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掐死的,大致可以往入室玷污的方面想了,我们去寻找一下,看歹人是从哪里进来的。
“那个包是谁的?没见过黄静怡或者贤贵有这种包。”
石宽看到床头胡乱的放着一个黄褐色的挎包,感觉很突兀。即使是黄静怡有这种包,那也不应该放到床上来呀。
阿芬也看到了,她想都不想就说:
“没有这种包,在家里我没看到过谁有这种包,肯定是歹人留下的。”
邓铁生把那挎包拿过来,翻开翻盖往里看,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倒是发现那挎包的袋子被扯断了,他估计是歹人背在身上,对黄静怡行凶的时候,被黄静怡撕扯,扯断了。歹人得逞了,慌忙离开,遗留在这里的。
他把挎包放回原处,又在房间里检查了一遍,不再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就一起出到外面院门的小厅去。
小厅里,文贤莺和杨氏已经到来。见到了石宽和邓铁生他们出来,连忙问道:
“怎么死的?”
石宽不答,这种事还没定性,要答也是由邓铁生来答。他把耳朵上夹着的那根烟取下,叼在嘴里,冲大山说:
“大山,现在船估计还没开,你立刻搭船去县城,把贤贵叫回来。”
对呀,发生这么大的事,必须先通知文贤贵。文贤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摸出身上的钱,塞进大山手里,补充道:
“务必叫他今天赶回来,下午赶不上船,那请一艘船都要回来。
“好。”
事情紧急,大山也顾不得要吃什么早饭了,撒开腿就跑。
邓铁生也开口了,他自己掏出一根烟,对文贤莺说:
“文校长,劳烦你也跑一趟,帮去警务所叫我那些兄弟都来这里,留一个人看守就行。”
文贤莺还没搭话,闷棍就先站起来。
“我来跑吧。”
邓铁生正要点烟呢,快速伸出手,把闷棍给拽住。
“闷棍叔,你别去,我还有点话要问你。”
闷棍没有惊讶,石宽倒是惊讶起来。黄静怡被人玷污掐死的事,外面的人还不知道。邓铁生把闷棍留下来,那就是怀疑闷棍啊。
闷棍都六十好几了,难道还会做这种事?可文贤贵家就只有闷棍一个男人,确实是嫌疑最大啊。
闷棍自己可没往过这方面想,邓铁生叫他留下来就留下来呗,他问道:
“有什么事要我干的?”
闷棍老实巴交的老头一个,邓铁生也不想怀疑,可办案不能用感情。他把嘴里自己叼着的那根烟递给了闷棍,自己又重新摸出一根。
“到这边来,我问你点话。”
邓铁生带着闷棍往里走,到了里面的回廊上,估计外面人听不到这里说话了,这才停下,深吸一口烟。
“闷棍叔,昨晚你几点钟睡觉的?”
闷棍还不会换算几点钟。他掰了一下满是老茧的手,答道:
“吃过了晚饭,大约一个时辰后,我就睡了。”
邓铁生看着闷棍的眼睛,继续问道:
“你半夜不要起夜吗?”
“要啊,年纪大了,哪能不起夜的,一晚上要起两次。”
闷棍摸出了烟斗,把邓铁生给这小烟塞进烟嘴里。抽惯了烟斗,抽这小烟味道不够,经过烟斗吸上来,那才有点味。
“那昨晚你也起了两次咯,有没有碰上什么可疑的人?听到什么响动没有?”
邓铁生继续盯着闷棍的眼睛,他办案问话,就喜欢这样子。一个人说谎,嘴巴和身体都可以配合着说谎,眼睛却无法藏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