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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张凡的电话!遇白而兴,遇黑而落((1 / 1)

暮色苍茫,云海沉浮。

天下道门十大名山之一,老君山

在残阳馀晖下,这座道门千年名山便如丹炉鼎立,吞吐着天地灵气。

炼箓宫,依山而建,宫前那巨大的八卦炉台古朴斑驳,镌刻着岁月的痕迹,炉中虽无明火,却终年氤氲着淡淡药石清香,仿佛在熬炼着看不见的大丹。

“如今当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炉台旁,方长乐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

玉京江滩大战之后,他动用了所有能够动用的关系和人脉,寻遍了江南江北,可是张凡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茫茫天地,竟然再无半点踪迹。

无奈之下,他路过南河省,便来了老君山,希望能够从齐德龙,齐东强两兄弟这里打听出一些线索。

“你还去了真武山!?”

齐德龙看着方长乐那略带疲惫的脸庞,忍不住问道。

看得出来,玉京江滩大战之后,查找张凡几乎成了方长乐的一块心病。

那种挚友深陷绝境,自己却无能为力,甚至连其生死都无从知晓的焦灼,日夜啃噬着他的心。

以至于,他堂堂茅山传人,大士境界的高手,此时此刻都不由显得心力交猝。

“我本来想要问一问李妙音……”方长乐轻语道。

当日,十万大山之中,张凡,方长乐,齐家兄弟,夏微生,还有李妙音,可是共同联手,对抗李长庚一众,取得了那次会战的重大胜利,彼此之间,也算是生死之交。

尤其是李妙音……

方长乐很清楚,她跟张凡的关系早就非同一般了。

天地广大,除了张凡的父母和那位兄长,只怕跟他关系最亲密的,便是李妙音。

“她也不知道?按理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应该坐不住才对啊。”

齐东强的声音从同一具身体中传出。

方长乐摇了摇头,叹道:“自从被超然真人收入门下,她便一直在金顶深处闭关,外界风雨,只怕一概不知。”

“这……”

齐东强闻言,不由咂了咂嘴,压低声音。

“若是让她知道了张凡如今的境况,只怕要冲冠一怒,破关而出了。”

“要知道,她现在可是超然真人的弟子,说不定还能找到超然真人出面。”齐德龙点出了一条思路。

“那都是后话了。”方长乐眉头不展,只是望着云海翻涌的天际,眼中的忧色更浓。

如今当务之急是确定张凡的生死,知道他在哪里,至于其他的筹谋都要放在后面。

“老方,其实……”

齐德龙看着他这般模样,嘴唇翕动了几下,脸上显出尤豫之色,最终还是一咬牙,悄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这山间的静谧。

“前日,我倒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只是还不确定。”

“什么?”

方长乐猛地转头,眸光涌动,如同黑夜中的闪电,亮的骇人。

“你怎么不早说?”

“你以为就你关心他?我这些日子也没少折腾好吧,就是还没确定。”齐德龙沉声道。

“你别看我们现乱成了一锅粥,可实际上,老张的消息捂得还是很严的,即便下面负责抓捕的人,对他的具体情况也知之甚少。”齐东强解释道。

“所以打听消息也需要时间。”

“他现在在哪儿?”方长乐忍不住追问道。

“疑似在山海关一带现身了。”齐德龙有些不确定道。

“他跑去北边了?”方长乐眸光微凝,露出深思之色:“看样子,他是要往关外跑啊。”

“还不确定。”齐东强接过话头,低声道:“我们兄弟已经托了门中一位长辈打听了。”

“他在东山省位高权重,应该很快就会有确切消息。”

方长乐沉默不语,可是那紧绷阴郁的神情却是松快了不少,折腾了这么久,总算是见到了一丝光亮。

“三位师兄……”

就在此时,一名年轻道士脚步轻捷地走来,对着三人躬身一礼。

“蒋师叔那边有信传来了。”

此言一出,齐德龙精神一振,忙道:“快拿来!”

他转头向方长乐解释,“这位蒋师叔,便是我们方才提及的那位长辈。”

“他是命功大成的高手,在东山省道盟担任名誉会长,位高权重。”

“我们兄弟幼时在山上修行,与他关系极好。”

说着话,齐德龙迫不及待地接过了那份薄薄的传真函件,挥了挥手便让那年轻道士退下。

“什么年代了,怎么还用传真啊?”方长乐忍不住嘟囔道。

“老方,我们要尊重老同志的习惯和传统。”齐德龙轻语。

说着话,他便打开了那封传真信函。

然而,就在目光扫过纸上内容的刹那,齐德龙脸上的急切与期待瞬间凝固,如同被极寒的冰霜瞬间封冻。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拿着传真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斗起来,那张原本还算沉稳的面孔,在短短一瞬间血色尽褪,变得惨白如纸。

呼……

那份轻飘飘的传真,从他脱力的指间滑落,掉在了冰冷的青石地面上。

方长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愣住了。

“哥……”

齐东强的声音也不由响起,透着一丝尖锐和震惊。

方长乐眸光猛地凝起,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骤然攀升至顶点。

他俯身,几乎是屏住呼吸,将那份传真捡了起来。

目光,落在了那寥寥数行字上。

仅仅一眼,方长乐便如遭电击,整个人猛地一晃,若非及时扶住炉台,几乎要站立不稳。

“秦皇市外,吕祖庙前,惊变已生。”

“道盟高手三十七人,尽数复灭,无一生还。”

“赵山河、秦天灯、冷残香、袁白天、风清寒,五大斋首,确认战死。”

“现场留血书七字:杀人者,三尸道人。”

这一刻,炼箓宫前,仿佛只剩下山风呼啸的声音。

方长乐,齐德龙,齐东强仿佛泥塑木雕,僵立在原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死寂的压抑。

那传真上的内容,简单,却惊悚到了极致……

石破天惊!

当真是石破天惊!!!

三十七名道盟高手……五大斋首……全军复没……

斋首境界!

那可是内丹已生,命功大成的存在,放在任何一地都是足以开宗立派的人物,以往哪怕死了一个,就算是正常死亡都要引起巨大的轰动,报到上京,各种追悼会,追思会。

如今,一下就死了五个,那是不可估量的损失,尤其是秦天灯、冷残香这等人物,更是名震一方的巨擘。

死了,竟然全都死了!?

即便如此,这封传真信函中最震撼人心的却不是五大斋首境界的陨落,而是那最后七个字。

杀人者,三尸道人。

这个名号意味着什么?代表着什么?

这七个字,更象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三人的灵魂深处。

“不是,老齐,你这是什么情报?你确定跟张凡有关?”

方长乐的脑海中仿佛有万千雷霆同时炸裂,轰鸣作响,震得他神魂都在颤斗。

他几乎无法理解眼前这短短几行字所蕴含的恐怖信息。

他甚至无法将这些文本与张凡联系到一起。

张凡,在所有人为他担忧的时候,他非但没死,反而做出了如此惊天动地,堪称捅破苍穹的大事!

他这是在向整个天下宣告。

这不是逃亡,而是反击!

以一场血腥且霸道的宣告在回应道盟的追杀!

“或许……大概……可能……”

齐德龙,齐东强兄弟两有些不确信,声音交织,从那共同的身躯之中传出来。

他们同样是面无血色,神情凝重。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太过匪夷所思,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想象的边界。

这哪里是他们认识的张凡,分明是无为大邪,魔道巨擘。

“我看……”

就在此时,齐德龙稍稍缓了过来,欲言又止。

“张凡的作风我们都知道,他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走到哪里,要么不出事,一旦出事,那就是捅破天的大事。”齐东强接口道。

“看这传真上的风格,还真的有点象……”

“像?这种事怎么能说像?”方长乐皱眉道。

山风更急,吹得三人衣袂猎猎作响,却吹不散心头那冰寒彻骨的惊悸。

他们很清楚,如果传真信函上说的是真的,那么道盟的反应将是剧烈且残酷的。

老君山的暮色,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沉重而肃杀。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山都是小妖精,拿道符,放光明,杀妖精,取心心……”

就此时,一阵悦耳动听恍若童谣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那凝重的气氛,将众人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方长乐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来电显示的归属地却是北河省。

“喂,哪位?”方长乐有些不耐烦地接通了电话,沉声问道。

“老方,是我啊。”

就在此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从手里的另一头传来,那声音飘荡在耳畔,却是让方长乐猛地变色,颤斗的双眸之中,竟是泛起了一抹晶莹的光彩。

“张凡!?”

方长乐的声音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回荡在炼箓宫前。

……

长京市,北郊国际机场。

一架银白色的飞机缓缓离开了地面,刺破云层,驶向了秦皇市。

商务舱内,范凌舟靠窗而坐,双眸微阖,似在闭目养神。

近两个月的静修调养,玉京江滩一战留下的沉疴暗伤已好了七七八八,但眉宇间那抹经年累月的威严与深沉,却愈发浓重。

“张家的人……”

此刻,他似睡非睡,意识沉浮间,仿佛坠入了一段被岁月尘封的过往。

那似乎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太过久远,久远到这位观主境界的高手都感觉光阴的模糊。

那一年,天下大旱,赤地千里,田畴龟裂,赖以生存的土地再也挤不出一丝水分,裂开的口子如同干渴濒死的嘴唇。

村子里能走动的人,早就拖家带口,踏上了不知前路的逃荒途。

那时候,他似乎还只是个半大的少年,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一层黝黑的皮紧紧包裹着嶙峋的骨架,眼窝深陷,目光浑浊。

他象一头饿疯了的野狗,用尽最后的气力在早已被翻掘了无数遍的田地里刨抓着,指甲缝里塞满了干硬的泥块,渴望着能找到一只藏匿的田鼠,哪怕只是一截苦涩的野草根。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大地仿佛死去,吝啬地收走了所有生机。

就在他意识昏沉,几乎要瘫倒在滚烫的土坷垃上时,田埂上,一道瘦瘦高高的身影,踏着浮土,缓缓走来。

那人穿着洗得发白却依旧整洁的中山装,面容清癯,与这片被饥荒折磨得面目全非的土地格格不入,象是一滴误入污浊墨池的清水。

“叔……有……有吃的吗?一口……一口就行……”

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少年,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连滚带爬地扑到田埂边,仰起头,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发出如同破风箱般嘶哑的声音。

那高瘦男人停下脚步,低头看着他,深邃的眸子带着一种勘破世情的淡然,并无多少怜悯,却也没有嫌弃。

他沉默地取下肩上的帆布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用干净布帕包裹着的,看起来硬邦邦的杂面饼子,递了过去。

“谢……谢谢叔……”

那一刻,少年眼中爆发出野兽般的光芒。

他几乎是抢了过来,双手死死攥住饼子,仿佛那是世间唯一的珍宝。

他顾不得一切,张开嘴,用仅存的牙齿疯狂地啃咬、撕扯,干涩粗糙的饼屑噎得他喉咙生疼,眼球暴突,面色瞬间涨得发紫,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背过气去。

“慢点,都是你的。”

高瘦男人轻轻叹了口气,又取出一个军用水壶,递到他嘴边。

“咕咚……咕咚……”

少年贪婪地灌了几口清水,才勉强将那夺命的饼屑冲下喉咙,伏在地上,如同离水的鱼般大口喘息。

“谢……谢谢您……”

缓过劲来,少年望着手中剩下的半块饼子,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救了他一命的人,浑浊的眼中噙满了感激。

“叔,请问您叫什么名字?以后,我一定会报你的大恩。”

“你倒是个知恩图报的。”高瘦男人轻笑道:“我姓张,在家里排行老二……”

“报恩就算了。”

少年摇头,眼中透着一丝茫然:“如果不是您,我只怕就要跟我两个弟弟一样,饿死在田里了。”

高瘦男人稍稍沉默,紧接着却是淡淡一笑,笑容里带着一种莫名的意味。

“饿死?我看未必。你骨骼惊奇,面相异于常人,山根虽隐却未断,非但不是夭折之相,将来……怕是还有一番大成就。”

少年懵懂,却听懂了“大成就”几个字,心中陡然生出一股炽热。

“叔,您带我走吧,我给你当牛做马。”他猛地跪倒在地,朝着男人连连磕头。

“我是修道的,你跟着我做什么?”高瘦男人摇了摇头,伸手虚扶。

“修……修道?”少年抬起头,眼中闪铄着迷茫又渴望的光,“那……那我也愿意跟着您修行!”

这样的年岁,只要能有一口吃的,让他干什么都可以。

“呵呵!”

高瘦男人轻笑出声,摆了摆手,“我这是家传的手艺,规矩多,不传外人。”

少年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下去。

高瘦男人看着少年失落的样子,话锋微转,抬手指向北方:“不过,你若有此心缘,不必跟我,往北走。”

“那里才是你的大运之地。”

“往北?”少年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目光所及,只有荒芜的田野和更远处模糊的地平线。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出过村子,他只知道华国的首都,那个传说中的上京,就在北边。

可是,就算是村子里最有能耐的村长都不曾到过那里。

“我……我能走到吗?”少年迷茫道。

“小伙子,你我相逢便是有缘,我赠你八个字吧。”

高瘦男人端详着少年,略一沉默,方才轻语。

“八个字?”少年愣了一下,表示不解。

“这八个字大致便是你这一生的写照,命运由此生灭,劫运由此轮转……”

“不过未来是无常变化的,这八个字也只是一种可能!”

“真正能够决定结果的,唯有你自己!”

说着话,高瘦男人弯腰附身,从地上拾起一截枯枝,在干裂的黄土上,一笔一划,缓缓写下了八个大字。

那字迹苍劲古朴,仿佛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玄机。

“叔,你写的是什么?我不认识字。”少年下意识低头。

可惜,他并不认得这八个字。

“遇白而兴,遇黑而落!”

就在此时,高瘦男人的声音幽幽响起,仿佛是那八个字的注脚,回荡在少年的耳畔。

“遇白而兴,遇黑而落!?”

少年喃喃轻语,重复着这八个字,他缓缓抬头,然而身前空空荡荡,哪里还有那高瘦男人的身影,环顾四周,天地广大,那荒芜的田埂上唯有他孤零零的一人。

他下意识地低头,仿佛想要从那八个字确认刚刚的一切并非梦境。

这一次,他的目光瞬间被那八个字牢牢吸住,仿佛要将它们刻进灵魂深处。

嗡……

机舱内,范凌舟缓缓睁开了双眼,仿佛刚刚那涌动的光影不过是岁月扰动的一场清梦而已,他的眸子里只剩下冰封般的锐利与深沉。

“遇白而兴,遇黑而落!?”范凌舟喃喃轻语,再度闭上了双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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