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身高过丈,肌肉虬结如龙蟠!
每一步都踏得地面龟裂,周身气血蒸腾,竟将浓郁的瘴气都逼退数丈!
庆辰麾下的金刚体修!
烈风、布惊云、段浪……等人,如同神兵天降!
他们没有花哨法术,没有耀眼法宝,只有一双双蕴含着崩山裂石之力的拳头!
“嘭!”
一名金丹客卿惊骇地祭出的一面下品法宝大盾,被烈风简简单单的一记直拳轰中!
盾牌如同脆弱的琉璃,瞬间炸裂成无数碎片!
那客卿更是如遭重击,鲜血狂喷着倒飞出去,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惧:
“体修!是顶尖体修!他们不是十八峒……快开启传讯法阵!”
“护法,传讯法阵都失效了,有至少四阶的屏蔽阵法!!还不止一种!”
“什么?这群土匪,哪来的这么高级的货”
话音戛然而止。
布惊云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侧,大手一探,如同铁钳般轻易捏住了他的头颅,五指发力一合!
咔嚓!
头颅如同西瓜般爆裂!
血腥,暴力,碾压!
这根本不是什么劫掠,这是一场赤裸裸的屠杀!
南宫家的护卫在这些人间凶器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倾刻间便被收割殆尽。
“难道是庆魔头的部下?可他的二十馀万大军,没有调动的痕迹啊,那些成名金丹战将,也都各在其位啊!”
山涯上,庆杰负手而立,疤痕纵横的脸上冷硬如铁。
他手中一枚阵盘微微发光,镶崁其上的下品气运灵晶随时准备激发。
看着下方摧枯拉朽的战局,他对大哥庆辰的敬畏更深一分。
战斗很快结束,峡谷内只剩血腥和死寂。
不过半个时辰,便屠戮一空。
这群人,真是一群杀戮机器。
“搜!”
庆杰落下,声音冰冷,“所有带字的东西,一片都不准漏!”
死士们麻木的翻检着尸体和残骸。
庆杰亲自走向那辆最华丽的、已被砸塌半边的极品灵器车驾。
一名锦袍老者的尸体被车辕穿透,死不暝目。
庆杰粗暴的扯开其衣襟。
一个贴身储物戒指禁制,被他强行破开,里面却没什么特别发现。
他刚蹙眉,眼角馀光瞥见车厢残骸裂缝里,一丝不寻常的莹白。
五指如钩,猛地插入!
咔嚓!木屑纷飞,一个凡人制造的暗格技术,被他暴力掏出撕开。
外面还附了一层三阶的隔绝神识的禁制。
一枚巴掌大、雕刻繁复鸟兽纹的白色玉符静静躺在其中。
玉质温润,却透着一股阴柔诡谲的气息。
玉符背面,两个古老的南越文本,如同毒蛇般刺入庆杰眼中——蚀骨!
他在南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
一般人不认识,庆杰是熟悉的很!!!
“蚀骨部的传承信物?!”
庆杰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跳!
南宫家高级管事的车里,怎会有南越大部落高层的东西?
“来人!把这破车给我拆干净!一寸都不准放过!”
他低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烈风等人上前,如同拆玩具般,将车厢彻底粉碎。
“这个!”一名体修从碎屑中捡起几片被特殊禁制保护、未完全焚毁的黑色玉简残片。
庆杰一把夺过,神识蛮横冲入!
残破的信息断断续续涌入:
“…贡…灵米一万吨…阴魂砂…换‘千婴蛊’…”
“…商路…钱、南宫共治…保我部畅通…”
“…沧溟侯…眼中钉…合作…让玉溪一县…防务”
虽残缺不全,但那几个关键词——贡品、千婴蛊、勾结、割让!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狂喜,瞬间冲垮了庆杰的冷静!
大哥一定很满意他的发现!!!
“好…好一个南宫家!好一个钱家!!”
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私通敌寇!资敌叛国!密谋割地!这都不算什么。”
“可你们还想算计我大哥?你们这群该被千刀万剐的蛀虫!”
他死死攥着那枚玉符和玉简残片。
“烈风大人!”
“恩!”烈风踏前,声如闷雷。
“清场!要快!”
庆杰语速极快,“然后,撤!你亲自带一队兄弟,以最快速度,将东西秘密送至苗虫府,交到苏子萱手上!
记住,必须亲手交给她,沿途若遇阻拦,格杀勿论!”
“好!”
烈风毫不尤豫,转身点齐五名最为精悍、速度也最快的金刚体修,将用特殊禁制封印好的玉符和玉简残片贴身藏好。
几人身影一晃,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浓稠的瘴雾之中,直奔苗虫府方向而去。
庆杰目送他们离开,深吸了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味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扫视着一片狼借的峡谷,挥了挥手。
剩下的体修和死士们立刻高效地行动起来,掩盖战斗痕迹,布置南越十八峒特有的标记。
将现场伪装成一场悍匪劫掠后的模样。
做完这一切,庆杰带着剩馀人马,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入百万大山的茫茫林海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几乎能预见。
当这些铁证摆在大哥面前时,将会在琼州掀起何等恐怖的血色风暴!
……
数月后,苗虫府,沧溟侯府深处。
血河窟内,五色灵光渐渐敛去。
庆辰缓缓睁开眼,周身流转的五行气息趋于平稳,对《小五行一元遁法》的感悟又深了一些。
虽然离第一重【五行化炁】修炼完毕,尚需几年时日,但其遁速已隐隐提升了不少。
就在这时,密室外传来苏子萱躬敬却带着一丝急促的声音:
“主上,有要事禀报,是从庆杰那边来的。”
庆辰眸光一闪:“进。”
密室石门无声滑开。
苏子萱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一个被层层禁制包裹的玉盒:
“主上!庆杰让我等火速送回此物,说是从南宫家车队所得,干系重大!”
庆辰隔空一抓,玉盒飞入手中。
他神念微动,轻易破开了上面的禁制。
盒盖开启,一枚阴柔的白色玉符和几片黑色玉简残片映入眼帘。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那玉符之上,看到“蚀骨”二字时,眉头微微一挑。
当他的神识扫过那些玉简残片,读取到其中残缺却惊心动魄的信息时——
“……”
“好得很啊!”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报!南宫家会同钱家等琼州大族,击鼓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