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家搞得跟做贼一样作甚?”
“老头子,狗子就是被换了,他其实是舅舅家的少爷。”
“你又知道了?”
“这不明摆着,你就说是不是吧?听他刚才说你不怀疑?”
“怀疑又怎样?不怀疑又怎样?”
“你想查清楚不?”
“如果狗子不找我们帮忙我没想查他,毕竟人家私事我管他干啥?不过他现在开口了,我咋说都要找人查查看。”
陈茹撇嘴,别以为她不知道老头子心里也猫抓似的,这男人就是闷骚,有时候闷骚的厉害特别讨人厌。
“肯定要查,这些年秦家人有意把他养成二流子,其心可诛。”
“就算真调包了又能怎样?狗子现在已经二十一了,早就过了需要爹娘的年纪。
反而是他们,脱离了一个大包袱,家里银子也被包袱花完了,狗子回去尽孝,照顾一大家子。”
“你说的也是,所以偷偷的查,不过这事我们不说怕是有天秦家也不会继续兜着,就象你说的,这些年对方早就被掏空了,如果没钱买药吃,你说他们会不会主意打到狗子身上。”
徐老头想到秦家不要脸属性,“很有可能。说不定秦狗子亲爹娘也会逼他拿银子,说啥不管是不是亲生的,两个都是他儿子啥的。毕竟人同情弱者。”
“我也这么想,他们家很有可能两个都要,若是都要,苦的还是狗子,白得了台自动提款机,孝道压死人。”
“哎,狗子命苦,你说他不认行不、?”
“估计可以,就说他们想贪他银子给病秧子治病,故意合演了一出,这亲我瞅着不能认。”
“你别操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狗子不急你咋恁急呢?”
重来一次,老婆子依旧“热心肠”。
“我肯定操心,很有可能以后狗子是我女婿,你说我能不上心吗?”
“八竿子打不着,你别硬凑对。”
“你觉得他配不上你闺女对不对?看不上人家?”
徐老头有些不自在,自己在老婆子面前都成透明的了,想啥她全知道。
“狗子家境复杂,以后定然麻烦不断。还有他太小了不成熟,我怕闺女以后嫁过去得做娘,成天操心他。”
“不至于吧?我看他现在做事挺靠谱的。”
“谁知道是不是?反正我不看好他,素芬以前太苦了,就算找我也希望她找个踏实靠得住的。
最起码能为她撑起一片天,别象以前那个似的,事事不管,啥事都是素芬干。”
“你说的好象也很对,狗子以前的确不是很靠谱,再看看吧。这事我们说啥都没用,只要还是闺女,看她想找个啥样的。”
“素芬性子稳重,我敢打赌,她喜欢的绝不是狗子这样吊儿郎当的。”
陈茹默了,老头子到底还是不懂女人,嘴巴说着要找踏实可靠的,可是你去看看,多少可靠的男人在打光棍?不学无术的黄毛怀里换了一个又一个。
不是有句话叫啥来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女人最是口是心非,狗子这种调调最是吃香。
偷看一眼自家老头子,最没劲的便是他这种,医书背多了一板一眼。
以前年轻时候人家有花她也想要,结果送了几枝玻璃花,美其名曰不会谢。
所有节日你别想给你搞浪漫,喜欢什么自己买不行?我当你媳妇又不是情人过啥情人节?
你想跟他过节搞搞浪漫,他直接来一桌子当你是猪喂。所有节日在人家眼里不过一顿饭。
哎哟喂,不能想,想想她头晕血压高。
确实过日子的人,确实无趣的紧,狗子这人挺有意思,哄人一套又一套,起码嫁他不无聊。
两种都难选,过日子不就是痛并快乐着!
“我也打赌,她可能真会对狗子动心,混混最会讨女人开心,他们懂女人想要什么。”
“所以我不会讨你开心,不懂你要啥?”
“你得承认自己不浪漫,古板。”
“委屈你了。”
“习惯了。”
徐老头:……
秦狗子回屋后久久不能入睡,他现在心很乱,自己哪有在徐叔他们面前表现的那么淡定。
天知道听见老娘说自己不是她孩子时候自己多震惊。如果真的当初娘把他和舅舅家的孩子调包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
啥人呀,自己孩子被人换了都不知道,缺心眼也不至于缺成这样?
怕是本就不咋待见他将错就错吧?
婶儿说的很对,他绝对不想要个爹娘掣肘自己,好不容易摆脱秦家,好不容易能为自己活,他以后要做个自私的,绝不让人拖累他。
别怪他无情,当初需要他的时候他们不再,以后就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再说有公婆在媳妇多难他清楚,素芬姐如果跟了他家里不能有个管她的人。
“呸呸呸!”还没天黑做啥白日梦,他有啥能让人家看上的?
还是实在点,别再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的事儿了。不过,今天看见成子和素芬姐并肩走,心里的火气是真难消啊!
若是有天她嫁给了别人,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嘎了对方?
不不不,他不能害她再做一次寡妇,如果再做一次,说不定会有个克夫名声。
算了,还说默默祝福就好,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就得放得下。
若是素芬姐真看上他,徐叔他们能答应吗?自家宝贝闺女嫁给他,一个活的不如狗的东西?
恍恍惚惚中,秦狗子满脑子全是徐素芬,把自己被人调包的事抛在了脑后。
反正不管换不换的,他都成年了,还想这些有啥用?
陈茹趴在床上陪儿子玩耍,“老头子,你说我还能给他生个妹妹不?”
徐老头身子一颤,手里的茶水洒了出来,“最近我冷淡你了?想要了?”
想要可以,生孩子还是算了吧,不为别的,老婆子实在岁数不小了,他着实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