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这话已经算是跟百官明牌了,若是他们还想不明白,那只能说,这些人的眼光实在是有限。
一众官员听了,一个个眼冒精光。
他们怎么不明白扶苏的意思。
这就是在提醒他们,这其中有不少的官职空缺,进入其中的人,都有机会!
当即,他们就开始考量,究竟让家中的谁来前往。
一时间,这些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顿时成了炙手可热的好差事!
……
咸阳城外。
赵惊鸿和林瑾带领一众士兵,正慢悠悠地往外走着。
此行,他只带了三百人。
以目前咸阳的治安,方圆几百里都被军队犁了一遍又一遍,若是有反贼,估计也下去见自家祖宗去了。
所以三百人,已经足够了。
只是,赵惊鸿骑着白龙有些心不在焉。
林瑾这样的榆木脑袋都看出了端倪,询问道:“大哥,你似乎不开心?”
一旁的林千幻则满脸兴奋,“赵先生,马上就要见到你想见之人,难道你不开心吗?”
赵惊鸿看了一眼满脸兴奋的林千幻,撇嘴道:“是你饥渴了吧?你这副模样,不怕吓到人家?”
“不会的!”林千幻嘿嘿一笑,捧着用纸张折成的花朵,并且用颜料染成了红色,足足一大捧,“有先生教我的这招,足矣!”
“我劝你别太有信心。”赵惊鸿摇头,“成与不成,看人家的意愿。”
林千幻骄傲地一甩脑袋,“她早就想我到饥渴难耐,此次定然会成!”
“那祝你好运!”赵惊鸿道。
“谢先生吉言!”林千幻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大哥……”林瑾担忧地问。
赵惊鸿摆了摆手,“我只是想到了当初离开咸阳的场景。”
“???”林瑾不解。
怀念当初,这不应该是当初入住咸阳的时候应该怀念的吗?
当年离开咸阳,犹如丧家之犬。
然后回到咸阳,一举天下惊。
现在怀念什么?
见林瑾满脸疑惑,赵惊鸿缓缓道:“当初我们走的时候,至少有悲悦澜奏乐相送,如今,却鲜有人相迎。”
“咱们不是来了吗?”林瑾问。
赵惊鸿摇头,没有言语。
说了林瑾也不会懂的。
赵惊鸿回头看了一眼咸阳,眸中闪过失落。
当初,她母亲离开咸阳之时,才有犹如丧家之犬,被人追杀。
并且,当初怀有身孕,一路逃亡,其中多少艰辛,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今,要回归咸阳,却只有他和林瑾相迎。
这对于夏玉房来说,是否不公平?
作为儿子而言,他不知道是否给到母亲足够的骄傲。
他们一路前行,来到了咸阳十里外的凉亭前。
只是,这凉亭上此时已经有了火烧的痕迹,摇摇欲坠,不复当年模样。
这是战火的侵袭,更是他们入主咸阳的标志。
赵惊鸿下令让众人停下,在此等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逐渐高升。
后面一波人马快速奔来。
“大哥!”张良大喊一声。
赵惊鸿起身相迎。
“子房,你来了!”赵惊鸿道。
张良翻身下马,对赵惊鸿道:“夏夫人回来,我自要相迎,我们乃是兄弟,汝母便是吾母也!”
赵惊鸿笑了笑,拍了拍张良的肩膀。
后面,还有一队人马正在赶来。
等到了近前,赵惊鸿看清,那是王离。
王离冲在最前面,下马冲到赵惊鸿跟前,扯着嗓子喊道:“大哥,今日早朝,儒家竟然与陛下告状!我父亲还要我跟他们道歉,我不肯,他又要揍我,所以我先跑过来了,大哥可要护我!”
赵惊鸿拍了拍王离的肩膀,道:“儒家要是敢找你麻烦,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