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清明,县城的学校也放假,文心见回来做清明。晚上文贤莺就去文心见的房间,和文心见还有文心兰一起睡。
石宽自己躺在那宽大的床上,没有文贤莺在身边,总是感到不习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石颂文的出走,使得文贤莺心情一直都不好,有时晚上睡梦中也会叫到石颂文的名字。所以他和文贤莺,也一直没有“连”过。不过夫妻间一起睡觉,也不全是想那事,一起睡,听着对方的呼吸,那也是一种陪伴。
睡不着就想事情啊,想玉兰肚子里的孩子,千错万错,都是二赖的错,孩子是无辜的,那是一条生命,怎么也不能让玉兰把孩子蹦掉,或者是捏死。
夜已经静悄悄了,烟盒里剩下的那几根烟抽完,石宽也终于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他一拍大腿,把被子掀开,下床跑去石心见的房间。
到了房间门口,她轻拍着门,压低声音喊:
“贤莺,贤莺,睡着了没有?”
文贤莺早就睡着了,和女儿还有侄女一起睡,她就变成了小女孩,硬是被她们安排睡中间。女儿和侄女睡在两旁,她的心特别的安,睡得还比较香,哪能听到石宽这想拍又不敢拍的拍门声。
不过文心见却是听到了,叫了娘之后,她整个人真的是突然长大,和娘睡觉,也不敢睡踏实,还害怕娘着凉,时不时帮把被子往上扯一点,把被头压实,不让外面的冷空气钻入被子里。
她这个年纪,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已经有一些了解,知道夫妻结婚就是睡觉生孩子的。现在爹来叫娘,肯定是想和娘做那种事情。
这种事情她也不好意思说啊,爹在外面叫个不停,她就假装翻身,把娘弄醒,然后自己继续甜甜的睡去。
文贤莺醒了,听到石宽在外面叫喊,赶紧慢慢的把被子掀开,跨下了床。她倒不认为石宽要叫她回房做那事,都已经老夫老妻了,再怎么想做,那也不会急成这样。石宽这么晚了来找她,肯定是有急事。
出来开了门,他把脑袋探出去,问道:
“这么晚了,找我干嘛?”
“出来,好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石宽不容分说,把文贤莺往外拽。
文贤莺推着石宽的手,莫名其妙。
“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大半夜的把我叫醒,真是的,你轻点,别把孩子给吵醒了。”
事情不是很紧急,可是石宽觉得很重要,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把文贤莺叫醒的。走远了一些,他抓住文贤莺的手臂,很是激动。
“你说阿香还会不会生孩子?”
“大半夜把我叫起来就为这个?”
文贤莺有点脑,石宽该不会是脑袋发烧了吧。
因为太激动,石宽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就自问自答起来。
“这么多年了,也没给唐森生下一儿半女,我估计她是不会生了。”
文贤莺终于忍不住,晃开了石宽的手。
“她生不生,关你什么事啊?你这人正事不想,专管这些闲事。”
看文贤莺要走,石宽赶紧把人抱住。
“这不是闲事,你看阿香和唐森多喜欢小孩,玉兰不是怀上了吗?再怎么孽种,那也是一条生命,不能生出来就把他扔了吧,要是……”
石宽的话让文贤莺也激动起来,她抢着说:
“你是说玉兰把孩子生出来,给阿香和唐森养?”
“就是啊,玉兰不想把孩子生出来,生出来也不敢养,阿香和唐森又想要个孩子,这不正合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