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开荒,陈墨就用了七八天的时间。
这期间宋家帮忙最多,老张叔偶尔也会来,禾花在家没事也几乎都是天天来。
李冬花只是下午扯猪草来给陈墨帮忙喂鸡,打扫一下院子。
对于她这如此反常的行为村民们有的说她中邪了,有的说她突然有了良心,到最后那是越传越玄乎。
今天总算是开完荒了,陈墨捂的肥也有不少,后面只需要养地就好,最快来年就能种地,不过陈墨并没有那么着急,空间里的地陈墨用来种了南瓜,贝贝南瓜虽然小,但产量还不错。
如果用来种小麦,这点地收起来怕是不够两顿的。
西瓜也种了一点,山里的野果虽然也很有滋味,但就是吃着不过瘾。
只要把这西瓜大量种植成功,到时候陈墨绝对能赚一大笔钱,不过卖的时候只能卖西瓜汁,这西瓜种子流通出去不一定种植成功,这里的天气没有大棚的话全靠运气。
自己有空间,完全不用担心温度的问题,而且适宜的温度能让植物更快生长成熟。
陈墨才回到家,在院子门口就看见李冬花正在收拾院子,陈树在练字,陈大俊这时候走到他身前。
他用脚将陈墨写过的沙子踢散。
“你干嘛?”陈树抬头看他。
“我马上就要去夫子那里读书了,你在这练这点字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一个臭种田的。”陈大俊说的理首气壮,语气里满是嘲讽。
他选择不理陈大俊,继续自己写自己的,只是这次还没写完,陈大俊上前又是一脚。
陈树刚站起来,陈大俊猛地推他将他推倒在地,随即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陈树攥着拳头,以前在家里的时候陈大俊也是这样欺负他,那时候阿奶也不管就任由着陈大俊欺负。
偏过脑袋,陈树看到了陈墨进了院子,顿时他心里就委屈了起来。
“爹。”
“打回去。”陈墨没说别的,只是一味的让陈树打回去。
要是他儿子还打不过那个小胖子,怕是这些天锻炼身体还有吃的大米肉都白吃了。
陈树看了看陈墨,转过身就朝着陈大俊推去,本来以为会跟他纠缠一会,没想到首接就给他推倒在了地上。
感受到屁股的疼痛,陈大俊立马就哭出了声,只要自己哭了,一会娘亲就会过来打烂这个没人要的野孩子的嘴。
陈树心里是兴奋的,这些天的锻炼没有错,他现在能打过陈大俊了!
听到儿子的哭声,李冬花小跑了过来,将他扶起来。
“大俊,怎么了。
“呜呜呜,娘,那个野种打我!他推我我好疼。”陈大俊装作哭泣,心里是无比的得意。
啪。
响亮的耳光落在陈大俊的脸上。
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里只有两个小的呆愣着。
陈大俊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娘亲,这是娘亲第一次打自己,还打的这么狠。
他看向娘亲那明显有些苍老的脸,顿时一阵强烈的委屈感袭来,很快他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李冬花看着自己儿子这样,心里也很是难受。
她将陈大俊拉起来:“给你弟弟道歉。”
“我不!他就是个野种我凭什么给他道歉!”陈大俊挣扎着,但是李冬花拉他的手很稳,她心里知道。
如果让自己儿子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一定会毁了他,以前是自己做了孽,如果不将大俊拉回正轨的话他以后也得做不少的孽。
她知道这时候心得狠,伸手拍在陈大俊的屁股上:“给弟弟道歉!”
“不道!”
“你这孩子,快给弟弟道歉。”
陈树这边也看懵了,这母子两个这是在搞什么,打算做戏给自己看吗,以前李冬花是怎么打他的,陈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走到陈墨身边拉着陈墨的手。
桂花村的人都还不错,陈墨也不希望以后村子会真的出一个孽障。
陈墨也坚持,他也想看看今天这个陈大俊到底会不会道歉。
“呜呜呜,阿娘你坏,我再也不喜欢阿娘了。”陈大俊哭的相当大声,李冬花的心就好像是被尖刺一下又一下的穿刺而过。
可这些都没关系,她现在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家里的两个孩子,她深知自己亏欠了孩子们太多,不论如何自己都得补偿。
“以后不准那样说弟弟,给弟弟道歉,阿娘回去给你做好吃的。”李冬花的语气变得温柔下来。
有了台阶下,陈大俊看了看李冬花:“真的?”
“真的,阿树也来吃好不好,我们做好吃的。”李冬花挤出笑容。
“阿树弟弟,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
阿树这时候看向陈墨。
“他没有推我,你想原谅就原谅不想原谅就不原谅。”陈墨拍了拍陈树的肩,他是不可能让这个孩子过于依赖自己的。
“没事,我也没伤着。”
李冬花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陈墨,你带着陈树来家里吃饭吧,我来准备,快点来啊。”
说罢,李冬花拉着陈大俊就离开了陈墨家院子。
“爹,我们去不去。”陈树抬头,看着陈墨。
“去。”
家里还有半壶酒,陈墨又兑了一些蜂蜜水,里面参杂着羊奶果还有构果,这些果子都在空间里冻着,在竹筒里放了没多久就变成了冰甜水。
将门锁好,陈墨己经很久没回过老宅了。
“三叔,你来了。”陈禾花欢喜的上前:“阿娘上山了很快就回来。”
“三弟。”
陈大山也对着陈墨挥了挥手,他这腿恢复的很好,现在正在院子进行恢复训练呢。
“哈哈,你不是说我不能喝酒吗,还带啊。”
自从分家出来,兄弟二人的感情也好上了不少,陈墨上一世是单亲家庭他并不反感自己多出来的这一个大哥。
还没等陈墨回话,陈杏儿小步跑了过来:“大伯,三叔,娘亲喊你们吃饭。”
陈杏儿是几个后辈里长相最乖巧的,鹅蛋脸高鼻梁,大眼睛的,很是讨人喜欢。
跟陈大山对视一眼,陈墨扶着他在老宅屋子前坐下。
“哎呀,听冬花说老三你要来,你看,你娘都把鸡宰了一只,这还有鸡蛋呢。”陈有旺那是一个欢喜。
一家人怎么会有隔夜仇呢,说不定老三己经没那么计较了。
赵老太太将菜上齐,坐在座位上低着头也不说话,显然是还没从之前的那件事中缓过神来。
李冬花站在一边,陈得贵也是心事重重的。
这场面竟然就这么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