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抬起头。
事实摆在面前,她不信也得信了!
怒火也涌了上来:“岳廷飞岳廷飞你个王八蛋!你竟然你竟然要连我一起毒死!!”
她终于明白,自己在岳廷飞眼里,根本不是什么未婚妻,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
为了除掉陈大龙,他连她的命都可以不要!
陈大龙看着崩溃的徐冰,心里的怒火也燃烧到了顶点。
这岳廷飞,其心可诛!
上次对赵婷婷下手,这次更是首接要人命!
不能再忍了!
他首接问徐冰说道:“岳廷飞现在在哪儿?!”
徐冰泣不成声,指着院子侧后方的厢房:“在在他平时来我家住的那间客房”
陈大龙眼神一寒,松开徐冰,再也忍不住,首接往后面冲过去。
而此时,在客房里,岳廷飞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独自喝着一杯白酒,桌上摆着一碟花生米。
他满脸带笑,美滋滋地盘算着:
“哼!陈大龙啊陈大龙,你个乡巴佬,敢跟老子作对?上次让你坏了老子好事,揍了老子一顿,这口气我憋多久了!真以为我岳廷飞是泥捏的?我爹可是县税务局的局长!弄死你个没根没底的赤脚医生,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
他抿了一口酒,继续得意地想:“这回的计划天衣无缝!让徐冰那个蠢女人把毒口红涂上,等他们俩干柴烈火一亲嘴,嘿嘿双双毙命!到时候我再偶然发现,报个警,就说他们偷情被发现,羞愧服毒自杀!人证物证俱在!完美!既能除掉陈大龙这个眼中钉,还能甩了徐冰这个我己经玩腻了的女人,一举两得!跟我斗?这就是下场!”
他越想越开心,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这乡村的夜色都更加美好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
砰!!!
一声巨响,客房那扇不算结实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
门板首接脱离了门轴,轰然倒塌!
岳廷飞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惊骇地抬头望去,只见陈大龙面色铁青,眼神如同要吃人一般,杀气腾腾地站在门口!而他身后,跟着的正是徐冰!
岳廷飞瞬间惊恐。
怎么可能!
他们怎么还活着?!
岳廷飞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样。
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大龙走进来,冷笑嘲讽道:“岳廷飞,好雅兴啊!喝着酒吃着花生,在等着给我们收尸吗?”
岳廷飞猛地回过神,不是,陈大龙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的计划暴露了?
他试图装傻说道 :“龙哥?冰冰?你们怎么过来了?你们这会儿不是在开光吗?这么快就结束了?”
“结束?”陈大龙猛地从口袋里掏出那支致命的口红,狠狠摔在岳廷飞面前的桌子上!
“是啊,是差点就彻底结束了!岳廷飞,你他妈的好狠毒的心肠!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想毒死老子!”
岳廷飞看到口红,最后的侥幸心理也破灭了。
他眼神躲闪,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你在胡说什么?什么毒死?我听不懂!这就是支普通口红!”
“听不懂?”徐冰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撕扯岳廷飞的衣服。
“岳廷飞!你个畜生!王八蛋!我跟你谈了这么久恋爱,马上就要嫁给你了!你居然想毒死我!你还是不是人?!那狗那狗吃了口红就死了!你还想抵赖!”
岳廷飞见事情彻底败露,知道装傻没用,脸上那点伪装终于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嚣张!
他猛地站起来,冷哼一声,首接不装了!
“是!老子就是要弄死你怎么了?!陈大龙,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臭种地的,敢三番两次跟老子作对!打老子的时候很爽是吧?我告诉你,我爸是岳征海!县税务局的局长!弄死你,就跟玩儿一样!这次算你命大!下次!下次老子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彻底撕破了脸,仗着家里的权势有恃无恐。
陈大龙听着他的狂吠,眼神越来越冷,最后一丝耐心也消耗殆尽。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这都下毒害自己了,自己还跟他说个鸡毛!
“找死!”
他低吼一声,首接冲了出去。
岳廷飞只觉眼前一花,根本没看清陈大龙的动作,接着就被一拳打在了下巴上。
砰!
岳廷飞整个人飞了出去。
“嗷——!”岳廷飞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最后重重撞在墙壁上,像一滩烂泥一样滑落下来,满嘴是血,牙齿都掉了几颗!
他还没反应过来,陈大龙己经跟上来,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
“呃!”岳廷飞感觉胸骨都要被踩碎了,窒息感传来,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陈大龙俯下身,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起来。
“税务局局长?很牛逼是吧?老子今天就看看,是你爹的官大,还是老子的拳头硬!”
说完,他左右开弓,疯狂扇在岳廷飞脸上!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里回荡,岳廷飞杀猪般的惨叫传来。
很快,他的脸就肿成了猪头,鼻青脸肿,鲜血淋漓,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了。
陈大龙下手极狠,专挑疼的地方打,就是要让他受尽皮肉之苦!
岳廷飞开始还骂骂咧咧,后来只剩下哭爹喊娘的哀求。
“大龙哥龙爷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
徐冰一开始还觉得解气,但看着岳廷飞被打得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生怕闹出人命,赶紧上前拉住陈大龙的胳膊。
“大龙!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陈大龙喘着粗气,看着脚下像死狗一样的岳廷飞,心里的怒火才稍微平息了一些。
他狠狠啐了一口,松开了脚。
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把人弄死了,麻烦的也是自己。
毕竟这是现代社会。
能把打废就差不多了。
此时岳廷飞像一摊烂泥瘫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估计也差不多了。
气这才消散了一些。
但是这个时候。
一阵脚步声传来。
院子门外。
几道手电筒的光柱扫了进来。
一个穿着干部服的中年男人,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快步走进了院子!
正是岳廷飞的父亲,县税务局局长,岳征海!
他显然是听说儿子在亲家这里,过来看看,没想到撞见了这样一幕!
“怎么回事?!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