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脯还没有下垂,不过生了这么多个孩子,早就已经很软很软,不再像当姑娘时那么有弹性了。
一跑动胸脯就上下抖动,这种抖动男人看起来很养眼。但是她自己可就尴尬和难受了,跑了一半的路,胸口的肉就被抖得酸痛。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停下来歇一歇,揣着大气跑到了家。看到躺在躺椅上的石宽,眼角淌着一行泪水。未知的恐慌让她更加担心,扑上去捧着石宽的脸,颤抖着问:
“石宽,怎么了?”
石宽的眼泪是不知不觉流出的,他很想睡一觉,可是闭上眼睛也睡不着。这会把文贤莺抱在怀里,哽咽的哭了。
“贤莺,我把大弄丢了。”
“什么?颂文丢了?”
果然是大事,蹲着的文贤莺抱着仰起头的石宽,一激动,就把人扳下了躺椅,两人重重倒在地上。
石宽不关心文贤莺痛不痛,抱着文贤莺的脑袋滚了半圈,痛苦不已。
“是的,颂文和小东北,还有冬生,他们都丢了。”
文贤莺是被石宽半压在身下的,这会她爆发出无穷的力量,一下子就把人掀翻,跨骑了上去,一巴掌扇在石宽的脸上,歇斯底里的大吼。
“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被打了反而让石宽好受一点,左脸被打,他就把右脸扭过来,方便文贤莺继续打。
“我还不了,我是罪人,我还不了啊。”
“还不了就拿命来还,大是我的心头肉啊。”
文贤莺发疯了,还真是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打着。想当初怀上石颂文,被农公子气得差点流产,后来要生时,那痛苦的劲,几乎要了小命。现在石宽说丢就把人丢了,她怎么能受得了。
桂花追不上文贤莺,这会才回到家,看见这个场景,赶紧上去把人拽开。
文贤莺也打累了,被桂花拽开,就顺势倒在地上,双腿乱蹬,嚎啕大哭:
“我的颂文啊,你回来,你回来呀。”
石宽不再被打,却自己翻滚过来,把文贤莺抱在怀里,两张泪脸互相蹭着。
看这个样子不是真的打架,桂花也就不把人拽开,小心谨慎的问:
“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又打又哭了这么久,文贤莺还不知怎么回事呢,也用脑门撞了一下过去:
“是啊,怎么回事,快说出来。”
“他们闯了祸,也不告诉我,自己逃跑了……”
正月里头的地板还很凉,石宽却没感觉到,就这样抱着文贤莺躺在地上,把这两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断断续续的讲了出来。
事情说完了,文贤莺也停住哭声,只是还一抽一搭的。
“颂文啊,颂文,你怎么就这么的傻,遇事不跟爹说,那也要跟心心说啊。你不是心心的跟屁虫吗?心心是你姐,护着你呢。”
“对不起,都怪我太大意,第一天就应该觉察出他们不对劲,我真该死。”
刚才被文贤莺打脸,石宽还觉得不够,这会又自己打起自己来。
文贤莺倒是冷静了一些,她坐了起来,也不阻止石宽,叹了一口气。
“这都是命,怪不了谁,有冬生在,他们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事,只是从此以后,怕是都要吃苦咯。”
“外面在打仗,我担心他们的安危啊,冬生本来就是个惹是生非的人,能不有事吗?”
“那也没办法,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天大地大,又不知道去哪里找。”
“唉,颂文和小东北才这么点年纪,要是有冬生这般大,那我也放心点,出去就出去了,就当是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