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孙子没事,邱母从地上爬起来,低头看着叶云婉怀里的娃。
“我日夜盼望的大孙子终于来了,奶奶总算没白来一趟。”
说着,找出衣服要给孩子穿上,叶云婉没让,提溜着孩子的小脚,在他的脚板心拍了两下。
孩子突然受惊,“呜哇呜哇”地哭了出来。
声音不大,跟只小奶猫似地。
打了一盆温水来给孩子身上擦了擦,穿上衣服,给李彩霞收拾干净,叶云婉和刘燕才各自回去。
瞧着刚出生的儿子脸上,额头上青青紫紫,李彩霞的眼泪不停往下滑落。
这个孩子来之不易,要不是有云婉和刘嫂子在,说不定她今天真的会一尸两命。
儿媳妇生了孙子,邱母就象是变了一个人,赶紧去厨房给李彩霞做好吃的。小孙孙遭了大罪,要是没有足够的奶水,就得挨饿。
她不是在照顾那个丧门星,她是在照顾小孙孙的粮仓。
李彩霞太过疲惫,抱着儿子睡了过去。邱母煮了一碗红糖稀饭端进屋,瞧着闭眼睡的正香的小孙子,一脸慈祥。
邱大冰半夜到家,发现媳妇生了,还给他生了个儿子,自然高兴的合不拢嘴。
听李彩霞说了生孩子的凶险经过后,那股喜悦瞬间被冲击的荡然无存。
“媳妇!你遭罪了,往后咱都不生了。”
他人到中年,要是没了李彩霞,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知道老娘是为了他好,可有时候真的很过分,就知道要孙子,一把年纪了,还能指望孙子给她养老送终是咋的?
不知道私下里跟她说了多少好话,就是不听,非得念叨着孙子孙子。孙子真来到他们家,又见死不救,要不是叶医生,好好的孩子说不定就成了死胎。
这都叫什么事?
李彩霞也怕了:“是,我再不生了,几乎要了我的命。等出月子,我就去找叶医生拿点药。”
“行!都听你的。”邱大冰抱了会儿儿子,将他放下,上床搂着李彩霞,“你且忍耐个十来天,等到了下半个月,我就让妈回老家去。
往后没啥事,再不会找借口来部队,我也尽量不让她来,免得得罪人。人家好心好意给你送点吃的,被她那嘴巴一说,全得罪完了。”
李彩霞:“这事等我出月子去给人赔礼道歉,准备点东西去感谢人家危难时伸出援手。今天要没云婉妹子和刘嫂子,说不定我就挺不过来。”
邱大冰自然明白:“是得好好谢谢她们。”
邱母在儿子的一番苦口婆心劝说下,没几天就走了。
不走不行,整个家属院的人都知道她不识好歹,骂她没良心,人家对她儿媳妇好,她反过来骂人败家。
最主要的是唐尧找邱大冰谈话,还带上她一起,狠狠地批评了这母子俩一顿。
唐尧说了,要是她再是非不分,就让她当着全大院家属们的面给叶云婉赔礼道歉。那得多丢人,想想还是走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反正小孙子已经有了,她在不在都无所谓。
不用人催促,她自己就嚷嚷着要回去。
邱大冰巴不能够,买了车票将人送走。媳妇的月子他自己照顾,加之九岁的女儿大丫,磕磕绊绊也不是不行。
张大麻子,刘大鼻子,姚平林全部被抓,审问后,又扯出一串人来。
厉言晨的五团和先锋团联手处理这个任务,捣毁了一处训练基地,救出不少孩子。
白溪瑶对安仲伟的意见很大,不知道安仲伟是怎么办事的?那俩孩子竟安然无恙回来了,瞧他不象是个有本事的,以后还是别指望他。
一个废物,什么事都办不好。
她想看叶云婉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结果什么都没看到。孩子不见了,叶云婉跟没事人一样,不见半点悲伤。
该上班上班,该吃喝吃喝,顶多就整天黑着脸,一言不发。
她都怀疑多多是不是她亲儿子,为什么儿子不见了,当妈的没啥反应?
倒是管红梅哭的眼睛红肿,要死要活。
从这点看,叶云婉要不没心没肺,要不就是心理承受能力极强。
如果是后者,这种人很不好对付。
厉言晨已经很难缠了,他媳妇也不容小觑,想报复他们估计很难。
安仲伟不这么想,他已经付出了努力,白溪瑶必须履行承诺。
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将白溪瑶堵在办公室。
“溪瑶!你答应我的事该兑现承诺了。”
“兑现什么?”白溪瑶冷脸,倨傲,“那两孩子回来了,毫发无伤,你还敢让我兑现承诺?安仲伟!你这么没用,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是怎么有脸来找我的?”
安仲伟脸色铁青,这次为了带走那两个小兔崽子,他损失惨重。不但好几个暗桩被连根拔起,还损失了一处基地。
里边训练了一半的人全被带走,等于这些年白干。
好在他手里还有两处基地,只要掩饰的好,就不可能被发现。
白溪瑶这个女人太可恶,他损失了这么多,非但不感激,还出言嘲讽,实在可恶。
要不是还想依靠她帮忙掩护自己的身份,真想立即将她办了,带去基地,赏给手下。
等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后,看她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一个资本家的后代,不过是运气好,嫁了一个好男人。要不然,早就被人分而食之,哪儿有资格在他面前说三道四。
忍住恶心,安仲伟辩解:“溪瑶!不能这么算吧!人我确实带走了,是那些人没用,被他们给逃出来,这笔帐怎么能算我头上?
我已经付出了努力,只是效果不理想而已。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那两个小兔崽子太机灵。”
“我不管。”白溪瑶依然高高在上的姿态,“你没让那两个小兔崽子消失,就是你没用,没把事情办妥,想让我兑现承诺不可能。
除非你再次出手,将那厉言晨家的那个处理掉,我才能答应允诺你的条件。”
安仲伟眼底深处露出一抹稍纵即逝的阴暗,心底鄙夷,他是故意表现出对白溪瑶的热衷,真要跟这女人亲近,他绝对做不到。
又不是疯了,干啥为了一个女人招惹厉言晨。