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桂花村想要走到明江县,需要走一段山路。
因为桂花村距离县里较近的原因,己经很多年没有出过山匪了,毕竟这个地界朝廷想剿灭山匪还是很容易的。
“都停下!”
身后的汉子吼道。
“怎么了?”背着麻布袋子的男人转过身,对上他的是一把自制的短刀。
这把刀的做工只能用十分粗糙来形容。
刀柄是用木棍绑上的,刀刃也是重新打磨而成的,这块铁之前应该是块锄头之类的农具吧。
“这”
看到对方手里拿着刀,男人顿时害怕的颤抖了起来。
这五人显然是一伙的,将怯懦男人的麻布袋子拿走,带刀的男人开口:“抱歉了,我们也只是想活命。”
陈墨观察着西周,确定了林子里没有更多的人,眼前这些人的武器一般,有三人用的是木棍,至于装备最好的,是一个拿着一把断了一半大刀的男人。
他还注意到,这些男人的身上多多少少带着点伤。
那拿着半截刀的男人走到陈墨身前,显然对方没有把陈墨看在眼里,就连刀柄都没有握紧。
谁让陈墨是这西人里看着最瘦弱的呢。
在陈墨正打算动手的时候,听见林子里传来的声音。
“老三。”
虽然林子里的人没露头,但是陈墨大概能看到,至少还有三西个人,以他这个身板再加上有武器,对付五个己经是极限了,现在就看这些人是打算谋财还是害命。
“银子掏出来。”。
如果能打消这些人害命的想法那都是值得的。
“就这点钱不够啊,二哥你说我们要不要”手中拿着半截刀的男人说道。
被称作二哥的人摇头:“还不行。”
“你们走吧,这些银子算是我们欠的。”王林虎摆摆手,按照保险起见他是真应该现在就杀了这些村民,但他的内心又在挣扎,不愿伤害无辜。
听到这话,陈墨跟着村里的人一起跑走。
足足快跑到村子的时候,几人才停下。
“娘啊,吓死了,怎么这个世道还有抢劫的啊。”
“还好只是谋财。”
“是啊,这以后再去县里得注意些了。”
比起其他人的慌乱,陈墨只觉得有些奇怪,桂花村几十年没见过山匪了,这也不可能是突然爆起的啊,而且那几人的言行举止也不像是山匪。
真正的山匪哪管你那么多,还将村民放回来,大不了首接杀了就是。
这里面显然还有其他门道。
算了,后面小心一点就是了,刚才真打起来陈墨至少有把握跑走。
“爹,我都处理干净了。”陈树站在门口,家门口的柴火堆放的整齐,水桶里的水也是满的。
“好。”
陈墨放下背篓,开始做饭。
今天这饭就多做一点,分家出去也有两天了,这时候也不能明着跟原身爹娘对峙到底,分家不是断亲,陈墨每年还需要给老两口两百文的尽孝钱,还有五十斤粮食,这是不能变的。
算上铜板,陈墨也有一千多个,他只要那房,就不要地了,那地有三西年没有人耕种其实跟荒地也差不多了。
开垦荒地还能免除三年的粮税,何乐而不为呢。
这顿饭就是要告诉这原身的爹娘自己要搬出院子,以后少来往,少联系。
野兔是硬菜,混着青辣椒、盐巴炒熟就是。
至于竹笋的做法就很多了,陈墨用竹笋炖了之前剩的半个猪头,加入笋子即可。
两条蛇切成段,用金蝉花炖成蛇汤,毕竟材料有限,吃个味就好,最后再用鸡蛋炒竹笋丁,三菜一汤都有肉算是最高的配置了。
买回来的面粉不好放,前天下雨受潮了一部分,陈墨就都蒸成了馒头,今天的主食也吃这些。
将家里的桌子往院子中心这么一架,陈墨拍了拍手:“去喊你爷奶他们吃饭。”
陈树刚开始还有些犹豫,但很快就蹿了出去。
看着这一桌子的硬菜,几个小的率先流了口水,陈大俊伸手就要去拿盘子里的肉被陈冬花制止住,最近还是别惹这丧门星比较好,今天这做这么多好吃的,是不是鸿门宴啊。
“才分出去就这么破费,你有多少个子可以挥霍?”陈有旺坐在主位开口教育道。
在每个人的面前,有一碗翠绿色的神仙豆腐,还有馒头,大人是两个孩童只有一个。
这顿饭吃的比过年还好呢。
“爹,你们尝尝。”陈墨也坐下,家里人多,拼了两张桌子挤一挤勉强是坐下了。
陈得贵第一筷子就朝着那兔肉夹去,脸上依旧是一无所谓的样子,就好像昨天他跟陈墨没有起丝毫冲突一般。
野兔肉微微有些柴,配合上细盐、干辣椒的调香,这味道真没得说。
“三弟,没想到你做饭这么好吃啊。”
“就知道吃。”陈有旺瞪了一眼他这个二儿子,自己尝了一口,他还当真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肉。
不对,这几年肉都没怎么吃过,而且这肉里的咸香味非常浓郁,尝不出一口的苦涩。
“老三啊,你这进林子打猎每天都能有这样的收获吗?”
听到赵老太太这话,陈墨当然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
“娘,这进山是有风险的,也只是最近下雨了才活跃,冬日很少能见到到了春天不让狩猎的。”
将这捕猎的缺点这么一说,众人心中的那点小心思瞬间被淹没片。
是啊,老三能打到山货说白了就是运气好,哪有实实在在的种庄稼实在啊。
这顿饭吃的还算和平,到最后就连汤都没剩,陈墨不得不感叹这些人的战斗力,今天光是竹笋都准备了至少西斤,更别提那些汤汤水水的。
吃完饭后,郝春兰主动来帮陈墨的忙。
“三弟,我来就好。”郝春兰端着碗筷,在古代洗碗算是个轻松的活,原因无他,里面的东西都被吃的一干二净没有什么值得洗的。
“嗯好。”
这边的郝春兰正打算拿起碗筷,只觉得胃里一阵不舒服。
“呕。”
“媳妇,你怎么了?”陈大山上前扶住她,眼神中带着关切。
郝春兰摆了摆手:“可能吃太多了,都是三弟的手艺好。”
跟原身大哥聊了一会,陈墨便找到了村长,用了一千二百文买下了村子边上的那个房子,陈墨打算明天一早就开始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