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文贤莺穿上了一袭淡绿色的连衣裙,像只蝴蝶一样,带领着一众小蝴蝶去了学校。
天气热,已经可以穿裙子了,她却打算从今年开始就不穿裙子,毕竟都已经生过六个孩子,加上文心见,是七个孩子的娘了,还穿上裙子,像个少女一般,有点不合时宜。
可昨天晚上睡觉时,石宽却帮她找出这套裙子,让她今天穿上。她当时就说老了不穿裙子,石宽非让她穿,说过几天去县城吃满月酒,还要给她买几套回来。
她拗不过,只好答应明天穿。谁知在她脱衣服睡时,石宽不知道发什么疯,直接把连衣裙往她身上套,还推倒在床上,兴致勃勃。
可能是觉得她穿裙子好看吧,昨晚“连”时,石宽比平时要快了不少。这事不能以时间来衡量,虽然快了些,她却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舒服感。
到了学校,“小蝴蝶”纷纷进了自己的教室,还没到上课时间,她想先到办公室坐一会儿,却看到罗竖走过来。
今年第一次穿裙子的文贤莺,让罗竖看了耳目一新。不过他是个正经人,正经到不会赞美,跑过来就急急的说:
“贤莺,石宽在家吧?我想找他聊点事,上午的课我都和高枫还有苏老师调好了。”
罗竖在学校几乎等于副校长了,文贤莺很多事都要找罗竖商量,要请半天假,她怎么可能不同意呢,笑道:
“你都调好了,那就去呗。现在还在家,去迟了可能就不在了哦。”
“那我走了。”
罗竖顾不上欣赏文贤莺的连衣裙,小跑下了操场。
天气还真的是热了,这样子的慢跑,跑到石宽家,额头竟也冒出了汗来。
也多亏他跑着前来,不然可就白跑一趟。因为到石宽家院门前,石宽正好叼着根烟走出院门。
见罗竖喘着大气跑来,石宽有点疑惑,先问道:
“昨晚有东西落在这里了啊?”
罗竖不回答石宽的问题,反而问道:
“你要去哪?不急的话回去,我和你说点事。”
石宽要去牯牛强那里,现在正是春耕最忙的时候,他要去看一看。这事不急,去也可,不去也可,便扭转回身体。
“什么事这么重要,值得你这样的跑来。”
“重要,昨晚谈的事有眉目了。”
石宽都已经往回走了,罗竖却还把手搭在他肩上,推着往里面走。
昨晚谈的事就是军火啊,石宽瞬间就来了兴致,把嘴里的烟狠狠的吸了几口,娴熟的一弹,弹飞了出去。
进到了屋里,石宽给罗竖倒茶时,罗竖也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周兴是合贵县城防团的副团长,自然是认识许多军界的人物。昨晚你给我拿回去那包饼的报纸,是几个月前的,上面写着我省各个部队,都换上了新一批的装备,那些老装备估计闲着没用,我们找到他,让他牵桥搭线,或许能弄来一批武器。”
“真的啊,那……那太好了。”
石宽也激动啊,说话都有些打结了。
罗竖是个知识分子,走在街道上,目光都爱往人家门头挂的幌子上看。不是欣赏书法,就是研究那些字句。
江老二那包喜饼是用报纸包的,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新闻,虽然已经过时了,但到了罗竖手里,那还是宝贵的阅读资料啊。
昨晚高枫躺下之后,他就把那包饼打开,扯出那半张报纸,就着昏暗的油灯,津津有味的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