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带仙儿去吧,我不去。”
妖娆的身躯冒着冰冷的气息,文贤贵刚刚冒出来的欲望,瞬间就淹灭了。他又拍了一下黄静怡的屁股,站了起来。
“不去就算,你就知道天天睡,早死三年,有你睡不完的觉。”
黄静怡不理文贤贵,大热天的,还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住了。一旦觉得文贤贵恶心,被看都会不舒服。
要带三个小孩子去五竹寨,阿芬哪能放心呢?太阳都还没出来,就找了三个草帽给他们戴,还灌了一壶水,背在身后备着。
路程不是太远,文贤贵也不让冬生去雇什么滑竿。一行人出了文家大宅,往北走去。
龙湾镇太小了,和乡下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文崇仙长这么大了,还没走出过龙湾镇外二里的地方,最远的也就到过石磨山学校了。
今天出来玩,简直就是小猴子下山,看到个稍微不一样的石头,那都大惊小怪,嚷嚷着要两个姐姐去看。
文心琪和文心梅俩人自懂事以来,都是生活在县城里,对于这些野外的鸟语花香,更是新奇的不得了。
三个孩子一路上都在前头跑跑停停,这可苦了阿芬。拽得了这个,又追不上那个,只得不断的嘱咐:
“慢点,别跑。”
“看路,不要踢到石头。”
“……”
文贤贵和冬生就走在后面,他端着茶壶喝茶,看着阿芬那操心的背影。觉得阿芬才是一个贤妻良母,可这三个孩子里面,竟然没有一个是阿芬生的。
这世道真是爱捉弄人,他三个孩子的三个娘,没有一个是令他满意的。令他满意的,却没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
在眼睛被岑洁挖出之后,文贤贵就没有来过五竹寨,当时最开始通知那些佃农,说以后租田要找他,都是连三平对外处理的。
后来大家也就慢慢熟悉了,每年收了稻谷之后,自己就挑着稻谷来交租、续约等等。
到了五竹寨,看着赵凯当年的房子已经坍塌殆尽,未倒下来的墙壁,依旧漆黑一片,风吹雨淋也冲刷不褪,房梁倒处横七竖八的乱摆着。
可能是里面烧死过人,至今这么久了,也没哪个人敢整理出来种菜。文贤贵有些唏嘘,这也是他费尽心思得来的房产啊,现如今一片废墟。
看到这样的房子,文崇仙也是很好奇,手指着那断墙问:
“爹,那个房子为什么这么黑,没有人在那里住啊?”
“不是房子,那是炭窑。”
文心梅纠正着文崇仙的话,她没见过炭窑,但从小娘就告诉她,洗脸洗澡洗干净一点,不然人家以为是住在炭窑里的。所以现在她觉得那些墙壁黑的,肯定就是炭窑。
“爹,是炭窑吗?冬天我们烤火的炭,是在那里烧的吗?”
这么破败的房子,文崇仙也不敢确定是房子了,只好又问他爹。
这么简单的问题,文贤贵却不知如何回答。他把文崇仙的手按了下来,自己指着旁边的田地。
“你们看,现在看到大部分种了稻谷的田,都是我们家的。”
小孩子的心就是容易被分散,一句话就转移了注意力。文崇仙张开着手,无比的惊讶。
“哇!那么的多,大部分是我们家的,那哪里是别人的呢?”
“这只是我们家一部分的田产,其他的爹以后都带你们去看,你们会看图吧?来我们看这田契,认一认我们家的田。”
文贤贵自豪啊,摸出了田契,展开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