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懂?以前经验很丰富?”
徐老头无语,“我有没经验你不知道?不过跟着你追的剧有点多,再说我是男人,能不了解徐三牛咋想的?
他现在对夏氏恨大过爱,也可以说因爱生恨。”
“走走走,管他们咋折腾,儿子困了赶紧回家。”
陈茹不想听什么谁恨谁的,她两个都讨厌。
夏青儿回到家,看到躺在炕上的徐三牛,“当家的,已经开春了,你是不是该去地里收拾收拾,过阵子春耕了?不是粮种都买回家了吗?”
徐三牛躺炕上一动不动,他干嘛种地?种出来粮食全便宜夏家,何必呢?
“当家的?”
夏青儿推推炕上的人,被徐三牛大力挥开,“老子想干就干,轮不到你特么的逼逼叨,滚,你滚!”
得了,又发神经了。夏青儿识趣的出屋,再不走就是挨打。
徐三牛躺在炕上也无法入睡,睁开眼睛,里头全是红血丝。
“不行,我得种地,没粮食谁都不会养我,夏氏更是靠不住,饿死她也不能饿死自己。”
说服好了自己,徐三牛起身扛着锄头。
不止夏氏暴瘦,徐三牛也单薄了许多许多。
自从粮食被夏家偷了,他一样日日挨饿,不到饿到不行绝不会动手里粮食。
万物复苏的春天给了所有百姓生的希望,徐三牛看见田里的野草不禁也心生欢喜。
今年熬一熬,下半年他又能重新起来,他徐三牛绝不会被打倒。
蝗虫已经过去,今年必定迎来大丰收。
收拾地的村民不少,大家都干劲满满,期待今年来个大丰收。
孩子老人几乎全在山上找野菜,一个冬天没一点菜叶子,天知道他们咋熬过来的。别说野菜,就是地里的野草他们都想跟家里的鸡抢着吃。
想起家里的鸡,大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等到草长大后,再去抓头猪崽子。
因为蝗灾,听说今年猪崽子卖的特别贵,不止贵还难买。
猪崽子要从南方运过来,当地听说只有拥有农庄的富户家里才有一两头崽子,普通人想都别想。
他们想好了,如果太贵就几家人凑钱买一头,大家一起养,等过年也能有点肉吃。
今年崽子那么少,肉不用想绝对贵,野味也一样。
徐家的地都在一片,徐三牛锄地的时候看见了穿的异常体面的二哥,他带了几个扛锄头的人,手指着他和爹娘的地不知道和他们说些什么?
想也知道说啥?让他们收拾田地来了,二哥远看过去人模狗样还有气势,再也不是以前说话干活总低头的徐老二了。
再看看自己,离开爹娘的他混成了个屎样,以前对自己无限自信,认为徐家人拖累他的徐三牛,再也自信不起来了。
四个兄弟,不,五个兄弟如今只有他混的最差。
陈茹带孩子回家后看见了夫子,他是来感谢他们的,冬日里收到了徐家给的粮食和肉,那时候这些东西有多金贵谁都知道,一个窝头甚至能救一条命。
他知道徐家找了个住家夫子,已经不需要他教了,就因为如此他才更感动,徐家人对他太好了。
“夫子现在作甚?”
“如今风调雨顺,大家生活慢慢恢复到从前,托你们的福,我爹身子已经好了大半,我在家里抄书足以维持家里日常用度。”
徐老头点头,抄书确实是个好活。
“夫子生活安稳就好。”
夫子走的时候,留下了三本自己在家抄的书,说给孩子念书用。
陈茹叫孩子出来道谢。
“宝儿,以后你要念书吗?等你到了启蒙年纪,娘给你找个县城最好最好的夫子好不好?”
“你不是说以后孩子顺其自然发展吗?”
“也不能让他直接躺平啥也不干啊?识字辨是非,学点能养活自己的本事,我们也不能陪他一辈子。
宝儿真成了败家子,我们给留多少银子也没用。我也没求他考状元做大官,能跟你一样也成。”
“艾玛,我在你心里是有多不济,儿子跟我一样你好象很勉强?”
他很差吗?他很棒好吧?当年多少病人送锦旗感谢,他是医院里得锦旗最多的。
“你很好,儿子有你一半我便满意了成不?”
“我们孩子差不了,是不宝儿,将来给你娘考个状元,让她看看你多厉害!”
陈茹:……她真不太想儿子涉政,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官很不好做,尤其京城的官。
站队拉拢争斗,一不小心站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当家的,我跟你说个事,正事!”
“啥?”
“狗子看素芬眼神不对劲。”
徐老头一怔,“你看错了吧?都说一孕傻三年,你现在可能脑子还没恢复到往常。”
陈茹真想操起打狗棍打爆老头子猪头,他几个意思?说她神经病?
“你再说一句试试?”
徐老头秒怂,“你说我听听看见啥了?狗东西敢肖想咱们闺女,看我不打断他狗腿。”
老婆子眼花了,一定眼花了,秦狗子比闺女小五岁,每次见面都喊闺女叫姐,谁家弟弟想上大姐,不瞎扯淡吗?
男人喜欢年纪小的,要不老爷为啥都找小姑娘做妾,狗子是男人,他喜欢的绝对是小姑娘。
素芬多大岁数来着?二十六还是二十七来着?
“我是认真的,你仔细观察观察,我发现好几次他盯着素芬愣神,有好几次想看不敢看,偷瞄素芬呢。”
开春后她没事抱个孩子在院子里乱转,邱氏有了身孕,两人一起干的活全交给了素芬。
于是,她和外院的秦狗子接触次数也比之前多了许多。
一来二去,陈茹发现了秦狗子的不正常。他看闺女的眼神一点不象弟弟看姐姐,很象男人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