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铭莞尔:“我说怎么总觉得少了什么,原来半天不见林妹妹。”
见他险些弃己而去。
黛玉心头微涩,只道受了冷落。
闻言却心头一颤!
仰面娇嗔:“你可要细细品评。”
言罢。
将新作诗词尽数递上。
因要即席赋诗。
故而耽搁了些时辰。
若仅誊写旧作倒不必如此。
只恐文章未尽善尽美。
竟又凝神写了首新诗!
贾铭接过笺纸笑道:“必字字推敲,回府首阅林妹妹佳构。”
“嗯!”
闻得这般重视,黛玉欣然轻点螓首。
贾铭向众人拱手作别。
率随从离去。
此行获益良多。
签得百员精兵。
收得名儒蔡邕。
更获诸多文稿。
堪称满载而归!
较之首日所获亦不逊色。
从荣国府出来后。
贾铭边走边对程昱交待:学堂和报社的事都得抓紧,仲德你要多费心。等学堂建成后,你每月抽空去讲几堂课,一两次就够了。
主公放心,包在我身上。
程昱爽快地应承下来。
只是这办报之事,属下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实则为舆论掌控!
程昱闻言眼前一亮,赞叹道:主公高明!此计不仅可对付袁家,更能钳制王子腾等人,日后更是说着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贾铭也微微一笑:总之你要多帮着审审稿子,把把关。
但大致清楚需要:社长、经理、总编、编辑、记者、校对、排版等职位。
至少得十几人规模。
上百人的团队也不为过。
已堪称全国性大报了。
眼下十来人的班子足矣。
现在最缺的是优质内容,唯有好文章才能吸引读者。
贾铭指出关键。
方才在贾府收了数十篇诗词还需其他文章、话本、轶闻趣事来丰富版面。
我与公台他们可执笔撰文,这倒不难。
程昱立即表态。
诗词文章有着落了,话本由我来写,其余内容日后慢慢补充。
眼下急需收购印刷作坊,再寻个办公场所。
还要招揽些人手。
分官刻与私刻两种。
私刻便是民间印刷作坊了。
程昱提议:“印刷坊的事不难办,只要肯砸银子。办公场所也好解决,购置商铺或民宅都成。”
“人手方面,肯出高价雇些识字的不难。但主编这类需要真本事的就紧缺了,眼下咱们几个可以暂时代劳。”
“正合我意。”
“那报社社长一职就托付给仲德你了,有你坐镇我放心。”
“再兼个副总编吧。”
“至于总编人选,我属意蔡邕来担纲。编辑部人员审核这些,就由你们二位共同把关!”
程昱爽快领命:“谨遵钧命!”
自己屈居副手这事,他毫无芥蒂。
当年权倾朝野的董卓都要毕恭毕敬奉为座上宾。
传世诗作更有四百余首。
经学造诣与书法技艺冠绝当代!
蔡邕亦是璀璨星河中最耀眼的星辰之一。
当即率队着手操办。
余下的用作招揽人手及两项事业的周转资金。
贾铭自然高枕无忧。
优化版面设计便足矣。
这是一份综合性报刊,内容涵盖社会万象,从本地民生到国际时事,包含财经、娱乐、体育等全方位资讯。特色栏目有汇聚名家的百家谈、时事评论专栏等,为读者提供多元视角与深度内容。
贾铭办报思路与金庸《明报》不同,初期避免过度涉及政治学术内容,坚持先娱乐后深度的发展路径。待时机成熟,再逐步推出专业版块。
教育事业也在贾铭规划中,他深谙百年大计,教育为本的道理。尽管尚无子嗣,已开始谋划家族教育体系,体现现代家长未雨绸缪的远见。
带着这些长远规划,贾铭干劲十足地返回府邸。在荣国府附近的宅邸外,遇见被拦在门外的程始之妻萧元漪。
这位女校尉牵着战马,英姿勃发地向守卫请求:末将萧元漪,万将军麾下校尉程始之妻,求见无双伯!
侍卫统领魏续出面呵斥:你丈夫刚来过,爵爷不在府上,速速离去!
萧元漪心有不甘,若连人都见不到,如何是好。
然而,无论她如何辩解,魏续始终不为所动,丝毫没有放她进去的意思。
那些人倒也知趣,奉上厚礼便自行离去。
可眼前这妇人,既无显赫身份,又未备薄礼,竟妄想踏入府门?
当真以为自己是仙子下凡?可笑!
“那我便在此等候!”眼见进不得门,萧元漪倍感屈辱,却也更加意识到自己身份的卑微,对这座无双伯府愈发敬畏。
贾铭目睹一切,神情淡然,对魏续的做法并无异议。
毕竟规矩如此。
以他如今的地位,攀附讨好之人不胜枚举。
待贾铭策马至府前,未看那女人一眼,魏续便高声通报:“爵爷回府,速开中门!”
贾铭径直骑马入内。
见贾铭现身,萧元漪心神一振,连忙躬身抱拳道:“在下萧元漪,乃万将军麾下校尉程始之妻,拜见无双伯!”
然而,贾铭恍若未闻,未予半分回应。
他本就对此女不喜——多年对女儿漠不关心,回来后却百般苛责,令人厌烦。
程少商自幼遭葛氏苛待,常年忍饥挨饿,抱恙时便被弃置乡下庄园任其生死。
即便程始与萧元漪归家后,葛氏仍寻机当众污蔑少商。身为嫡女,她竟不识几字,更无人教授礼仪——葛氏存心将其养成废人,乃至逼上绝路。
寻常母亲听闻女儿这般遭遇必会心痛,萧元漪初时确显怜惜,然仅昙花一现。此后竟无半分慈母之态:女儿受葛氏十余年磋磨,她无动于衷;女儿略施手段反击,反遭她戒尺责打。
在她口中,程少商全然不堪,不配半分温情。每见女儿必冷眼相向,处处挑剔。发觉少商不识礼数,只知厌弃,却不顾其无人教导之因。
原以为她不明女儿过往才如此严苛,贾铭却记得:萧元漪早从葛氏处知晓一切。她清楚女儿日日饥肠辘辘,病危时无人问津,却始终袖手旁观。
她对程始诡辩道:严加管教方能为女儿谋好前程。实则言行皆证其毫不在意。口称亲自教导,却令不识字者闭门背书;明知女儿曾有饥馑之痛,仍以背不完不准进食相胁。
终日斥女儿不懂事,却从不指明何为。更显虚伪的是:萧元漪可耍弄心计,借夫君打压恶婆;而少商稍用谋略回敬葛氏,反遭其叱骂。同一行径,她为之则天经地义,女儿为之便罪不可恕。
分明是她亏欠少商多年,倒似女儿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
有人觉得萧元漪带兵太久,不懂如何当个温柔的母亲。
贾铭觉得这种说法很可笑。
他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
即便原着后期为她洗白。
贾铭向来毫不留情。
连皇子重臣,甚至皇帝的面子都不给。
他根本懒得理会。
无双伯,请听我说。
在贾铭面前却只能低头。
只顾着着急。
说吧,给你五个呼吸时间。
语气仿佛施舍。
说完便骑着赤兔马进了府门。
警惕地盯着萧元漪。
稍有异常就会出手。
她说明来意。
众人已进入府内。
小跑着上前牵马。
凭什么要为程家说情?
贾铭头也不回地问。
程家愿献上财物。
萧元漪答道。
让她心头一紧。
也配入我的眼?可笑。
这话让萧元漪无地自容。
在无双伯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萧元漪遭受贾铭的羞辱,却无法反驳对方陈述的事实。
这令她心中泛起酸楚。
诚然。
她对女儿并非真心疼惜。
但她重视自己的夫君。
更在乎家族荣誉。
贾铭的言论已严重影响到她的家庭。
此刻她却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