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棠被一众华人警员簇拥着走进电梯,一路下到警署大门外
外面密密麻麻站满了人,《万里长城永不倒》的歌声还在回荡,见到李敬棠出来,瞬间化作雷鸣般的掌声,震得人耳膜发颤。
“街坊们好!”李敬棠抬手挥手致意,声音洪亮。
“棠哥好!”几万张嘴齐声回应,气势如虹。
“为街坊们服务!”李敬棠再次高喊。
“多谢棠哥!”众人的欢呼声浪几乎要掀翻夜空。
要不是警队和安保公司的人一起维持秩序,现场早就乱作一团。
更奇的是,一群往日里的古惑仔,此刻竟和警察并肩站着,有条不紊地疏导人群,仿佛真成了一家人。
这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让不少上了年纪的警察恍惚梦回当年雷洛的年代。
李敬棠走得极慢,一路上不停跟街坊们打招呼、寒暄,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直到人群渐渐散去,他才带着黄炳耀、李文彬几人,找了个街角的宵夜摊坐下。
没多久,王建军处理完后续事宜也赶了过来,在李敬棠身边坐下。
刚点完菜,李敬棠便问道:“怎么样?事情都处理妥当了?”
王建军赶忙回话:“都妥了,棠哥!该送的钱都送到位了,街坊们也都发了购物券,大家都挺满意的。”
“阿棠,这样不合适吧?”李文彬赶忙摆摆手,眉头微蹙。
“有什么不合适的?”李敬棠瞥了他一眼,“这不是贿赂,是大家之前在股市里投了钱,现在赚了,我给大家分分红而已。我心情好,多让两个点,怎么就不合理了?”
正说着,陆志廉从旁边的车上下来,径直朝宵夜摊走来。
李敬棠对着他点了点头,又转头冲李文彬笑道:“你看,廉政公署的陆sir都在,你问问他,这事儿合理不合理?”
李文彬看着陆志廉在李敬棠身边坐下,还主动跟李敬棠寒暄了两句,瞬间没了言语。
这廉政公署的人都快跟李敬棠成一家人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拿着就完了呗!
不提李敬棠和李文彬他们在宵夜摊推杯换盏,今夜的港岛注定无眠。
龙九的屋里,跨洋电话几乎要被打爆,刺耳的铃声催得她头皮发麻。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瞬间换上一脸严肃:“sir,sorry,sir”
“sorry有个屁用!”电话那头的声音暴怒如雷,隔着听筒都能感受到滔天怒火,“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马上把李敬棠给我解决掉!就算下药、用强,也要把他腐蚀拉拢!
你还吹嘘自己是顶尖特工?我呸!要不是我们养着你,把你从南越死人堆里捞出来训练,你早喂了野狗!你得对我们感恩戴德!”
“是是是,sir,我一定办好!”龙九躬着身子,一脸愧疚,心里却五味杂陈——上司的话像鞭子一样抽着她,她也觉得自己这次确实办砸了。
挂断电话,她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疯狂盘算:下药?下毒?
冥思苦想半天,依旧没个头绪,只觉得头都要炸了。
另一边,马军刚回到家,老妈就递过来一个厚厚的信封,他心里瞬间一惊,还以为是匪徒找上门,忙问:“这是什么?”
“和天下安保公司派人送来的,说是你在股市的分红,让你点点。”老妈笑着说道。
马军接过信封,入手沉甸甸的,稍微一扫里面的现金,便知道足足有10万港纸。
他瞬间热血上头——倒不是稀罕这钱,而是这态度太吓人了!
一般办事,第二天、第三天送钱都算及时,哪有当天晚上就送上门的?
这是要干什么?
这么办事,让人怎么睡得着觉?
果然,躺在床上的马军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那10万块钱,越想越不踏实。
他是不是有病啊?!
他对我们这么好干什么啊?!
他图什么啊?!
马军猛地一咬牙、一跺脚,在家人诧异的目光下,套上外套就往外冲。
“阿军,这么晚了你去哪?”老妈喊道。
“去巡街!”马军头也不回,骑着摩托车就朝着李敬棠的大厦方向奔去。
这一幕,在今夜的港岛无数个警察家庭里同步上演。
有的警察跑到李敬棠家楼下“巡街”,有的守在他公司门口,有的去了和天下安保公司,还有的跑到他旗下的保洁公司——总而言之,哪里离李敬棠的产业近,就往哪里去。
忠!橙!
棠哥的恩情怎么还啊?!
不过此时刚刚到家的陈国忠却是一脸的黑线,手里捏着个信封,拆开一看,里头就包着一个空红包。
他挠了挠头,实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让他倒给钱?
而此时的赤柱监狱里,王宝他们正一脸高兴地在大巴车上喝着酒、唱着歌。
刚到大门口,狱警就满脸堆笑地打开大门,迎接他们进去。
王宝摇下车窗,冲狱警喊道:“喂,这么高兴啊?”
“能不高兴吗?棠哥送钱来了!你们也有份,赶紧回监室看看去!”狱警笑着回应。
可不是嘛,他们怎么能不高兴?
不久前,李敬棠的手下直接拉了一货车钞票到赤柱,没上班的狱警让同事代领,上了班的亲自去领,当场在货车前掏钱包红包。
不光狱警和投资的囚犯有份,就算没投钱的囚犯和狱警,也能领到两千、三千块。
这就是海纳百川的胸襟——人家自己要活好,还得让大家一起活得好。
这就是格局!
王宝几人刚回到监室,就见杀手雄一脸喜气洋洋地挨个串门,跟过年似的:“喂,别说我不关照你们!今天晚上典狱长说了,加餐!
明天大家都能晚起床,已经包了一车食物,一会儿就送到监狱来,今晚大家随便吃随便喝,典狱长买单!”
总督府内,老卫一脸惆怅地挂断电话。刚才内阁的来电语气严厉,今晚事已通过军情五处传到伦敦,对他的处理方式满是不满。
可老卫心里有苦说不出——内地那边的态度强硬,只差没指着他鼻子警告:敢动李敬棠一根手指头,就让他尝尝厉害。
他自认有能力,也爱国,却不傻。
港岛孤悬海外,家底浅薄,而对方是什么人物?
当年连挑十七个堂口的狠角色。
如今自家只剩些虚名,死鸭子嘴硬罢了,真要硬碰硬,根本没那个实力。
可要是放任李敬棠下去,未来几年港岛恐怕更难掌控。
老卫思忖片刻,对秘书吩咐道:“你去安排一下,找人和长江实业的李超人谈谈,还有其他娱乐业的老板,只要是李敬棠的对手,愿意出头的,都帮我牵个线。”
他顿了顿,眼神沉了沉:“告诉他们,我会支持他们跟李敬棠抗衡。下三滥的招数不许用,我就不信,凭着规矩和体制,还斗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