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有搞清楚前,我自己都是可怀疑的对象,我只是找他问点情况,有必要这样吗?”
对话中,文贤贵终于明白闷棍为什么拿绳子来下跪了。他没空理会这些,一挥手就说:
“这么想捆,冬生,那就把他捆起来。”
黄静怡的事,冬生估计比文贤贵还要伤心。文贤贵让他捆人,他还真的拿起麻绳,捆柴火一般,捆了个扎扎实实。
“闷棍叔,这可是你要我捆的哈。”
“是,捆严实一点,到时就让那黄口小儿亲自给我解开。”
闷棍的性格怪呀,冬生捆他,他不动怒,反而认为是在帮他证明清白。
捆完了闷棍,冬生想踏进去看一下,却被门口的警察拦住了。
“我们头说了,闲杂人员一个都不许进去,你先在外面等。”
“我是闲杂人员?”
冬生手指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样子。不过他马上明白,自己确实是闲杂人员。
持枪拦门的那个小警察也很无奈,说道:
“镇长和我们头说的,我们也没办法啊。”
闷棍已经不跪,歪坐在一旁,鼻子里哼了一声。
“拿个烧火棍就把自己当武松,带个锅盖子,就以为自己是天了,哼!”
冬生理解小警察,但被拦在外面,心里还是非常的不爽的。他坐到了闷棍身旁,掏出了小烟,分一根给闷棍,也阴阳怪气的说:
“没办法啊,谁叫我们没有枪呢。
小警察懒得理会这些人,扭过一边去,也和自己的一个同事抽烟去了。
冬生给闷棍点燃烟,聊了起来。
“闷棍叔,邓铁生怎么会怀疑是你来?”
“你不在家,你在家他也怀疑你,没本事的人,只靠怀疑。”
闷棍叼着烟,心里依旧愤愤不平。
“以你估计,会是什么人干的呢?”
所有人都想知道真相,冬生也不例外,黄静怡对他这么好,他太想知道谁是凶手,然后亲手抓来了。
闷棍对冬生没有怨恨,也就皱着眉头说起来。
“我也郁闷,我睡得不死,晚上有只老鼠走动,都能醒过来。太太被人掐死,这么大的动静,我怎么就没听到呢?”
“你这里离得太远,没听到也正常。”
冬生不是警察,就没有邓铁生那种思维,个个都怀疑。和闷棍才谈几句,他就认为不可能是闷棍了。
上了年纪的人一般睡觉都很清醒,闷棍说没听到什么动静,那歹人就不是从这里进去的,不从门进去,那只有翻墙入户了。
冬生又有的没的和闷棍聊着,一根烟过后,文贤贵和老丈人他们走出来,脸上满是愁容。
“冬生,你去找宽叔,和他去买口上好的棺材回来,准备后事。”
“好。”
冬生领命走了,黄静怡再怎么也给文贤贵生了个儿子,该配一口上好的棺材。
到了石宽家,石宽一家人已经吃饱,阿芬带着三个孩子也在那里。说了情况,阿芬带着三个儿子回去,他就和石宽一起去往长生铺。
在路上,石宽感叹:
“我这一生啊,不知道帮多少人买棺材了。”
“老人说这是修阴功,你要长寿了。”
冬生这一句话倒不是在拍马屁,确实有这种说法。
石宽也听说过这种说法,但他有点不屑。
“不要相信这种,你贵叔就叫我们俩人去啊,怎么抬得了棺材回来?”
冬生挠了挠脑袋,左顾右盼,突然看到石拱桥头那边有个模糊的身影,就说道:
“那个人我认识,叫他帮我们抬一下。”
石宽把手在冬生脑袋上拍了一下,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