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1)

能流传千古,在当下堪称绝唱的,列为正一品这首诗在当下已属佳作,但还称不上顶尖,也未达到千古流传的程度。

李纨欣喜地说。

此刻她已然确信,眼前这位男子是理解她的。

能得到当世一流的评价已是莫大的肯定。

这般水平,已超越多少自诩才子之辈?

连朝中大臣也鲜有人能写出这等佳作。

只不过与李白、杜甫相比仍相去甚远。

毕竟李杜之辈千年难遇。

最令她欣喜的是贾铭的评价:这首诗与李商隐同题的《落花》相比,毫不逊色。

要知道李商隐可是着名诗人。

这幅佳作我要收录,待刊登后,第一份润笔定当奉上。具体数目还要斟酌。

贾铭笑着说。

贾铭凝视李纨浅笑低语,那双洞悉人心的眼眸令李纨心头微震,虽神色如常却难掩欣喜,轻声应道:必当谨记。

铭兄,也请评鉴我的诗作。

见李纨诗作获盛赞,探春急呈上诗笺。

贾铭展卷细览,眸中闪过赞赏:《簪菊》确是佳作

瓶供篱栽日日忙,折来休认镜中妆。

长安公子因花癖,彭泽先生是酒狂。

短鬓冷沾三径露,葛巾香染九秋霜。

高情不入时人眼,拍手凭他笑路旁。

首联可见三妹素日爱菊之深。颔联以杜牧、陶渊明等雅士为喻,尽显慕菊之诚。颈联道明簪菊真意,非女儿家妆饰,实慕君子高洁。尾联更显超然物外,特立独行之志。此诗既合重阳古俗,更流露三妹欲比肩男儿建功之心。

然终是承袭多而新意少,用典多见前人痕迹。

正五品!

能得此评已属难得。

及多年积淀所成。

实属天赋过人。

时光流逝。

贾铭觉得要超过李纨并非难事。

竟比李纨差了整整几个小品级和两个大品级,

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也总想在贾铭面前展现才华。

常人难以企及。

恐怕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但人与人终究是不同的。

察觉到她眼中的失落,贾铭温声鼓励:“从这首诗里,我能看到探春妹妹的志向与心境,写得很有灵气。你年纪尚轻,假以时日,未必不能赶上珠大嫂,甚至更胜一筹。只是缺乏名师点拨,往后我可以寻高人指点你。”

若再有良师教导,必能精进神速。

从不缺顶尖文士谋臣。

“嗯,多谢铭哥哥。”

探春眸光闪动,认真点头,心中满是感激。

又看向迎春。

相较之下,迎春的诗作明显逊色。

他只勉强给个正八品。

反倒心满意足。

能写出不入流的诗已是万幸。

能得正、从九品,便胜过十之有一的学子。

至少超出两成之人。

如此已觉欣慰。

“迎春妹妹,你仍有很大潜力,日后我也会请人多多指点你。”

同样许下承诺。

亦是欣喜。

“嗯!”

以示所言非虚。

“这位是程昱,字仲德,我身旁的得力谋士。”

他请程昱逐一评点了众人的诗作。

程昱此人性情倨傲,才高自诩,目中无人。

目光所及,尽是庸才。

纵使陈宫之流,在他眼中亦不过尔尔。

故闻贾铭之言,毫无谦逊之意,反欲一展锋芒。

他当即逐一点评,自李纨至迎春、探春二人。

贾铭所述本是精妙绝伦,此人却能另辟蹊径。

众人惊叹不已。

探春、迎春暗自欢喜,只道这位兄长学问通达,教导有方,定能使她们学业精进。

李纨更是情急,忙道:舍侄贾兰亦通晓诗书,不知先生可愿指点?

原来贾兰虽为荣国府长房嫡孙,却因宝玉得宠,际遇颇不如人意。他不比贾环自甘堕落,反倒勤勉向学,每日在族学刻苦研读。母子二人深知,在这深宅大院中,唯有科举功名方能出人头地。

提及贾兰,贾铭微微颔首。

在他印象中,这少年虽受礼教束缚甚深,却比宝玉更通圣贤之道,反倒虚心向宝玉请教,十足是个守礼之人。

说来也奇,贾铭这现代灵魂,思想竟比古人更迂腐几分。李纨辞世之时,正值贾兰金榜题名,头戴乌纱,胸悬金印,好不风光。后来贾兰果然高中举人,前程似锦。

不过世事难料,后话暂且不提。

原着中在一片欢腾之际,突然插入昏惨惨黄泉路近的悲凉之语,令人不禁怀疑逝去的或许并非李纨,而是其子贾兰。

由此观之。

这对母子历经艰辛终于苦尽甘来,却仍难逃悲惨结局。

着实令人唏嘘。

贾铭直言不讳:贾家族学性质模糊,办学混乱,管理无序。

珠大嫂子为子择学,实属无奈之举。

见他毫不留情地批判贾家族学。

贾母面露窘色。

沉默了许久的她终于开口:无双伯,此言从何说起?定是外人造谣。

意图辩解。

众人目光在贾母与贾铭之间来回游移。

秉性刚直的贾铭岂会畏惧贾母。

全然不顾其脸色,冷言道:贾家私塾权责不清,管理缺位,经费无着,我句句属实。此等私塾既非官办,亦不属民办,未受官府监管,完全是个法外之地。世家大族设立族塾培育子弟,本为常例!

然贾氏族塾尤为混乱,荣宁二府无人统管族务,宁国府贾敬不理俗事,贾珍生前更是荒淫无度。

听闻这番指摘。

贾母神情难堪。

王夫人等也面露异色。

李纨则频频颔首,显然早知家中这些不堪之事。

贾母仍试图挽回颜面:至少我们荣国府

荣国府?作乐,贾政只顾与清客闲谈,两府上下对教养子弟漠不关心。敢问贾氏族塾可有人过问?

我可曾有半句虚言?

这番话说罢。

众人不自觉地点头认同。

因其所言。

鞭辟入里。

事实俱在眼前,无可辩驳。

旋即又觉不妥,纷纷噤声。

王夫人悄悄擦了把冷汗,偷眼打量婆婆的脸色。

王氏此刻面沉如水。

对方当众辱骂她的夫君。

她几欲开口争辩,却和贾母一般哑口无言。

句句属实,竟无从辩驳!

再说教育经费和教师薪资都得不到保障,暗箱操作屡见不鲜。

贾铭掌握着详细内情。

秦可卿的弟弟秦钟与金荣同是借读生,待遇却天差地别。

秦钟原在家受教,因塾师过世,秦家东拼西凑备下二十四两束修,亲自领着孩子拜见贾代儒。

金荣呢?

不过是贾府远亲,孤儿寡母沾光入学,分文未缴。

可见这束修既非明码标价。

亦非成例,贾代儒分明是巧立名目。

贾铭不禁想起刘姥姥初进荣国府,得了二十两银子就够庄户人家一年开销。

刘姥姥家四口人,贾代儒家也不过三口。

算上城乡差异,这二十四两束修足够寻常百姓一年嚼用,折算成现银——

着实骇人!

资金短缺,正是教育质量低劣的症结所在。

探春闻言轻叹:家塾虽设,经费无定。

再说师资严重不足,竟让不达标者滥竽充数。整座学堂仅贾代儒一人,如何应付得了众多学子?

这贾代儒不过是个童生,启蒙尚可,学问终究有限。

动辄让儿子贾瑞代课,那贾瑞又是个什么东西?学问人品一无是处,连维持课堂秩序都办不到。贾代儒擅离职守,难辞其咎!

贾铭语带讥诮。

从管理漏洞、教育经费、师资力量到教师水平,乃至职业道德,骂了个酣畅淋漓。

屋内鸦雀无声。

贾母、王夫人等皆大惊失色。

她们虽知晓家塾有些弊端。

却只窥得一鳞半爪。

谁知竟是积弊丛生,触目惊心!

贾母顿时慌了神。

“这这可如何是好?”

“关乎贾家子孙前程啊!”

“可见我所言非虚。”

贾铭语气平静。

“无双伯可有良策?”

经他一一道破,贾母方知事态严重。

一时手足无措。

因知其子皆不堪大用。

遂将希冀目光投向来辉。

话里带着恳求。

李纨等人更为震动!

此刻方显来辉不仅才兼文武。

更能洞察秋毫,明察弊端。

想必亦有解决之道。

凤姐心细,察觉来辉似言未尽。

“爵爷可是尚有发现?但说无妨。”

“还有?!”

贾母与王夫人再度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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