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的视线紧紧的盯着机器的位置。
围观的人一个个紧张的盯着。
忽然,师傅好像停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
“不知道啊?难道出绿了?”
有人好奇的上前两步。
师傅则停下,去边上用水瓢打了一水瓢的水过来,浇在了石头上。
“哇,真的出绿了!”
“真的真的。”
“什么?出绿了?”
“我看看我看看。”
听到出绿了这两个字,不少路过的人都挤了进来。
就连老板也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意外的走了过来。
温浅拉着裴宴凑近一看。
果然看到切了一半的石头,一半是白花花的石头,一半则是淡淡的绿色。
而且温浅发现,出土的那一半石头,就是她看到了有一团薄薄的雾气的那一半。
心里的猜测被证实,温浅的心脏快速的跳了起来。
看来。
她真的可以看出这些石头是不是真的有翡翠。
刚才没有雾气的那块石头,就是没有翡翠的。
现在这块有雾气的石头,真的就切出了翡翠。
就连裴宴洲也意外的看了温浅一眼。
要知道,按照昨天开车的那个司机的说法,这个翡翠出绿的几率还是很低的。
裴宴洲没想到温浅不过才买的第二块石头,就出绿了。
此时,那些看热闹的人也都凑了上来。
有人看到真的出绿了,便立刻对温浅道。
“同志,这翡翠你出吗?我出一百块钱!”
这人刚出完价,就听到另外一人嗤笑一声,“你看这石头可是还有一大半没有切出来呢,你出一百?欺负人了吗?”
后面说话的人道,“我出一百零一,同志你卖我吧。”
温浅差点没笑出来。
一开始说出一百的那人白了后面捣乱的人一眼,“同志,这样,我出三百,你看可以吗?”
“要知道你这块石头可是就五块钱买来的啊,现在可是都翻这么多倍了。”
“而且你别看现在出绿了,万一,一会只有薄薄的一层,那也是有可能的。”
“现在你三百卖我,那是稳赚不赔的啊。”
“同志,我出五百,你五百卖我好了。”
“我出八百,同志你卖我吧。”
有人七嘴八舌的开始出价格。
但最后,温浅还是摇头。
她不卖,“不好意思,我想切出来看看再说。”
温浅又对师傅道,“你直接按照这先切出来吧。,”
师傅点头,很是利落的将石头给切了。
等石头全部切完,大家才看到,这西瓜一般大的石头,竟贴着切刀切下来的一整块,竟都出绿了。
而且石头的表皮,不过只有薄薄的一层而已。
若是这大半块头额石头都是这冰种的翡翠,那可就真的赚大发了。
不少人又蠢蠢欲动的想要出价。
温浅没办法,只能又对大家道,“不好意思,这个我想全部切出来,现在不卖。”
那些出价的人只能遗憾。
不过走的人没走,路过的人看到出绿了又都围了上来,很快这个点位就被围的水泄不通。
不过温浅都不在意。
她只是耐心的看着师傅开始用磨石机磨石。
因为这出绿的的位置太多了,现在切的话,根本就是不行的。
因为任何一刀下去,都有可能切到翡翠,所以磨石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麻烦一些,但却可以最大程度的保留出绿的部位。
随着磨石机的声音响起,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过了大半个小时,师傅才终于将来拿半块的石头磨完。
等师傅用水一冲,一整块冰种的翡翠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翡翠有成年男人一个巴掌张开的大小,若是出镯子或者一整套的饰品,那是可以出好几套的。
不少人立刻又开始报价。
不过这次的价格可是比前一次高多了。
“同志,一千五,你卖我,我可以立刻付款。”
“我出三千,同志你卖我吧。”
“三千六美女,你别听他们的,我给你三千六。”
“呵你们这些人,坑人家不懂行是吧?姑娘,我出五千,你卖我吧。”
说话的是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长的娇俏的女孩。
女孩看温浅看过来,忍不住斜了温浅一眼。
五温浅一阵无语。
不过这块翡翠温浅还是不想出。
“这是我第一次买的翡翠切出来的,我想自己留着,不好意思。”
“六千。”大腹便便又道。
“真的不是钱的问题。”
“七千。”
“先生我真的不卖。
“八千。”
“我”
“九千”“好,成交!”
其实这人说到八千的时候,温浅就想同意的。
但无奈人家嘴巴太快。
虽然温浅也不缺钱。
而且这是第一次切出来的,但奈何人家给的太多。
温浅还是出了。
男人直接又喊了有一人过来,拿过来一张九千块钱的支票。
这支票都是认票不认人的。
两人很快钱货两讫。
其他人看大腹便便直接给了这么高的价格,也就没有人再出价了。
虽然这块料子如果好好的规划规划,确实也能赚回九千,但也就这样了。
毕竟料子的材质在这。
想要再多赚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大腹便便将支票给了温浅之后,又递过来一张名片。
“你好,我行李,这是我的名片。”
“美女,很高兴认识你。”
“希望我们还有再打交道的机会啊。”
温浅看了眼名片。
对方是什么珠宝公司的老总。
温浅也没细看,直接就收了起来。
“好说好说。”
两人客气了一会,李老板便带着女朋友走人了。
温浅看着手里的九千块钱,还是有点不可置信。
她看裴宴洲。
“我这一会,真的赚了九千?”
裴宴洲也觉得不可思议。
“或许是运气好?”
温浅沉默。
如果是靠运气,今天他们大概率会和其他人一样,十买就输。
不过自己能看出石头有一团雾气这事,温浅还是不打算和裴宴洲说。
不是说不信任裴宴洲。
而是一说,她又要怎么解释,为什么别人都看不到,只有自己能看到呢?
这也不好解释啊。
“我们还要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