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东厢房,看到大门开了一尺来宽,他以为是刘婶已经起床,来帮黄静怡倒净桶了,也就没再进去,转头去往了厨房。
在家里,洗衣做饭那是刘婶的事,她也只有在文贤贵回家时,才会帮忙做一些菜。并不是他爱表现,是因为文贤贵就爱吃她做的菜,指明了要她做。
到了厨房,她引火烧水,几个孩子还有黄静怡,那都是要用热水洗漱的。水烧多一点,也可以留着给刘婶洗碗擦灶台用。
火已经生起来,又往锅头里舀满了水,才看到刘婶打着哈欠进厨房门,随口问了一句。
“刘婶,刚才去哪了?”
“睡觉啊,去哪了。
刘婶还以为阿芬这个半主子数落她呢,心里有点不舒服。
阿芬听出来了,知道刘婶是刚刚起床,心里就有了些疑惑,刘婶刚起床,那东厢房的门是谁开的?
她急急出了厨房,又往东厢房去,推开了黄静怡的房间门。黄静怡估计是醒了,看到她进来,身子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姿态。
“少奶奶,今天早上有谁进来过?”
“你呀,还有谁。”
黄静怡声音沙沙的,双手从被窝里伸出,伸了个懒腰。
“外面门开着,该不会是进贼了吧?”
阿芬有些担心,目光在黄静怡房间里四处看了看。房间里没有翻动的痕迹,角落的净桶还在,显然刘婶没有进来过。
黄静怡有些不以为然,嘟囔着:
“有什么好偷的,你去看看吧,我还要再眯一会儿。”
阿芬走到角落,把净桶提起,拿去茅房倒了,放到一旁。等刘婶忙完了活,会把净桶洗刷干净,拿到隐蔽一点的地方晾晒。晚上了,又会再次放到黄静怡的房间里。
她担心遭贼,并没有回到厨房,到了东厢房的其他房间查看。看了一遍下来,似乎也并未看到少什么东西。
这时文心琪和文心梅已经起来,在外面“芬姨芬姨”的叫,他也就没再看下去,出去伺候俩小孩了。
阿芬刚才是去了文贤贵的书房了,只是里面的东西太多,墙上挂的、桌子摆的、箱子装的一大堆。不说琳琅满目,也是乱七八糟。
赵永贞才来了两回,拿的东西还不到十件。平时不怎么进这个房间,又不懂得古董的她,哪里发现少了东西呀?
虽然没发现有贼光临,阿芬还是心存疑惑的。送了三个孩子去学校回来,看到黄静怡在阳阶上坐着,又过去提了一嘴。
黄静怡早上不以为然,现在再次听阿芬叙说,心里也有了些想法。不过她怀疑的不是偷盗的贼,而是偷色的狼。
狼是谁呀?家里现在的男人就剩下阿元,那只有是他了。
黄静怡不喜欢床笫之事,厌恶男人,那是因为小时候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心里留下了阴影。
她认为大多数男人都是不干净,老惦记着女人身子的。这个阿元平时干活不怎么样,时不时爱偷奸耍滑,特别是那眼神,老爱往她身上瞟。
她早就对阿元有些不满,现在阿芬说这些,她就在心里猜测,是不是阿元晚上偷偷潜进她的房间,偷看她睡觉?说不定还摸了,或者做了哪些龌龊的动作。
想到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扭头说道:
“烧一锅水,帮我提到洗澡房,我要洗澡。”
“都还没过中午,就开始洗澡了呀?”
黄静怡整天没有什么事干,洗澡洗得特别早,基本傍晚还没有开始做饭,就会吩咐弄好洗澡水了。今天这么早就要洗澡,阿芬还觉得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