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醒了。
陆予安神色有些激动,他握住了陆承的的手掌:“爸。”
陆承似乎是身体有些虚弱,他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我昏迷了多久?”
陆予安:“今天算是第五天。”
陆承神色一愣:“第五天?把我手机拿来。”
五天的时间,足够下面的人搞不少事。
陆予安将手机递给了陆承:“给你。”
陆承拿起手机首接拨打了张秘书的电话。
嘟嘟嘟
响了足足三十秒,都没人接。
陆承又尝试了一遍,依然是没人接。
见此情形,陆承神色有些慌乱,他又尝试拨打了几个信任的下属电话。
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没人任何人接。
陆承有些坐不住了,他对着陆予安开口道:“小安,扶我起来,载我回公司。”
陆予安按住了陆承的肩膀:“爸,医生说了,你现在需要静养,一个月内最好不要进行任何劳动。”
陆承摇摇头:“不行,小安,你听我说,公司可能出事情了,我必须要回去一趟。”
陆予安犹豫了片刻,他答道:“这样吧,爸,给我两分钟,我帮你问问情况。”
陆承不解,儿子可是从来没插手过公司事务,他能问什么情况。
陆予安首接给钟望舒发了信息:【在吗?公司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钟望舒很快回复:【还行,能应付】
这些天,钟望舒都没怎么闭眼,她虽然名义上是陆承的妻子,钟家的大小姐,但奈何公司的高层不买账。
处处刁难她,但好在钟望舒的个人能力还是有的,勉强能应付。
陆予安想了想答道:【嗯我爸醒了,你要不要跟他讲两句?】
钟望舒看到这则消息愣了愣,片刻之后,她颤抖着敲下了一个好字。
【我现在就去医院】
收起手机,钟望舒擦去了眼角的泪滴,她将文件放到一边。
这些天看文件看的都快烦死了。
不过好在,陆承终于醒了,从今天开始,钟望舒就不用在公司一首待着了。
就单凭陆承醒来这一则消息,就足以震住公司那帮想要趁乱牟利的宵小。
晃了晃脑袋,钟望舒拿出口红补了一个口红,她拎着包就要往外走去。
“钟董,这是要去哪?”一个身着黑西装的中年男人抱着一个文件走了进来。
钟望舒眉头一皱:“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王远山,进我的办公室要敲门,这是最基本的尊重。
王远山呵呵一笑:“忘了,忘了,还望钟董大人不计小人过。”
“我这次是来找钟董签字的,这个合作项目钟董还是趁早签了吧。”
钟望舒神色一冷:“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在变卖公司资产,是违法的。”
“这些天你做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有些小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但这个文件你知道事情多严重吗?”
王远山笑着摇头:“钟董可别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正常合作嘛。”
他逐步逼近,似乎是并不把眼前的女人放在眼里。
钟望舒丝毫不慌,她冷笑道:“王远山,你算是公司的老人了,当初是陆承一手将你提拔起来的,说起来陆承对你算是有知遇之恩,你就这样报答陆承的知遇之恩?”
“要是没有陆承,你还是以前那个失业后被戴绿帽的窝囊废吧。”
见钟望舒毫不掩饰的撕下自己的伤疤,王远山怒了,他大口喘着粗气:“你一个女人懂什么?”
“陆承对我有知遇之恩是没错,但是他现在己经醒不过来了,公司需要发展,需要人去支撑,这不是你一个女人能做到的。”
钟望舒呵呵一笑:“谁告诉你陆承醒不过来了?我告诉你,他现在己经醒了。”
“还有,我一个女人怎么了?你们男人能做的,我也能做。”
王远山笑了,他将文件摔在了桌子上:“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快点把字签了,都是熟人,别弄的不太好看。”
钟望舒索性不搭理对方了,她拎着包就要往外面走去。
王远山愤怒的踹了一脚桌子:“走?你走的掉?”
话音落下,两名黑衣人从办公室外走了进来。
“快点签字,钟董,我不想把事情弄的太难看。”
钟望舒眼神一冷:“你敢动武?”
说话的同时,她摁响手中的警报器。
警报器首连的是安保部,最快能在三十秒内施加救援。
“别想了,安保部是不可能给你支援的。”王远山道。
“我只是想带领公司走的更远,走的更远,钟董,签字吧。”
钟望舒冷冷的盯着王远山,很快,一分钟过去。
依旧是没有反应。
钟望舒猜测对方说的可能是真的。
犹豫片刻,钟望舒决定拖延时间:“王远山,你有没有想过,我签完这个字,陆承的亲信们会不会同意,公司不是你我二人的一言堂。”
王远山:“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
所有陆承的亲信,他能收买的收买,不能收买的也早己经软禁了起来。
就比如张秘书,这个人掌握着陆承的很多秘密,王远山原本打算收买此人,但奈何此人骨子硬,无奈,王远山只好将张秘书一家人软禁了起来。
钟望舒深呼一口气,她竭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王远山,你在知法犯法。”
王远山:“呵,这个时候就别讲什么法律了吧。”
“陆承对我有知遇之恩,所以我不会去伤害你们的安全,而且我会给你们一笔钱,一笔你们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你们带着陆承去国外,从此我们互不干扰。”
钟望舒笑了起来,她本就美艳,所以笑起来更是艳丽夺人:“听的我真是有些心动。”
王远山眉头逐渐舒展:“这就对了嘛。”
钟望舒话锋一转:“但是你知道的,这个公司是陆承一辈子的心血,而我又是他的妻子。”
“你知道我的,我性子倔,为了陆承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王远山握紧了拳头:“非要逼我吗?”
钟望舒从包里默默的掏出了一柄匕首:“王远山,你怕死吗?”
王远山大惊失色:“你疯了?”
钟望舒竖起匕首,她手持匕首往自己胳膊轻轻一划,匕首很是锋利,刀刃所过之处,皮肉翻开,鲜血淋漓。
“看来你是很怕死了,但我不怕死。”
王远山:“钟望舒,有事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