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城里姑娘拉尿的地方都长得像一块玉,闻着都是香的。
铲子提起来了,从那指缝里透出了光亮查看。只不过是又是一些石头。他算是明白了,捅到这么深的地方,下面已经是岩层,不可能有什么宝贝。
文贤贵也是很失望,把手电筒关了,摸到放在旁边的茶壶,伸进嘴里喝了一口。茶壶滋滋的响,茶也已经被喝干。
他顾不得地面潮湿,往后一倒,躺了下去。
“冬生啊,会不会找错地方,老牛头不把民脂民膏埋在这里啊?”
菜地还蛮宽的,他们隔着两三尺就掏一个洞,现在整个菜地都已经被掏了大半多,还剩下一个角。
冬生还想着城里的姑娘呢,并未气馁,答道:
“我们都已经捅了这么多,剩下这点怎么都要捅完了再说啊。”
这时从村子里传来的鸡叫声,已经是下半夜了。文贤贵撑坐起来,有点无奈的说:
“鸡都叫了,处理一下,回去睡觉,明晚休息一晚,后天晚上再来吧。”
“也好。”
连续干了三个晚上,看文贤贵这个样子应该是干不下去了。
冬生拿着铲子把刚才掏出来的那些泥土打散,还把那些小洞填了。这里就在村边,白天经常有人走动,不能让人看到掏出来的一截截泥土。打散搞乱了,人们还以为是那些大胆的獾猪出来乱拱的呢。
两人回家,疲惫的睡去。
牛宝丰和大儿子都是这里工地上的小工头,时常要和唐森见面商量一些事情。阿香和牛宝丰大儿子的婆娘朱燕,也很快的认识并熟悉起来。
朱燕没什么事做啊,公公和丈夫去工地上忙了,她就在家里面弄吃的。昨天晚上她量了几筒黄豆放到木盆里浸泡,今天一早去到唐森他们住的地方,把阿香叫了来,两人一起磨豆子,做豆腐。
豆腐这玩意,费时又费力,平时都要过点节气,才会做来吃。今天不年不节,朱燕却做了,那是为了讨好文贤贵。毕竟没有文贤贵,她家公和丈夫都当不上小工头。
两人把石磨洗干净,一人推磨,一人放豆子。白花花的豆浆流进了桶里,又拿回去煮开上豆腐架滤渣,忙得是不亦乐乎。
豆腐做好了,分了好几块给文贤贵。
文贤贵喜欢吃豆腐,特别是豆腐酿,恰好今天有人杀猪挑肉来卖,便买来了肉,让阿香和冬生两人做了豆腐酿。晚上收工了,把唐森一起叫来吃。
昨天睡了一整天,今天又只是在乡公所坪子上走来走去,文贤贵的体力完全恢复了。
晚上吃饭时,他夹着昨晚留出来,未做一顿吃完的豆腐酿,一口就咬去了一半,说道:
“冬生,晚上我们继续去挖淮山,今晚我也挖,争取把剩下的地方都挖了。”
挖淮山就是去挖牛家的宝贝啊,冬生知道文贤贵干不了多久这种力气活,也就讨好的说:
“去呗,我帮挖,你拿手电筒在旁边看就好。”
“我也挖一点,明后天你宽叔就来了,我要挖完再回去。这个宝贝不埋在菜地里,那肯定是埋在他们的坟山上,下一个月我们来,把他们家的祖坟都刨了。”
文贤贵说完,把那剩下的一半豆腐酿也塞进了嘴里。这豆腐酿啊,第一顿吃鲜嫩滑口,第二顿吃,更加增添一些香味。要是冬天放到锅头里炖,炖到里面起蜂窝,那又是另外一种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