他小跑着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打扮相当……潮流的年轻男人，拖着个看起来就无比沉重的专业化妆箱。
桑末：“……”
他张了张嘴，对于“姐妹”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有点懵，但看着对方热情洋溢、毫无恶意的笑脸，他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默默侧身让人进来。“……你好，alex，麻烦你了。”
他不理解，但他选择沉默地接受这个叫法。
alex一进屋，就熟门熟路地打开了那个巨大的化妆箱，里面琳琅满目的笔刷、粉底、眼影盘……阵仗大得让桑末暗暗吸了口凉气。
这可比他想象的要专业和复杂太多了。
“来来来，坐这里，光线好。”alex指挥着桑末在客厅提前清空的局域坐下，熟练地架起带灯的化妆镜。
“今天我们化个符合芙洛拉气质的妆哈，小烟熏，甜酷风，保证好看！”alex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在他脸上涂涂抹抹。
桑末乖乖闭着眼，感受着各种柔软的刷子、粉扑在脸上扫过，有点痒，但又不好乱动。
眼妆部分花费的时间最长，他能感觉到细微的刷子在眼皮上晕染，眼线笔沿着睫毛根部小心勾勒
“末末你自身睫毛条件太好了，又长又密，都不用贴假的了，我用加热睫毛夹给你夹翘一点再定个型就行，更自然。”alex一边操作一边碎碎念，“唇彩我们用裸色系的，但是加点亮晶晶，突出你的唇珠，超可爱的！”
桑末闭着眼听着他的絮絮叨叨，对方的动作轻柔又细致，化妆品又香香的，让他有点昏昏欲睡。
就在漫长的妆容接近尾声时，门铃又响了，应该是璐璐。
桑末迷迷瞪瞪地睁开眼，让alex帮忙开了门。
“末末！我来了！路上有点堵……哇！！！”璐璐风风火火地冲进来，话还没说完，目光落到已经化了七八分妆的桑末脸上，瞬间卡壳，眼睛瞪得溜圆，接连惊呼，“我的天！好漂亮！这也太漂亮了吧！！！而且和原本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了！！！”
alex晃晃化妆刷，得意地说：“超美的，对吧？”
璐璐猛猛点头，“太牛了！完全没有我的用武之地了！！！”
桑末被他们夸得有点不好意思，默默闭上眼，让alex继续化妆。
又过了一会儿，alex说了句“差不多了，可以看看了”，他这才带着点期待和紧张，拿起旁边的手持化妆镜。
镜子里的人，熟悉又有点陌生。
底妆不浓，干净清透，睫毛被夹得卷翘，根根分明，深色的眼影和眼线使眼型更加之扬，让原本偏向俏皮的猫眼多了几分魅惑，唇彩是裸色的，带着细碎的钻闪，亮晶晶的，让他小小的唇珠显得更加饱满可爱，像果冻一样。
璐璐的脑袋也凑了过来看镜子，不住地发出“哇——哇——”的感叹声。
“怎么样？还满意吧姐妹们？”alex在一旁得意地挑眉。
桑末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点了点头，耳根有点热，“……嗯，很好看，谢谢。”
“嘿嘿，底子好怎么化都好看！”alex夸了一句，然后从带来的大箱子里拿出了一套衣服，“来，试试衣服，芙洛拉经典皮肤，我按你报的尺寸选的，应该合适。”
桑末接过衣服，走进卧室换。
抖开来看，是一条黑紫配色的小吊带裙，布料带着点微光，质感不错。
他脱下家居服，小心地把裙子套上。
吊带设计让他感觉肩膀和锁骨处凉飕飕的，有点不习惯，下意识地想找东西遮一下，便顺手拿了件薄外套先披着。
裙子是短款，下摆有点蓬蓬的感觉，搭配的是一双薄黑丝小腿袜，一边长一边短一些，长的那边带着绑带设计，鞋子是略有点夸张的中靴，刚到膝盖下方，有点酷酷的感觉。
他穿上袜子鞋子，整理好裙摆，最后拿着两个皮质的环饰犯了难——一个是颈环，他知道芙洛拉戴着这个，但另一个稍宽一些的皮质环是做什么的？
他尤豫了一下，还是拿着那两个皮环，有点不好意思地走出卧室，求助专业人士。
“alex，这个……是戴在哪里的？”他举起那个不明环饰。
alex正和璐璐说着什么，闻声转过头，两人均是眼睛一亮。
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后，alex了然一笑：“哦，这个啊，是腿环。”
他走上前，很自然地指了指桑末大腿的位置，“戴在这里，一般都是戴在单侧，喏，就这个高度，稍微勒一点效果更好。”
腿环？？？
桑末顺着他的指引，有点懵懵地把那个深色的皮质腿环套在了右边大腿上，按照alex说的，调整到不很紧但又微微勒住一点软肉的松紧度。
深色的皮质环箍在白淅的大腿上，界限分明，衬得那一片皮肤更是白得晃眼。
腿环边缘微微陷入皮肉，勾勒出一点柔软的弧度。
璐璐和化妆师齐齐沉默了一瞬，不由一起感慨：“太色了……”
桑末：“！”
他脸颊一下红了，下意识就想把腿环拽下来。
“别别别！就这样！完美！”alex赶紧阻止，眼睛放光，“就是这个感觉！芙洛拉本拉！甜酷中带着点小性感！绝了！”
璐璐也猛点头，激动地掏出手机：“宝！你别动！让我拍一张！就一张！这要不留影我得后悔一辈子！”
alex却突然制止了璐璐的行动，嘿嘿一笑，从箱子中掏出假发、一对猫耳和一条尾巴，“等等再拍！还没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