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服大秦的统治,又无法反抗,只能搞一些幺蛾子。
说直白了,就是在不断内耗,没有考虑儒家和个人更好的发展。
反观后世的汉朝则不同,虽然独尊儒术有所不妥,但是那时候的儒生精气神都很足,更是有气度和风骨的。
儒家之变,势在必行了。
王离在一旁道:“儒家那一群腐儒,就一张臭嘴很硬,其实骨子里都是一群软骨头,若是他们敢来寻仇,让他们来找我即可!”
赵惊鸿闻言,不由得笑了。
他找王离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啊。
他初来咸阳,虽然官职很高,但是毕竟在大多数眼中,还名不见经传,甚至很多咸阳人都不认识他,办事不方便啊!
但王离不同,谁人不认识王离?
就算不认识王离,能不认识王翦和王贲?
有麻烦他们王家扛着不好吗?
有事让王离出头不香吗?
这少了多少麻烦啊!
……
儒家学宫。
叔孙通愤愤归来,看到儒生的情绪都不对,感觉很是纳闷。
进入儒家学宫以后,就听到三三两两的儒生在谈论什么。
隐约间可听到赵惊鸿和王离的名字。
等找到羊子的时候,发现伏胜正躺在席子上,一阵阵的痛呼。
“这……这是怎么了?”叔孙通诧异地问。
伏胜见叔孙通回来,便是拉着叔孙通一阵诉苦。
叔孙通听完以后,不由得怒声道:“赵惊鸿!欺人太甚!”
羊子看着叔孙通满脸气愤的模样,蹙眉问道:“叔孙博士,你去东宫,所为何事?”
叔孙通沉声道:“我怀疑,淳于越这几日不见踪影,定然是被赵惊鸿所抓。两人在朝堂上结怨,这贼子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对付淳于越,我去找陛下,却被张良拦下……”
叔孙通话锋一转,“如今,赵惊鸿不仅在朝堂上对我们儒家进行打压,今日更是到我们儒家学宫来打我们儒家大儒,士可杀而不可辱!他赵惊鸿竟然如此对待我们儒家,我等必不可饶他!”
羊子见状,连忙道:“叔孙博士,不可冲动!”
“冲动?”叔孙通怒声道:“他赵惊鸿抓我儒家学宫的祭酒,伤我儒家学宫的大儒,践踏我儒家的尊严,你让我不要冲动?我没有冲动,这叫复仇!”
羊子连忙道:“他说翰林院有空职,让我需要就去找他。”
“你不要听他胡言乱语,就算有空职,他会愿意给咱们儒家?别做梦了!”叔孙通怒声道。
伏胜在一旁痛呼道:“早知当初,我便应该携带书籍离开咸阳,也免受欺辱啊!”
叔孙通沉声道:“咱们明日上朝便跟陛下讨要一个说法!若是不应,咱们携儒家一众,离开咸阳!此地,不待也罢!”
羊子见状,也知道劝说不了两人,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随后,羊子找到了李克。
“李博士!”羊子拱手行礼。
正在阅读竹简的李克立即起身,对羊子回礼,“羊子博士,外面的事情我已知晓,此时暂且不知赵惊鸿乃是何意,需再等待。”
羊子点头,知道李克跟叔孙通和淳于越以及伏胜不同,李克更注重儒家典籍的研究,是一个纯粹的学者。
羊子坐在席子上,看着李克道:“李博士,儒家的未来,你考虑过吗?”
李克蹙眉,“何出此言?”
羊子将赵惊鸿的那番言论跟李克讲述了一遍。
李克闻言,叹息一声,“此事,我早已想过。”
羊子好奇地看着李克。
李克缓缓道:“如今的儒家,特别是咸阳的儒家,已经不能称之为孔圣传承的儒家,更像是淳于越的工具,他们想要恢复的,并非百家争鸣时期,孔圣时期的儒家。他们所要的儒家,儒家的繁荣,并非是学术上的发展,而是朝堂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