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张玄陵的招揽,苏临渊仅仅是冷笑一声,摇摇头道:
“我没兴趣!”
没兴趣?
张玄陵眉头一皱,神情顿时不悦。
他以为苏临渊是不了解中州张家的含金量,于是再次开口道:
“小子,我中州张家可是帝族,家族弟子数十万,拥有帝境强者坐镇,威压一方,可不是东荒域这小地方能够比的,你确定不入我张家?”
帝族,这等含金量自然不需赘述。
这也是张玄陵此生最大的荣耀。
然而,苏临渊对此不屑一顾,他笑眯眯的说道:
“张家这么厉害,应该比弓家强不少吧。”
嗯?
张玄陵闻言,面色一僵。
一门九帝的中州弓家?
那等庞然大物怎么可能是他们张家能够与之媲美的,要知道,弓家九帝每一尊都不同凡响,战力超群,远不是张家能够比得上的。
“玄陵长老,他的妻子正是弓歆瑶!”
张君瑞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然而,听到弓歆瑶三个字,张玄陵随便明悟了过来。
原来,他就是弓家那位大小姐的废物夫君。
这件事,张玄陵是知道的,甚至整个中州各大势力也都有所耳闻。
刹那间,原本张玄陵心中惜才的心思瞬间消散,毕竟若是他将苏临渊带往张家的事情被弓家知晓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既然无法招揽,那就只能将其斩杀了,张玄陵眯了眯眼,冷笑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废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弓家大小姐岂是你这种废物能配得上的?”
“当初,若不是老夫将弓大小姐的消息告知弓家,还真要让你这个废物吃上天鹅肉了。”
张玄陵言语中充满了不屑。
在他看来,苏临渊区区一个东荒域武者,犄角旮旯的偏僻地方,也配染指中州弓家大小姐?
他堂堂张家长老都不敢想。
然而,话音刚落,苏临渊周身的青金龙气突然剧烈翻腾,原本散逸的煞气瞬间凝聚成实质,连空气都仿佛被冻住,他眉头拧成死结,声音冷得象万年玄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杀意
“这么说,当初…歆瑶被带走,你也有份?”
冰冷的声音并未引起张玄陵的任何忌惮,他毫不在意的笑道:
“那当然,不只是老夫,我张家上下都有份,难不成你这个废物还想报仇?”
“可笑至极!”
说完,张玄陵哈哈大笑,丝毫没把苏临渊放在眼里。
就算这小子突破圣境了又如何?
他堂堂半步帝境强者,隐约触摸到了帝境门坎,实力岂是圣境武者能够比拟的?
更何况还是东荒域的圣境武者。
什么垃圾含金量就不用多说了吧?
就算是面对中州圣境巅峰,张玄陵也有把握一打五,而对于东荒域这种小地方的圣境巅峰,以一敌十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难题。
所以,他才敢如此挑衅,全然不惧!
“是吗?”
苏临渊瞳孔中杀意流转:
“我妻离子散还与你中州张家有关,原本我还没打算灭你张家,现在看来,你张家…也该死啊!”
寒冷彻骨的声音幽幽传来。
原本,他只想清算张君瑞与紫霄皇朝。
中州张家,若是不找他报仇也就算了。
可他没想到,歆瑶带走,这些人都有参与。
自己妻离子散与他们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
既然如此,那就送他们一并去死吧!
身后,吞天巨蟒和厌獓两妖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他们太清楚苏临渊这个样子了。
当初,灭天玄宗的时候,就是这般模样。
如今,苏临渊的气息比当初灭杀天玄宗时更加恐怖。
然而,苏临渊话音刚落,张玄陵仰天大笑:
“笑话,我张家乃是帝族,你区区一个圣境武者也敢如此放肆,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在张玄陵看来,苏临渊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帝族,拥有帝境强者坐镇!
岂是区区一个苏临渊能够比拟的?
张君瑞也是嘴角上扬,冷笑道:
“苏临渊啊苏临渊,你还真是蠢的不可救药,中州张家那位帝境强者随便一只手就能将你镇杀无数次。”
帝境威压,张君瑞此前有幸见过一次,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圣境武者能媲美的。
“是吗?”
“这就不劳你们费心了,反正…你们再也看不到了!”
“狂妄!”张玄陵的笑声戛然而止,眼底杀意毕露。
可他话音刚落,苏临渊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
苏临渊的忽然消失,并非瞬移,而是太古苍龙体催动到极致的速度,周身青金龙气化作一道残影,连空间都泛起淡淡的波纹。
下一秒,一道青金色的剑光骤然亮起,青冥剑催动,从点到面,瞬间铺成一轮丈许宽的圆月,剑刃上的龙影嘶吼着,朝着张玄陵当头劈下!
“一剑光寒十九洲!”
下方,张君瑞看到这一剑瞬间心里一紧。
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胆战心惊的将张玄陵护在身前。
他是真的怕了,毕竟苏临渊方才一招就斩杀了六尊圣境武者,就连他也身受重伤。
张玄陵眉头微皱,心里怒骂一声废物,右手猛地抬起,暗紫色锦袍上的帝道纹路尽数亮起,一道银色光轮从他掌心浮现。
“银月轮转!”
这是张家圣阶上品武学“银月轮转”,光轮边缘刻着细密的符文,是他以半步帝境之力加持后的杀招。
“轰隆隆——”
青金色剑光与银色光轮轰然相撞,一股远超之前九圣大战的气浪骤然炸开!
剑光里的龙影撞上光轮上的符文,发出金铁交鸣的巨响,青金色与银色的光芒交织成一片光幕,将方圆百丈的地面掀飞,连远处帝都城墙的护城大阵也在此刻轰然倒塌。
这一幕看的众人惊颤不已。
张君瑞更是差点吓破了胆。
他距离张玄陵最近,因此也更能感知苏临渊这一招的恐怖所在。
不知过了多久,待馀波消散之后,众人放眼望去,只见张玄陵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还有鲜血滴落,可他的瞳孔中并无畏惧之色,反而充满了浓浓的贪婪之意。
“你手中那长剑,是帝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